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好夫人,带你出去踏雪。”
司桁好像特别喜欢雪?
每一场初雪他都在她身边。
陇西城内,百姓有着独属于他们的情怀,街道上的雪没有洒扫,他们直接踏雪而过,听着雪碎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
祝温卿也喜欢这样。
一片干净的雪,她在上面踩呀踩,不一会上面布满她的脚印。
“这么开心?”司桁打趣着。
祝温卿余光看了他一眼,道:“把雪当做你踩,怎会不开心?”
以前,祝温卿还会顾及司桁是否会生气,说话藏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现在,祝温卿全身化为一把刀,专为司桁最柔软的地方扎。
“那你踩我真人呀。”男人说话温柔,目光赤裸裸落在她的脚上。
“我让你踩的。”
说罢,他直接躺下去。
男人笑起来的桃花眼像宝石般耀眼着,跟着的奴仆见状,微微惊呼下。
这男人太宠了吧。
“踩呀,不是想踩我吗?”
那是别人眼里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也是小儿夜里闻声能哭的恶煞!
此刻却躺在地上哄一个姑娘开心。
踩就踩!
你以为我不敢!
祝温卿抬脚,重重落在司桁的胸膛上,绣花鞋上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还气吗?”司桁问。
祝温卿没好气地看了眼司桁,眼神又落在司桁的胸膛上。
他的肩好像比之前更宽了。
她的脚在他的胸膛上好小哦。
祝温卿心里嫌弃下自己脚小。
突然,司桁拍了下她鞋面上的珍珠!
祝温卿顷刻间像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支起来。
司桁大笑。
男人的声音似乎能振透天际。
祝温卿怒了,转身就走,司桁连忙起身去哄她。
往后三日,司桁都变着法带着祝温卿出去玩。
有时祝温卿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但是按照司桁的性子,她问司桁,司桁肯定反着来。
祝温卿也就不管了。
这夜,司巳汇报南关城的战况。
谁都没想到,双方会打这么长时间。
“太子那边说,过了今年,就该结束了。”
司桁沉默望着南关城的布局。
“知道了。”司桁应了声。
初雪那夜,他刚打完一场战,战场上与他对战的将领笑着:“小将军,你打赢又如何,你心爱的夫人要没了。”
他脸色闪过慌张。
他成亲的消息没有藏着掖着,主要是真的有不怕死的前来问他,不知小将军成亲没?
“自然成亲,我的夫人天下第一好,我与夫人自然也是天下第一好!”
男人冰冷的神情此刻会漫溢出笑来,笼盖在南关城的低沉气压也会因男人的笑而缓和起来。
顿时,众人震惊!
如此年轻有为的世子居然成亲了!
有的女子心里羡慕起世子妃。
世子是真的好爱世子妃。
提到世子妃的脸上都是带笑的。
当他听到他的夫人要没了,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扼住喉咙,顿时呼吸不顺畅。
“就算你护住这城池如何,你最想护住的人不还是没有护住──”
他话还没有说完,司桁的刀笔直插.进他的腰腹,男人一命呜呼。
他护的住!
他一定可以护的人住!
当即安排后事情发疯似得往回赶,幸好他赶上了。
司桁闭眼,跟前浮现的是祝温卿香肩半露的样子,他容不得任何人碰祝温卿。
要想做到这种地步,他必须要更强大,强大到可以只手遮天。
司机喉结滚动,张开眼,重新翻看上京传来的信报。
是快要结束了。
他的姑娘一定会无事。
他夫人想要的都会得偿所愿。
翌日,祝温卿睁眼,入目的是一个空旷的椅子。
司桁没有来。
平日里司桁就坐在那把椅子上,看着她醒来。
司桁说:“我想夫人一睁眼就看见我。”
祝温卿扭过去头不看他,司桁就走到她跟前,强势让祝温卿看他。
“夫人可是想老爷了?”阿婆问。
祝温卿摇头,阿婆只认为祝温卿在嘴硬不承认。
之后一个月内,祝温卿又看不见司桁,她又被关在院子里。
只是她的脚上被迫带上司桁送的小金锁。
是那日她一醒,小金锁脚链就出现在她脚踝上。
她要摘掉,暗卫警告她:“世子说若是摘下来,夫人就看不见心里想看的人。”
祝温卿心里的怨恨源源不断涌现出来!
司桁为何对她这般!
这般残忍!
祝温卿怨恨着就笑了。
冬眠心疼地抱住她,祝温卿扑在冬眠怀里哭。
“姑娘,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冬眠一直像个大姐姐安慰着祝温卿,祝温卿每每崩溃的时候,冬眠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祝温卿哭着,突然想明白,为何司桁把冬眠留在她身边,而不是秋蝉。
司桁,真是事事周到。
时间就这么过去,自从初雪之后,陇西再也没有下过雪,可温度极低,似乎要将人冻地抽搐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