季禹风不确定霍云沉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端着酒杯的手举了好一会儿,有些酸。
可就这么灰溜溜地收回手,又有点尴尬。
好在这一回霍云沉总算给了回应,端起酒杯朝着他微微点头以作示意,“小事,没必要道歉。”
温以宁在霍云沉身边坐了十来分钟,原想着跟温妙打声招呼先行回家。
季禹风见她开口,又逮着她,让她给霍云沉敬酒。
温以宁被烦透了。
霍云沉却很是配合地端起了酒杯,温和地看向她,“欢迎回国。”
“谢谢。”
温以宁没想到霍云沉会敬她酒,突然有些懵神,捧起酒杯,如同喝果汁一样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客气了。”
霍云沉深深地看着温以宁,突然有些摸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这酒的度数可不是一般的高。
只不过被甜香的果味掩盖了部分,入口的时候不至于过辣过呛。
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人可能发现不了这些。
但不代表霍云沉觉察不出来。
抛开酒的度数问题。
温以宁的酒量本来就不太好,这么大口的饮酒她难道不怕醉?
难道她是有意将自己喝醉,然后再顺势对他投怀送抱...
温以宁放下酒杯后,脸上很快就上了些热度。
喉头也觉得烧得厉害。
这症状就像是嚼了一勺辣椒又喝了一碗二锅头似的,火辣辣的十分不舒服。
“宁宁,你怎么了?”温妙关切地问。
“喉咙不舒服。”
温以宁捂着喉咙,怔怔地盯着杯子里的酒水。
难道她的酒量又退步了?
只是喝了几口果酒,天灵盖都觉得有些飘。
“怎么,和男人深喉做多了?”
霍云沉冷不丁地在她耳边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
温以宁僵直了背脊,戒备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该不会,你想被我那样对待?”霍云沉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霍总,自重。”
温以宁哑着嗓子,快速地低下了头。
尽管很不愿意去回忆。
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曾经对她做的事。
大部分时间他还算是温柔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每次和他做,屁股都会被他打红。
“这个润嗓子,多喝点。”
霍云沉看出了她的不舒服,给她舀了一碗凤凰栗米羹。
温以宁接过碗,喝了好几口才稍稍缓过了劲儿。
还想着说些什么。
霍云沉已经移开了视线,神色淡然地同季禹风,温妙谈笑风生。
他看起来很放松,一只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温以宁的椅背上。
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温小姐,你说是不是?”霍云沉突然没来由地补了一句。
“什么?”
温以宁总感觉他的这个姿势像极了将她搂在怀中。
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又不好意思做得太过明显。
毕竟人家只是将胳膊搭在椅背上,完完全全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霍云沉对她频频走神很是不满,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听说温小姐在国外玩得很开,酒桌上的把戏样样都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不太会喝酒。”
“装纯?敢不敢让我验验货?”
霍云沉看着垂首敛眉的小女人,忍不住将薄唇凑到她耳边。
要不是还有两个电灯泡在场,他绝对会将她扔酒桌上。
从她的身后。
不带一丝怜惜地撞坏她。
也只有这样。
他才能从极度的怒火中稍稍释放出来...
季禹风能够看出来霍云沉对温以宁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眼瞅着两人一直在不停地暧昧拉丝。
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反手就献上一记猛烈助攻。
“宁宁,姐夫敬你一杯。”
“你不知道你决定回国的时候,你姐有多高兴。今后就在国内定居吧,姐妹间时常聚聚不挺好?”
说话间。
季禹风已然和颜悦色地给温以宁满上了酒,“对了,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你姐或者跟我说。”
“...谢谢姐夫。”
温以宁并不是很想喝下这杯酒,季禹风却爽快地一口闷了。
这种情况下她要是只浅浅地抿上一口,明显是不给人面子。
她一点儿也不情愿和季禹风扯上半点关系。
但她姐还得跟季家人生活在一块儿。
不管怎么样,面上闹得太僵对她姐总归不好。
就在温以宁有些犯难的时候,霍云沉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量差就别喝烈性酒。x”
说完,霍云沉直接让服务员给温以宁换了椰汁。
烈性酒?
怪不得只喝了几口,她整个脑袋便晕乎乎的。
温以宁在心里暗暗地给季禹风记了一笔。
她就说季禹风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请她吃饭,原来是想着将她灌醉,再重新将她送到霍云沉床上。
想到这一点,她气得想要当场离席。
碍于酒劲儿实在太猛,她连看人都带着双影,想必连起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