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会舔着脸叫人大舅哥。
“去吧。”
战景枭点了点头,亲自将司凌宇送出了病房。
临走前。
司凌宇又睨了眼霍云沉和温以宁两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霍云沉的性格。
真要是不喜欢一个女人,想让他演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凌宇驻足了片刻。
暗暗腹诽着他势必要加x快动作,进一步离间两人。
只有他们两人离心。
他才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所有祸事推到温以宁身上。
至于霍云沉。
等他知道温以宁是被冤枉的,精神势必会崩溃。
到时候他再制造出一副温以宁已死的假象误导他,不怕他不疯。
当然,司凌宇也想过趁此机会弄死温以宁算了。
可思来想去,他就是对她下不了狠手。
他顶多是将她圈养起来,囚禁起来,让她做他一辈子的玩宠。
另一边,霍云沉和温以宁逗留了片刻,就起身赶去参加恋爱综艺的第二期录制。
本来温以宁是不打算去的。
霍云沉却跟上了瘾似的,痴迷于上电视秀恩爱。
等病房里只剩下战家夫妇和战予北,战景莲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她迷茫地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抿了抿干裂的唇,“这是地狱吗?”
“小姑,你总算醒了。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战予北扶起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战景莲。
她显得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痛感,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昨天危急关头,似乎是霍云沉救的她。
她好像还说了有关南南的事...
想到这里。
战景莲瞬间清醒了过来,怯生生地看向病床一侧不苟言笑的战景枭和江心羽两人。
“哥,嫂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尽可能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江心羽打开了床头柜上的保温盒,将里头的白粥以及几碟小菜端了出来,放置在了架在病床上的便携式小桌子上。
“景莲,受惊了吧?李华的人下手未免太狠了,幸亏霍总和宁宁及时赶到。”
“温以宁也在?”
战景莲瞳孔微颤,昨天她太慌张了,很多事情没顾上,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李华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协调了。不过这事,你怪不到人家头上。”
“他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往后余生是过不上好日子的。”
“你也别想着去报复回去,本来就是你做错了。我会让人保护你,和凌宇结婚后,你就回美洲,美洲安全。”
战景枭不容商榷地说道。
他多年前也经历过爱女走失之痛,所以他能够理解李华此刻的悲愤。
所以向来护短的他,这次没有选择包庇战景莲。
战景莲这一身的伤,全是她该受的。
“我知道了。”
战景莲舀了一勺白粥,眼泪却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
当初那个将她宠上天的哥哥,居然变得这样冷淡!
这要是搁在以前。
她的大小姐脾气肯定早就发作了。
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本。
“景莲,南南真是你弄丢的?”江心羽想到自家可怜的女儿,再也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问。
“不是。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希望三爷能够伸出援手。”
战景莲矢口否认,她不敢提及当年那件事,更害怕她昨天说的那么详细,勾起了温以宁的陈年回忆。
战景枭不悦地摇了摇头,厉声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狡辩?我不信你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有这功夫编出一套说辞去骗霍云沉。”
“我...”
战景莲意识到她已经无法再自圆其说,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哥,嫂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看好南南,她想吃糖葫芦,我就偷偷地带着她出去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买到糖葫芦之后,她却不见了。”
“当年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
战景枭摁着战景莲的肩膀,尤为激动地质问她。
南南如果没有走丢。
江心羽怎么可能抑郁多年?他怎么可能几十年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他们回国后,因为缘分的使然遇上了温以宁。
夫妻两人完完全全将温以宁当成了女儿来宠。
原以为他们可以慢慢走出痛失爱女的阴影,结果战景莲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让战景枭无比难过。
他寻思着如果战景莲早点说出南南具体是在哪个地点走丢的,他可能很快就能找到南南。
时隔二十三年。
他该往哪个方向去找?!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二十三年前我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我也害怕的呀!”
“我不是故意弄丢南南的,真正有错的是人贩子。”
“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有好几次我想到了自杀。”
“之所以没能死成,是我担心你们两人在失去南南之后,再也经受不住打击。”
“爸妈去得早,我早就将你和嫂嫂当成我的庇护伞,我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