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
可是。
在这段感情里面,霍云沉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影响到她一整天的心情。
他对她好的时候。
她的幸福感会在一瞬间激增,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一旦他抽身离去。
她又会陷入情绪的低谷,压抑得喘不过气...
半个小时后。
霍云沉折返的时候,她依旧没有睡下。
触及温以宁带着些许幽怨的眼神。
他轻笑着坐回了病床前,“怎么不休息一会儿?”
“你做什么去了?”
温以宁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如同吃了酸枣一般,心里酸得不得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泻火了吧?
照这形势看。
他不止出去偷吃,吃完还将痕迹给销毁了。
如果不是为了销毁痕迹。
谁会在大半夜洗头?
“开房。”
“...霍云沉,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坦荡?”
“什么?”
“你混蛋!为什么要这么玩弄我?”
“我怎么玩弄你了?”
霍云沉稳稳地接过了她砸来的枕头,耐着性子安抚着她的情绪,“我从没想过玩弄你,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肉体上。”
“我都被你看光摸遍了,你才说这种话,合着你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我说的是没想过玩弄你,不代表我对你没兴趣。”
霍云沉越来越看不懂她的情绪,解释了一嘴后冷不丁又问:“吃炸药了?张牙舞爪的。”
“我吃炸弹了。”
温以宁不想搭理他,扯着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莫名其妙。”
霍云沉被她弄得有些烦躁,起身走出了病房,靠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犹豫了片刻。
他最后还是给陆衍打了一通求助电话。
“喂,阿衍。”
“三哥,要不要来夜色喝上两杯。”
电话的另一端,陆衍正搂着两个辣妹肆意狂欢。
“不去。”
“真不来啊?那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干啥?”
“陈浔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托我问问你。”
“那小子又怎么了?”
“他被小女友撩得不行,去酒店开房解决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小女友突然发了火,指责他在玩弄她。你说,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开房解决?怎么解决?找女人?”
“......”
霍云沉听陈浔这么一说,这才反应了过来。
想必温以宁又一次误会他了。
“三哥,是不是小嫂子和你闹脾气了?”
“不是。陈浔的破事我也不想管,挂了。”
霍云沉矢口否认,挂掉电话后又一次进了病房,轻轻地揭开了被子。
意外发现温以宁缩被窝里抹着眼泪,他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温以宁,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开房去找女人了吧?”
“死渣男,你走。”
“我就是去冲了个澡。给你擦身子,憋得我快要爆炸了,真没干别的。”
“真的?”
温以宁始终缩在被窝里,半信半疑地问。
“不然呢?半个小时能干的完?我什么时候这么虚过?”
“哦。”
温以宁觉得自己只要遇上霍云沉,脑子明显不够用。
正如现在。
不分青红皂白地生了一顿闷气,结果发现错怪了他...
“温女士,还有最后一瓶盐水,挂完就可以出院了。”
正当温以宁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护士突然推开了门,麻利地给她输上了液。
等护士关上门后。
霍云沉索性上了床,将她抱在怀中,让她靠在他胸膛上睡觉。
“输液的时候,身体会发寒。我给你暖暖。”
“嗯。”
温以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然而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
她才酝酿出睡意,身后突然一空,霍云沉又一次出了病房。
温以宁揉了揉眼睛,困惑地转过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难道...
他光是搂着她的腰就受不了了?
又过了一会儿。
霍云沉回来的时候,不止头发淌着水,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温以宁见他这副模样,总归是有点于心不忍。
“你很难受?”
“嗯。”
“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病了?”
“四五年没碰过女人,不这样还能怎样?”
“之前呢?”
“之前你不在身边,我控制得住。”
温以宁越听越疑惑,难不成他这几年真的没有开过荤?
那他和崔芯爱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人说,崔芯爱的心脏似乎不太好。
难道他一直顾及着她的身体,不舍得碰她?
温以宁很想开口问个清楚。
可男人在床上的话,又怎么能够当真?
思来想去。
她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小声地在他耳边轻语,“你要是很难受的话,我可以。”
“别闹。你的手估计大半个月都好不了,另一只手更得保护好。”
“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