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
看着重新回到她手上的婚戒,心情一点点地明媚起来。
“回家?”
“好。”
温以宁主动牵起了霍云沉的手,俩人默契地一言不发地从草坪的另一端缓缓走来。
傅寒霆双手叉着腰无语地看着两人。
闹了一晚上居然这么快和好了,他可真服气。
“三哥,我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换了再走?”
“没事。反正湿透了无所谓多穿一会。”霍云沉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她消气了比什么都重要。
“刚才霍老夫人问起你,还有战景枭也问了,我说你们早溜了。”
“嗯。”
“还有陈浔,也把林若溪安全地送回了酒店。不过司凌宇似乎对她有点意思,提议要送她回去,你的那个助理很机警,给回绝了。”
“我知道了。”
霍云沉紧紧地攥着温以宁没有受伤的手,展颜浅笑。
他现在可没工夫管别人,能哄好家里这位实属不易。
*
两人回到揽山苑后,温以宁就催着霍云沉去洗热水澡。
他的伤还没有好全。
这么淋雨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霍云沉洗完澡之后,就见温以宁端着碗姜汤走进了卧室,“你把姜汤喝了,以防感冒。”
“怎么,怕我死了?”
霍云沉很难改掉嘴欠的毛病,一开口温以宁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成天死啊活的?”
“你心疼了,是吗?”
霍云沉接过她递来的姜汤,扫了眼她左手上的纱布,“手都受伤了,怎么还给我搞这些?”
“你爱喝不喝。”温以宁悄然地缩回手。
“喝。”
霍云沉一口气喝完了极其烫嘴的姜汤,喝完才发现嗓子好像被烫哑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他的笨蛋小妻子。
不过面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喝完早点睡吧。”
温以宁这一次没有赶他出卧室,他出差了好几天,她其实很想他。
要不是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
她早就扑进他怀里诉说这几天的思念了。
霍云沉今晚也不想和她分房睡,趁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立马关上了房门。
他的关门声很轻,不过温以宁还是注意到了。
她只当不知道,管自己在梳妆台前涂抹着护肤品。
霍云沉踱步上前,轻轻地抱着她和声细语地解释,“我不知道你今晚会来,所以全程都没有留意周边发生了什么。林若溪是林业成的女儿,林业成委托我照顾好他女儿,我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了她身上。”
“林若溪是不是那个穿着浅蓝色礼服,和云朵差不多大的女孩?”
“是她。”
霍云沉点了点头,“二楼栏杆断裂的时候,她也差点摔下去了,我想去扶她一把,司凌宇已经率先拉住了她。她和你完全在两个方向,所以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你,只注意到了在我眼皮底下的崔芯爱。”
“真的?”
温以宁不是多疑的人,霍云沉早先要是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她肯定也会理解的。
他不是不管她,只是没有注意到。
霍云沉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我就不是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遭遇危险而不顾?如果我是故意视而不见,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别说了!”
温以宁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霍云沉,你知道的,我不是想要听这些。”
霍云沉顺势亲了亲她送上前的手,接着解释道:“项链的事是我有欠考虑。崔芯爱借的是南非之星,我知道你膈应,就随便让陈浔找了条差不多的项链敷衍。那小子也没有注意到项链的名字,总归她是要还的,我也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不想借,以你的性格不是该直接回绝?”
温以宁晶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她还是搞不明白霍云沉为什么要借。
除非他有把柄在崔芯爱手上,必须哄着?
霍云沉顿觉脊背发寒,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温以宁这么敏锐?
不过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抵死不认。
他多解释两句,这事情就可以翻篇的。
但要是扯出周斯年。
绝对会比现在棘手百倍千倍不止。
“我能有什么把柄?别胡思乱想了。”
霍云沉移开眼,抬手轻轻摸了摸她依旧发红的耳垂,“那个...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明明对准了耳洞,不知道为什么会扎进肉里。”
“你分明是因为我哥的那副耳环,才这么对我。”
“天地良心...我没打过耳洞,真不知道这么轻轻一捅,你就会受伤。”
霍云沉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
他在床上的时候,也总觉得自己的力道很适中,不会弄伤她。
但事实上只要他一不留神,或是稍稍放纵一下。
她直接就肿了。
“......”
温以宁觉得霍云沉就是个大直男,什么都不懂,还学战予北给她戴耳环。
人家战予北下手是真的轻。
谁像他,居然一把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