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见到你总是心慌，会因为你生气，也会因为你心跳脸红。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你，甚至幻想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说着，云绾双手捧起古子煜的脸颊。
“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古子煜歪头，贴着她的掌心蹭蹭。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云绾顿了顿，强压着情绪。
“你不要找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懂了吗？”
古子煜蹙眉，“你怎么好好地说这些？”
“我就是......”
云绾的话还没说完，右手慢慢地消失。
古子煜瞬间瞳孔撑大。
想要去握她的左手。
然而什么都没有摸到。
云绾如同一张燃烧的纸。
“绾绾......”
云绾露出明媚的笑容。
“你要乖乖的哦。”
话音落下，整个人消失散去。
戴在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轻声掉在草坪上。
古子煜呆坐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撑大眼睛。
“绾绾？”
他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
并没有看到云绾的身影。
古子煜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
“绾绾？”
没有。
哪里都没有。
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不可能。
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古子煜跌坐在床上。
脑海中响起阎罗的声音。
不久，她便会消失。
即便他就在身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起初他不信，以为会有破解的方法。
然而......
古子煜逐渐握紧掌中的戒指。
周围忽然狂风大作，所有玻璃瞬间震碎。
下一秒，他变回原本的模样。
兽耳，红色大氅，白色狐尾。
他站起身，瞬间闪现到阎罗的家。
此时，阎罗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他来了颇为惊讶，还不由打趣。
“怎么？刚分开就想我了......”
话音未落，就被古子煜抓着脖子，按在墙上。
“云绾呢？”
阎罗被问得一头雾水，“你的人，干嘛问我？”
“她消失了。”
闻言，阎罗微怔，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软件提示：最后任务已完成。
古子煜隔空抓过手机，看到云绾的资料。
出生，经历，以及死亡日期。
“又是你做的？”
阎罗满脸委屈，“如果这件事我可以控制，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那样我不是可以早点退休？还用等到现在吗？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会慢慢地消失。”
古子煜不信，“那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会不会有征兆，但她没有告诉你？”
“什么意思？”
阎罗深吸口气，“之前她来找过我。”
古子煜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那次检查完不久，她跟席木一起来的。”
见古子煜不说话，阎罗继续说。
“即便你什么都不跟她说，她也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才会来找我问明白。我把实情都告诉了她，说她的身体会慢慢消失，最开始是某个部位，但随着时间流逝，消失的范围会越来越大，直到她整个人完全消失，并且她没有来生......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那她现在呢？”
阎罗沉声道，“自然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古子煜眉眼间满是杀气，“别说得这么轻松！”
“狐狸，你不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不论人还是妖，死后都有魂魄，怎么可能完全消失？！”
阎罗无奈地摊手，“你问我也没用，这个世界上没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就好比你我的存在，人类能够理解和接受吗？”
“去冥府。”
“你根本找不到她的......”
古子煜加重手上的力气。
“你不去，我自己去。”
闻言，阎罗赶忙服软。
如果让狐狸自己去，指定要把冥府翻个底朝天！
他才刚向上面申请翻新的费用，眼下才装修到一半，要是被这九尾狐搅和，再想申请装修费，可是要等三万年呢！
“我真是怕了你！”
阎罗一摆手，换上黑色斗篷。
手腕上的骨链叮铃作响。
古子煜神色不善，“咱俩的帐，稍后再算。”
阎罗戴上背后的兜帽。
“拜托，人都不在了，还有必要算吗？”
古子煜的脸色越发阴沉，“谁跟你说不在了？”
又说错话了。
阎罗索性不再吭声。
眨眼之间，两人来到冥府。
正在加班的差役面如死灰。
见是阎罗大人回来，纷纷跪地朝拜。
“判官呢？”
一名差役回答，“在您办公室整理资料呢！”
阎罗不悦，“他干嘛不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这不是刚装修，有甲醛嘛......”
“......”
批下来的装修经费有限，实在买不起环保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