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出错？”
“我也是怕您白跑一趟嘛......”
“还有，我是云绾的编辑，她能不能做漫画家，我比你更清楚。”
前台被怼得哑口无言。
好看的男人，脾气可不一定好。
“总之，王编辑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白泽盯着对方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人瘆得慌。
“你确定他不在？”
前台被他看毛了，结结巴巴，“他，他真的，不在......”
“我们是来谈重要的合作，如果耽误，这个损失你能承担吗？”
听到这话，前台有些动摇。
怎么说她来出版社也有几年了。
时不时听说社里的漫画卖出版权，少则也要十几万。
这对普通打工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弄丢稿子顶多是被主编骂几句。
这要是耽误合作，可不是挨骂能解决的！
到时候工作难保不说，怕是底裤都要赔进去！
前台也不傻，权衡利弊之后，立马改口。
“稍等，我问问哈。”
说着，前台假模假样地发消息。
不多久，故作惊讶道。
“呀，王编辑上午就回来啦！哎哟，我这两天请假没来，不知道情况。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云绾和白泽相视一笑。
随即，跟着前台往里走。
走到办公室门前，前台深呼吸，敲敲门。
“王编辑，有人找你......”
“谁呀？又是云绾？”王编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就告诉她我不在！我不在！听不懂吗？”
前台满脸尬笑，“那个，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云绾推门进去。
“王编辑，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啊。”
事已至此，王编辑自知跑不掉，只能勉强赔笑。
“哪里的话，你可是我最看好的作家呢！怎么可能不想见呀！”
“那为什么连着两次放我鸽子？”
“瞧你说的，我是真的有事，不然怎么可能......”
云绾直接坐在他对面，“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就说，咱们这个版权问题，你到底处不处理？”
既然瞒不过去，王编辑索性收起笑脸，无所谓地坐下。
“处不处理，不是我说了算，这里面牵扯很多问题的，你不懂。”
“你的意思是不想处理，是吧？”
王主编啪地将稿子摔在桌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处理？”
“从我解约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当时你出车祸住院，不能处理事情可以理解，但出院后呢？也有一个月了吧？版权交接确实很复杂，但到你这一步，只剩下审核和盖章。我实在想不通，这些签约时就反复审核过的资料，一个月都审核不好？”
王编辑被戳中痛点，指着云绾大骂，“你以前就是这副德行！我还以为你去意川之后能有所收敛，没想到态度更恶劣啦！你的编辑就是这么教你的？搞搞清楚！我当编辑多少年，你入行才几年？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云绾沉默不语。
见对方脸红脖子粗，只觉得好笑。
两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她在说版权交接，他说不过，就来指责她。
“我并不觉得我家作者态度恶劣。”
白泽缓缓走进办公室，面带微笑地看着王编辑。
“再者，编辑和作者是合作关系，不存在谁教谁做事一说。”
看见白泽，王编辑立刻怂了。
“白主编也来啦，怎么不早点进来，在外边站着多累呀！”
“早进来可就看不到王编辑的精彩表演了。”
王编辑怂笑着，用手背抹掉额头的汗珠。
“哎哟，白主编，您可真会开玩笑！”
白泽挨着云绾坐下。
“你也坐吧。”
王编辑点点头，“好......”
“我来是为了谈正事。”
白泽双手交叠，置于膝盖，双眸透过镜片盯着对方。
“版权的事什么时候能解决？”
“这个嘛......说不好......”
白泽微微眯起眼睛。
“那就好好说。”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王编辑笑着解释。
“现在社里很多作品存在版权问题，我们也在加班加点处理，您看我刚出院不久，也是带病工作呢......”
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云绾不想跟他废话，拿出手机，点开视频。
起初，王编辑不当回事，但听到自己的声音，瞬间慌了。
“云绾，你这......”
“要不是记得你的喜好，还真堵不到你呢。”
眼见事情败露，王编辑汗如雨下。
“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为难你，实在是......”
“我是不知道对方给了你多少，但如果我把视频发到作家群，你猜后果会怎么样？你还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吗？出了这种事，基本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王编辑已经想好了退路？要是找不到工作，对方给的钱够你退休吗？”
“这......”
“王编辑，你可得想清楚啊。”
“还是你想的周到！”王编辑笑得满脸褶子，“我这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