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既然喜欢酒红色,那就这一套。”周斯年笑着,旋即便将一张黑卡递给了柜姐。
“......”
温以宁默默汗颜,周斯年说话的调调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她敢断定霍云沉绝对是吃醋了。
这不。
她才抬起头,便发现霍云沉不悦地顶着腮。
“温小姐手上这条皮带,我觉得不错。”
说话间,周斯年又从温以宁手中接过了她替霍云沉挑选的皮带,让营业员去结账。
霍云沉忍无可忍。
为了扳回一程,倏然走到内裤专区,闷闷地道:“你给挑挑,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嗯。”
温以宁寻思着他平时总是穿暗色系的,这不夏天快到了,换些浅色系的更合适。
照着这种标准。
她便给他挑选了好几条白色和粉色的。
霍云沉扫了一眼,心里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粉色的...未免太骚了。
白色的,能遮住个啥?
虽然很不认同温以宁的眼光,但他还是乖乖地递出了卡。
周斯年见状,还想着买几件同款。
霍云沉却将店里所有白色和粉色系的内裤全部打包。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虽然感觉霍云沉这种行为很幼稚,但还是很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卡。
一口气买了一千块钱的内裤。
她不是不肉疼。
不过霍云沉既然有了情绪,她就勉为其难地哄一下好了。
周斯年冷冷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旋即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上次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周总,那家孤儿院已经被一把火烧没了。当年孤儿院里的孤儿档案也都查不到了。唯一能确定的是,温小姐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英文了,中文也很流利。”
“我知道了。”
周斯年也记得温以宁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英语。
不过那时候的他还小,压根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经此确认。
他愈发觉得,温以宁就是二十三年前战家意外走丢的小女儿。
这些年来,周斯年和战景枭之间时常有生意往来。
在此之前。
他曾听战景枭提及过战家走失的女儿。
战景枭说过,他女儿身上并没有什么极具标志性的胎记,甚至连痣都很少。
浑身上下只有胸口处,有一处浅咖色的痣。
周斯年在陆老爷子的寿辰宴上,无意间瞥见温以宁胸口的那颗痣。
再加上她流落到孤儿院的时间刚好和战家女儿走丢的时间相吻合,他便留了个心眼。
以他和战景枭多年合作的关系,他本想着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但见温以宁和霍云沉这般亲密,他突然又改了主意。
不久前。
周斯年透过各方关系了解到霍钦对于温以宁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
不满的主要原因是温以宁的家世不够好。
如果让霍钦得知温以宁极有可能是战家走丢的千金。
那么...
唯一能够迫使霍云沉和温以宁离婚的外力便会凭空消失。
周斯年不情愿给霍云沉做嫁衣。
他寻思着等他们离婚之后,再告诉温以宁她的身世,应该更为稳妥。
*
另一边,霍钦为了查探霍云沉和温以宁的感情状况,便拉着霍老夫人一同去了一趟揽山苑。
之所以拉着霍老夫人同去。
主要是为了调解他和霍云沉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自从霍云沉和温以宁结婚之后。
父子俩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每次碰面都要争得个面红耳赤。
霍钦叹了口气,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下车后。
他惊讶地看着满院子的花,小声地嘀咕道:“想不到这小子还会种花。”
“宁宁种的。揽山苑被她这么一收拾,还挺温馨的。”霍老夫人补充道。
“那女人只知道弄些花花草草,又怎么上得了台面?”
霍钦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快步走进了别墅大厅。
霍老夫人无语地看着性格极其别扭的霍钦,心底里已经将他臭骂了百八十遍。
在她看来,温以宁绝对是霍云沉的最佳选择。
霍家家业庞大。
根本不需要靠联姻这种方式获取更大的利益。
霍云沉更需要的是,一个灵魂伴侣,一个真正会心疼他,爱他,关心他的妻子。
可惜...
霍钦活了一大把年纪,依旧没有活通透。
两人进门后。
意外发现家里多了两个男孩儿,均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霍钦皱眉,压低了声询问着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摇了摇头,“也许...这两孩子是绵绵的幼儿园同学?”
“绵绵不是有严重的自闭倾向?”
霍钦瞅着在客厅里上蹿下跳的君泽和洛白,心里疑虑更甚。
这混小子...
风流债还真是一堆接着一堆。
绵绵此刻正在和君泽和洛白玩藏猫猫。
两兄弟跑得飞快。
蒙着眼睛的她在客厅里转悠了大半天,依旧没有抓着他们。
好不容易撞到了一个人。
她忙兴奋地揭开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