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闷地扯开领带。
愁眉紧锁地琢磨着一个问题。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索性在手机百度搜索框里打下了一行字:意外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该怎么办?
其中点赞数最多的一个回答是:离婚。
霍云沉粗略地浏览着大同小异的答案,心下更加郁闷。
他和温以宁已经离婚了的。
问题是他不想放手,即便孩子不是自己的,也不想放手。
思来想去。
他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没用。
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温以宁。
四年前。
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半夜不着家,她就算空虚了寂寞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
霍云沉想到她和别人睡过,还是难受得抓心挠肺。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试图用高浓度酒麻痹神经。
“老子造了什么孽,还得给人做后爸。”
霍云沉单手撑在大腿上,想要借酒消愁,却越喝越清醒。
其实吧,当后爸也没什么。
他担忧的是三个小家伙的亲爸找上门。
到时候。
他极有可能丢了老婆又丢了娃。
霍云沉没办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仔细想了一想。
他总觉得有必要从温以宁手中抢过孩子们的抚养权。
抚养权一旦到了他手里。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温以宁也别想着离开他半步!
“妈的!老子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还得费心思抢孩子。”
霍云沉无比渴望能和温以宁生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血脉的孩子。
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
他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去,不顾一切地要她,让她为他生孩子。
“三爷,深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战景莲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睡裙,步履款款地从二楼走下。
“你怎么在这?”
霍云沉烦闷地蹙起了眉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跟着司凌宇一起回来的?”
“他还在公司加班。”
战景莲顺势坐到了霍云沉边上,她身上的睡x裙也随着她的动作像上移了一大截。
丝质的面料下面,是两条骨肉均匀的美腿。
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霍云沉冷不丁地往边上挪了一个座位。
战景莲见状,非但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跟着挪了一个座位。
“三爷,救救我好不好?”
她红着眼,大着胆子握住了霍云沉撑在大腿上的手。
“松手。”
霍云沉睨了眼她的手,无意间发现她大腿上布满了淤痕。
看这样子,司凌宇估计是往死里虐待她。
她腿上不止残留着大片淤青,还有部分用刀划出的痕迹。
霍云沉早就知道司凌宇有其阴狠的一面。
但并不清楚司凌宇变态到了这种程度。
再怎么说战景莲也是战家的人,他这么做难道不怕战景枭的报复?
霍云沉收回了视线,忽然觉得司凌宇的变态程度和不日前绑架温以宁的绑匪有的一拼。
也许...
司凌宇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绑匪?
霍云沉蹙眉,虽说司凌宇脖颈上并没有被毒蛇咬过的痕迹,但这一点并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三爷,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怎么?司凌宇虐待了你?”霍云沉试探性地问。
“他...他就是一个禽兽。”
战景莲有苦说不出,司凌宇不仅各种威胁她,还逼着她服下了什么有毒的药物,完完全全控制住了她。
“怎么个禽兽法?”
“我说不出口,三爷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们结婚后,可以迅速离婚。我知道他不敢和你抢,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先说说,他都是怎么虐待你的?”
霍云沉关心的是司凌宇折磨人的手段,他想要确认一下,司凌宇究竟是不是绑架温以宁的绑匪。
战景莲缓缓地掀开睡裙,入目则是一件带锁的金属底材质的底裤。
“他不爱我,但是却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他甚至还会对着我喊着温以宁的名字。”
“听他的口吻,他和温以宁的关系肯定不清白。毕竟是他陪着温以宁在国外待了四年。”
战景莲说话间,眼泪已经簌簌挂下。
要是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势必要离司凌宇远远的。
霍云沉听得出来战景莲还在试图着往温以宁身上泼脏水,不过他也懒得和战景莲计较。
嫁给司凌宇这种变态,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除非他死。
她才有解脱的可能。
“三爷,救救我好不好?”战景莲也是近段时间才了解到女人的眼泪对男人很管用,故而从不习惯卖惨的她也开始卖起了惨。
“自求多福吧。”
霍云沉可没心思替战景莲排忧解难。
就冲她对温以宁的污蔑陷害,他是绝对不可能出手帮忙的。
“三爷,你非要这么不近人情吗?”
战景莲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也料想到了霍云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