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警方那边已经核实了季禹风的犯罪事实,已将他缉拿归案。至于他背后的雇主,季禹风也招了,说是战景莲。”
“战景莲怎么处置?”霍云沉更关心这个问题。
“战景莲矢口否认和季禹风互相勾结,将自身和这起命案摘得干干净净。至于换药一事,药剂师已经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警方还是没能定下战景莲的罪?”
霍云沉眉头紧锁,比起季禹风,战景莲更像是潜伏在黑暗里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碍于战家的关系,他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
不然战景枭真要是计较起来。
寰宇集团起码得损失五百亿。
陈浔回答道:“战景枭那边也出面替战景莲做了担保,警方说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定下战景莲的罪。”
“证据还不够充分?怕是战景枭从中做了手脚。”
霍云沉寻思着要是寻常人作死,十有八九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战景莲倒好。
在电视节目上被发现谎话连篇,并被警方当场带走问话,再加上涉嫌了一起命案,她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
可以见得。
战家的实力绝对不仅仅只是依托于战狼集团之上。
陈浔补充道:“听办案的警察说,战景枭得知了战景莲的事情后,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战景莲哭着和他吵了起来,他之后又给战景莲道歉了的。”
“战景枭为人还行,可惜摊上了个心如蛇蝎的妹妹。”
霍云沉心下暗暗腹诽着,以战景莲的性子,定会牢牢记住战景枭打她的两耳光。
再加上战景枭夫妇认了温以宁做干女儿。
战景莲在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对自家哥哥嫂子痛下毒手。
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是。
战景莲和司凌宇似乎是打算赖在霍家老宅。
这么一来,他必须尽快带着温以宁和孩子们搬出去住。
不然和战景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防不胜防。
“三爷,怎么不回房休息会儿?”
战景莲进屋的时候,见霍云沉坐在沙发上发愣,换上拖鞋就坐到了他边上,“三爷,奶奶不在?”
“昨晚没睡好,血压升高,回房睡了。”
“原来是这样。”
战景莲点了点头,她见君泽一直给霍云沉捶背,遂缓和了口气,柔声说道:“小泽这么懂事呀?小手一定很酸吧?你休息一会儿,阿姨来代劳,怎么样?”
“婶婶,我不累。”
君泽看得出来战景莲喜欢他爹地,所以他对战景莲的印象并不好。
他爹地是他妈咪的。
其他人,谁也别想抢走他爹地!
战景莲没想到君泽一开口就叫她婶婶,这让她倍感不爽。
“婶婶是什么呀哥哥?”洛白歪着脑袋,好奇地询问着君泽。
“婶婶是司叔叔的老婆。”
君泽将“老婆”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他妈咪不在家,他一定得看牢他爹地才是。
战景莲瞬间黑了脸。
她压根儿不想和司凌宇扯上关系,一提到这个男人,她就浑身不舒服。
霍云沉转头看向兢兢业业帮他捶背的君泽,倏然握住了君泽的小手,缓声道:“乖儿子,爹地不累,你也休息会儿。”
“嗯。”
君泽默默地红了耳根,他暂时还不太习惯突然变温柔的霍云沉。
“三爷,你想吃什么,我刚好有时间,可以给你做。”
“弟妹这样贴心,凌宇有福了。”
霍云沉懒得搭理战景莲,回完话,便兀自刷着手机。
战景莲见他愈发冷淡,只好转头看向给霍云沉端茶递水的绵绵,“绵绵,阿姨给你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芭比娃娃,要不要和阿姨去房间看看?”
绵绵摇了摇头,并未回话。
在陌生人面前。
她总是沉默寡言。
战景莲见绵绵半天不回话,心里更是不爽。
“三爷,我先回房了。”
她闷闷不乐地站起身,触及绵绵那双和温以宁如出一辙的雾蒙蒙的大眼睛,暗暗地骂了一句晦气。
“嗯。”
霍云沉点了点头,旋即给陈浔打了通电话,让他即刻买束玫瑰送到电视台。
此前他几乎没送过温以宁花。
他本身浪漫过敏,最是懒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可现在,他恨不得每天变着花样讨她欢心。
哪怕是温以宁收到花后,短暂地开心了一下下,他都能通体舒畅...
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
陈浔便顺利完成了任务,并将温以宁手捧玫瑰人比花娇的照片发送到了霍云沉手机上。
霍云沉很自然地放大了照片,细细地欣赏着自家女人的盛世美颜。
意外发现她又一次摘掉了婚戒。
他即刻给温以宁拨去了一通电话,“老婆,婚x戒呢?”
“节目马上要开始录制了,等我下节目再戴上。”温以宁压低了声道。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立刻给我戴上!”
“不要。”
“你再说一遍?”
“别闹了。”
温以宁此刻已经坐在了录制现场,正打算挂断电话,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