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以宁的房间别弄得太粉嫩,我住不习惯。”霍云沉又一次厚着脸皮提出了要求。
“霍云沉,你爸知道你在外面是这么丢人现眼的?”
战景枭费解地看着霍云沉,果然古语诚不欺他,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很丢人吗?我和我老婆睡在一起,怎么了?”
霍云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紧跟在温以宁和孩子们的身后,上了楼。
当他得见温以宁的房间被弄得粉粉嫩嫩,也很快地适应了过来,“粉色不错。”
温以宁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此刻的霍云沉和昨晚暴戾恐怖的他相差甚远。
她甚至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江心羽很快就习惯了霍云沉的说话风格,直接无视了他,转而温柔地同温以宁说道:“我一会儿让人将这张底下置空的床挪走,换张床底实心的。”
“不用麻烦了,这张床挺好。”温以宁没想到江心羽这么细心,倍感温暖。
“以宁,我后颈很疼,你帮我看看?”
霍云沉径自走进了温以宁的卧室,面露苦痛地坐到了被装饰得粉嫩嫩的床上。
温以宁还想着走上前看看他的伤势,却被江心羽一把拉住了。
“宁宁,他这是苦肉计,别上当了。”
“可是...他后颈真的有伤。”
温以宁心软,再加上霍云沉是为了她受的伤,她没办法做到不管不问。
“一点点皮肉伤,有什么关系?”
战景枭转身对江心羽说道:“把医药箱拿来,我给他上药。”
“好。”
江心羽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拎着医药箱进了卧室。
“你们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战景枭反手将霍云沉摁在床上,粗鲁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爸,上次在厕所里是我不对。”
霍云沉趴在床上,任由战景枭扒拉着他的衣服。
“少说话。”
“还有之前的许多事,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我本身对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主要是因为战景莲的缘故,误以为战家人全是一个性格。”
“不管你对我有无意见,都和我无关。”
战景枭睨了眼他后颈完全结痂的伤口,便知他又在装模作样。
不过从伤口面积来看。
他伤得确实挺重。
要是不小心伤到脊柱,怕是得瘫痪在床。
再加上霍云沉确实是为了保护温以宁,才会在电梯间里砸成这个样子,战景枭对他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些许的改善。
“去医院拍片了没有?”
“拍过。”
“还是得好好养伤,落下病根会很麻烦。”
“家里没人照顾我,不知道爸有没有时间照看我?”
“......”
战景枭彻底被他无语到了。
所谓的得寸进尺,就是他这样吧?
“霍云沉,别装了行吗?像个男人一样说话,别跟我来这一套。”
“嗯。”
霍云沉也不想装,只是他犯过太多的错,脸皮要是不厚点,他和温以宁铁定玩完了。
“你后颈的伤基本结痂了,没什么问题,起来吧。”
“多谢爸。”
霍云沉有些郁闷,这伤好得未免太快了。
不过听闻屋外的脚步声。
他还是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低吟出声:“爸,好痛,你轻点。”
战景枭目瞪口呆:“!!!”
他活了五十多年,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绿茶。
头一回发现男人还能装成这样,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温以宁听闻屋里的动静。
还是不太放心,焦急地推开了门。
“宁宁,我没有虐待他,真的没有。”战景枭看着站在门口的温以宁,连声解释。
“我没事。”
霍云沉快速穿好了衣服,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温以宁。
和崔芯爱接触了这么多年。
霍云沉早已将她的茶艺学得炉火纯青。
站定在温以宁身后的君泽和小白则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今天格外不一样的霍云沉。
“叔叔,司叔叔是你的儿子吗?你现在的样子,和司叔叔好像。”洛白小声地问道。
“小白,他们是兄弟,不是父子。”君泽及时纠正了洛白。
“像吗?不觉得。”
霍云沉瞬间恢复了正常,他可不想被人说和司凌宇长得相像。
不过想到两个宝贝儿子至今还叫自己叔叔,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这事儿主要怪他。
明明是这么可爱的两个天使,他却将野种那么粗鄙的字眼用在了他们身上。
好在温以宁从来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不然君泽和洛白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哥,家里来客人了?”
战景莲还打算和战景枭商量一下回集团总部上班的事,意外发现霍云沉和温以宁也在。
她错愕地站在温以宁的卧室门口,怔怔地看着卧室里的内饰,“哥,这是谁的房间?”
“景莲,你在霍家住的可还习惯?”
江心羽深知战景莲和温以宁之间有些不愉快,忙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这间卧室是宁宁的。我和你哥和宁宁很是投缘,便做决定将她留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