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莲哪里差了?”
霍钦始终认为战景莲除了颜值身材略输温以宁一筹,其他方面都足以实力碾压对方。
“话不投机半句多。”
霍老夫人懒得搭理霍钦,她这个儿子天生反骨,想法也和常人不同,根本没法沟通。
两人沉默了片刻。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
“发生什么事了?”
霍钦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大门。
见绵绵跌摔在地小腿鲜血淋漓。
他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冷冷地看向站定在绵绵身后的君泽,“你推的?”
“对不起。”
君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低着头小声地道着歉。
刚才绵绵要荡秋千。
他和洛白就在她身后推着秋千,不成想洛白用劲儿过猛,秋千荡得太高,致使绵绵从秋千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爷爷,不是我们推的。”
洛白触及霍钦责怪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是妹妹自己从秋千上掉下去的。”
“谁是你爷爷?别乱叫。”
霍钦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他最不喜欢会撒谎的小孩。
绵绵也被霍钦的气势吓了一跳,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小声地解释道:“爷爷,是我自己摔下来的,真的。”
她极力地想要忍住哭声。
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却再度蓄满了泪水。
她最怕疼了。
平时稍微跌一下,都要搂着他爹地的脖子哭上好半天。
这会子发现自己的小腿上流了好多血。
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福伯,快把医药箱拿过来。”
霍钦快步将绵绵抱回了屋里,一边还不忘呵斥着呆呆地站在原地的君泽和洛白,“给我滚进来,罚站!”
“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洛白能够感觉到霍钦很不喜欢他们,一下子没忍住,情绪突然失控,梗着脖子哭了出来。
君泽轻轻地攥住他的手,小声地说:“一会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我来说。”
“哥哥,这个爷爷好可怕。我想回家。”
“别怕。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
君泽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是在弟弟面前,他必须要坚强一些。
进屋前。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忘了眼铁栅栏外的光景。
他很期望霍云沉和温以宁能够快点回来。
但事实上。
他也拿不准霍云沉发现绵绵受伤后,会不会责怪他和洛白。
进屋后。
君泽一直将洛白护在身后,眸光警惕地盯着面色不善的霍钦。
霍钦焦灼地盯着绵绵小腿上的伤口。
直到福伯替她包扎完毕,才长舒了一口气。
霍老夫人则将君泽和洛白带到身后,慈祥地安抚着两个孩子的情绪,“别担心,这事儿不怪你们。”
“妹妹一定很痛吧?”
洛白担忧地看向小声地吸着鼻子的绵绵,内疚得不得了。
君泽的视线也集中在了绵绵受伤的小腿上。
他想要上前关心妹妹,又迫于霍钦强大的气场,迟迟不敢上前。
“假惺惺!年纪这么小,就学会了装模作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霍钦将绵绵安置在沙发上后,转身便朝着君泽和洛白走来。
许是因为看不惯温以宁。
对于她带来的两个孩子,霍钦也总能挑出刺儿。
他冷冷地看向洛白,沉声问道:“是你推的绵绵?”
洛白被吓得身体一直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我...”
“是我不小心把秋千推太高了。”
君泽拉住了洛白的手,抬起头极其认真地说。
意外同君泽四目相对。
霍钦突然觉得这小子的性格有几分相像。
就连眼神里的倔强都极为雷同。
其实霍钦还挺喜欢霍云沉这个儿子的。
只是接触得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久而久之。
他便觉得霍云沉身上的刺,以及他性格上的锋芒很是碍眼。
也正是因为这样。
此刻的他从君泽身上看到霍云沉的影子,只感到了气愤。
“说!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君泽摇了摇头,清澈的眼眸里是盈盈打转的眼泪。
他很坚强。
但毕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被大人这样诘问,心里难免恐慌。
“坏爷爷!你不要凶哥哥,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绵绵看不得霍钦这样教训人,哭着跳下了沙发,却因为小腿上的伤重重跌摔在地。
“绵绵!”
霍老夫人还想着拉开霍钦。
见绵绵又一次摔跤,赶忙将她抱起身,小心地检查着她腿上的伤口。
霍钦没想到绵绵这么有礼貌的孩子居然会叫他坏爷爷。
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让福伯取来了戒尺,抓起君泽的手,重重地打了好几下,“说!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绵绵?”
“爷爷,你打我吧!是我的错。”
洛白胆怯地从君泽身后挪步到了他身前,着急地摊开手心,企图为哥哥分担火力,“呜呜呜...你打我吧。我肉厚,耐打。哥哥瘦,打一下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