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了温以宁的裤子。
江心羽盯着她腿上的大片淤青,久久移不开眼。
这是什么情况?
霍云沉弄出来的痕迹?这也太粗鲁了。
怪不得她觉得委屈。
整得跟受到了严重的侵害一样,谁受得了?
卧室外。
战景枭见江心羽磨蹭了半天还没出来,有些焦灼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江心羽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声和战景枭吐槽道:“那个霍云沉肯定病得不轻。”
“怎么了这是?”
“下手不知轻重,我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需不需要送医院?”
江心羽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听听医生怎么说。”
“斯年哥...”
温以宁此刻已经烧糊涂了,身体愈发滚烫,嘴上却一直喊着周斯年的名字。
给她看诊的医生例行了简单的检查后说:“上呼吸道应该没有炎症,扁桃体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应该是着凉或是疲劳过度引发的高烧。具体情况需要等验血结果出来。先吃一颗退烧药,等化验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具体该怎么服药。”
“多谢。”
“另外,时刻观察病人的体温。目前在四十一度,很容易引起惊厥。如果半小时内没退烧,就去医院挂水吧。”
“体温怎么这么高?是不是病毒感染?”战景枭关切地问。
“暂时还没法推断。战先生,我先把她的血样送去医院化验,一会儿联系。”
“有劳了。”
战景枭前脚刚送走医生,折返回卧室的时候,就见江心羽用酒精反复擦拭着温以宁的手心和脚心。
他们的女儿体质不是很好。
小时候经常发烧,而且每次都是在半夜。
江心羽往往急得等不到西药起疗效,就开始给孩子物理降温。
“你先去睡会儿?我看着她。”
战景枭坐到江心羽边上,小声说道:“她刚吃了退烧药,少说也得几十分钟才能见效,你是不是太急了?”
“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江心羽仍旧是一百个不放心,在温以宁前额以及颈动脉处贴了退烧贴后,这才气愤地抱怨道:“我之前真是瞎了眼。霍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还以为霍云沉是个痴情的种。”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少管。霍云沉这小子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战景枭说话间又试图给霍云沉拨了一个电话。x
“你给谁打电话?”江心羽问道。
“霍云沉,我让他来接人。”
“战景枭,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的?宁宁被他欺负了,你还让他来接?”江心羽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还是得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问你,如果宁宁是咱的女儿,你忍心看她被夫家人这么伤害?”
“她不是。”
战景枭也很希望温以宁是自家亲闺女。
可惜他们没有做父女的缘分。
“我不管!今天霍家人休想带走宁宁,他们就是欺负宁宁没人撑腰。”
“......”
对此,战景枭多少有点头疼。
万一霍家得知是他们收留了温以宁,指不准没一句感激的话,还要怪他们多管闲事。
江心羽见战景枭没有答话,自顾自地说着,“宁宁的姐姐嫁得也不是很好,前几天还因为黑料上了热搜。我估摸着她姐姐想要离婚的话,也得指着霍云沉。这么一来,宁宁的处境势必更加艰难。”
“是啊。霍云沉那小子本来就很狂,现在她有求于他,肯定是要变本加厉的。”
“老公,你帮帮宁宁。她姐的离婚官司,你找人帮个忙。”
“心羽,我们毕竟是外人,管不了这么多事的。”
“你别跟我说这些!和你相处了几十年来,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冷血。”
“我哪有?”
战景枭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只是在就事论事。
江心羽的情绪越发激动,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今天晚上我这眼皮一直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看到宁宁被关在霍家门外,我才知道原因。”
“眼皮跳是没休息好,别迷信。”
“我决定了我要收她做女儿,霍家欺人太甚,我必须为她撑腰。”
“心羽...再考虑考虑?景莲一直不待见她...”
“我就是因为考虑太久,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负。景莲总归是要嫁给司凌宇的,想必日后也不会那么针对宁宁。”
“那起码也得经过北北的同意吧?”
战景枭虽然也挺喜欢温以宁的,但到底理性一些。
“我没意见。”
战予北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江心羽和战景枭的激烈争论。
走近一看发现温以宁也在。
他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妈,她怎么了?”
“被霍家关在了门外,还发了高烧,我和你爸就把她带回来了。”
“烧退了没有?”
战予北还想着伸出手探探温以宁的体温,却被江心羽重重地拍掉了,“动手动脚的,没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