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昨晚吃下退烧药之后,就没有反复过。”
“你什么时候发的烧?”
霍云沉困惑地看向温以宁,沉声问道:“昨晚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战景枭下意识地隔开了两人,冷哼道:“昨晚宁宁发了四十一度的高烧,你们家愣是连一个给她开门的人都没有。我们开车路过的时候,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霍云沉记得将她送到门口的时候,她除却冷淡一些,一切如常。
“好个屁。”
战景枭不好意思当着温以宁的面说太多,旋即转移了话题,“我就问你,大半夜带她去郊区别墅做什么?我听说那别墅的构造和鸟笼差不多,你这是想要软禁她?”
霍云沉语塞,昨晚的事情他其实记不太清了。
每次躁狂症发作的时候,他的记忆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宁宁现在是我们战家的女儿,我们绝对不允许她被人非法软禁。”
江心羽适时地补充了一句,随后又伸出手探了探温以宁的额温。
发现温以宁又烧了起来。
江心羽的神情瞬间凝重,“怎么又发烧了?会不会是伤口感染?”
“是吗?我没有感觉很难受。”
温以宁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不止腿软,头还晕乎乎的。
但还是强撑着。
毕竟是在警察局,要是因为身体不适耽误了警方办案,总归是不好的。
霍云沉听江心羽说什么伤口感染,彻底愣住了。
温以宁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不过私处很肿,可能是他太用力了。
再加上今早她主动爬上来那一次,也许是因为用劲儿不对,那会子她就已经疼得说不了话。
“以宁,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霍云沉对此很是内疚,看到她连站都站不太稳当,他很想上前抱抱她。
可战景枭和江心羽两人根本不给他靠近她的机会。
“宁宁的身体我们会照顾好,不需要你操心。”
战景枭直截了当地替温以宁拒绝了霍云沉的提议。
一转身。
他又缓和了脸色,温柔地安抚着温以宁的情绪,“这事全权交由警方处理就好,你别害怕。昨天半夜我临时将远在美洲的保镖组调了回来,往后出入都有人保护,你不需要担忧安全问题。”
“战先生,不用这么麻烦的。”
温以宁很怕麻烦别人,战景枭夫妇对她这么好,使得她有点儿无所适从。
“不麻烦。”
战景枭温和地笑着,见她精神头不是很好,索性将她抱了起身,“我和你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一直发烧也不是个事儿,去挂瓶水再说。”
霍云沉无语地看着战景枭抱着温以宁离开的背影。
这人角色代入得还挺快。
半夜认的亲,这会子居然亲昵得跟亲生父女一样。
霍云沉很想让温以宁提防一下战景枭,毕竟男女有别,还不是亲生父女,这么抱着委实不妥。
不过为了坐上战景枭的车。
他只好忍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霍云沉,你自己没车吗?”
“我后颈的伤复发了,得去医院看看,顺道载我一程。”
“你家司机不会开车?”战景枭不悦地问。
“赚钱不易,总之我们去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少开一辆车,省点油钱。”
霍云沉稳稳地坐在了副驾上,不再搭理车后座的三人。
他翘着二郎腿,俨然将战景枭的司机当成了自己的司机,“去华中科技医院。”
战景枭:“......”
他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见识到霍云沉不要脸的程度,更无语了。
温以宁也觉得霍云沉的脸皮挺厚的。
战景枭多次向他下了逐客令,他居然还好意思赖在车上,使唤人家的司机...
车子刚抵达华中科技医院。
霍云沉见江心羽下了车,连忙凑了上前,趁战景枭下手之前,将温以宁抱了起来。
抱上人。
他还担忧战景枭跟他抢,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医院大厅里快步走去。
战景枭下了车,无语地同江心羽吐槽了一句:“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把自家媳妇搞得委屈大哭后,又跑来抢人。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做,特别帅?”
“帅还是帅的。我怀疑,宁宁就是被他这张脸骗到手的。”
“肤浅。”
战景枭抽了抽嘴角,他倒是不觉得霍云沉长得有多好。
长了一张拽得二五八万的扑克脸,牛什么?
“霍云沉,你别抱着我,我自己可以走。”
温以宁不习惯被路人这么盯着看,悄然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战景枭抱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拒绝?”
“他是长辈,我怎么拒绝?”
“还是抱着吧。要是再弄伤了,我会心疼。”
霍云沉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资格说这种话,本来就是他弄伤的她,事后再说心疼,确实有些虚伪。
“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公众场合还是避一下嫌吧。”
“等你好了再说。”
霍云沉这回没有霸道地拒绝她要求避嫌的提议。
他也有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