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有多大？”
“不知道，但你无论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霍予沉拧紧了眉，“你的这个本领在其他人身上也有效吗？”
霍盈玉摇了摇头，“只针对你。在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姐姐就跟我说很多有关你的事，你的照片、味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就记住了。”
“是吗？”霍予沉轻而又轻地回道，情绪却是紧绷的。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这次过来，并不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霍盈玉清明的眼睛里闪过困惑之色，她回视着霍予沉喃喃地说道：“我想来看看褚姐姐。二哥，你为什么没有打算让我和褚姐姐认识？你认为我会伤害她，对吗？”
“你会吗？”
霍盈玉缓缓摇头，“我曾经说过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可是二哥你并不相信我的话对不对？”
“我会相信你保护我，但不相信你会保护她。”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你不是独立的个体，你从一出生就处于被人控制的状态。先是看不清的幕后主使者，再然后是你盈风姐姐，最后是我。你很天真，也很可爱，但你没有独立的思维。你的想法和行为很容易别他人所带动。我相信你想我，同时我也相信你还有别的目的。”
霍盈玉脸上的表情仅剩下茫然，她看着霍予沉，又看看在车内的褚非悦，表情有些伤心。
“二哥，你不爱我了？只要你一回到褚姐姐身边，你就不想要我了。”
霍予沉没有回答她，用一种平和而宽容的目光看着她。
霍盈风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在这样的目光下渐渐安静下来。
她心里蹿起一股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躁郁之气，几乎要将她的血脉撑破。
霍盈玉喃喃道：“我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太难受了，像姐姐刚离开我一样难受。二哥，你能不能把褚姐姐送走？她好烦。”
“她是我的妻子，你就算年纪小，也应该知道妻子对于男人的意义。”
霍盈玉扭头看着褚非悦，“她长得不漂亮，你为什么要她？”
“你在我面前说我媳妇儿不漂亮，是找打呢还是傻？”
第895章 她不属于你
霍盈玉自故自地说道：“她不属于你。”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她属于另一个人。”霍盈玉重新看向霍予沉，再次说道：“二哥，你真的不打算把她送走吗？
“永远不会。”
霍盈玉：“那她会自己离开你的。”
“理由呢？”
“因为她不属于你。”
霍予沉直觉霍盈玉这话里藏了很多信息，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谁告诉你的？”
霍盈玉思忖了片刻，“我不会告诉你。”
霍予沉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就一个要求，离我媳妇儿保持好距离，假如有一天她因为你出事，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盈玉的表情流露出惊愕之色，“二哥，在你心里我的位置只有那么一点点？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亲人吗？”
“我媳妇儿是我的爱人，孰轻孰重？”霍予沉并不打算给她过多的幻想。
他是真心待小玉玉，但这情份也终是有限，跟他媳妇儿放到天平的两端很轻易就看出来谁更重要了。
而这些道理小玉玉是听不明白的。
之前他对小玉玉只是疼惜、呵护的姿态。
自从他喂小玉玉吃了一颗药之后，小玉玉的后续反应让他在心里留了神，让他也对她的作用产生了怀疑。
小玉玉更像是一颗在他身边的棋子。
饶是他再丧心病狂，他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做点什么。
更何况这个小孩子还长得很可爱，性子也钝钝木木的，像一个基础不算上佳的纸。
虽然有缺陷，但仍希望能在上面写写画画点漂亮的东西，以增加纸的观赏价值与使用价值。
直到他发现这纸跟其他的纸还不太一样，这张纸可以随时擦拭，擦拭完之后又是一张整洁如新的纸，任你在上面涂抹。
如果她真是一张纸也就罢了。
关键点就在于，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在人的身上出现类似于物化的现象，这就丧心病狂了。
他憎恨让小玉玉变成这样的人，连带也开始提防起了小玉玉。
从这个角度看，叶风信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聪明了。
久别重逢的女儿长时间流落在外，他也坐视不理，也不会过多干涉。
做父亲做到这个程度，他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霍盈玉的脸白了几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霍予沉，颤声道：“二哥，你也不想要我吗？”
“我要你，前提是不要对我在意的人下手。”
霍盈玉眼眶里迅速蓄满了眼泪，看起来尤为可怜。
她颤抖着唇，近乎无声地说道：“主公让我过来带走她。”
霍予沉心里一跳，“是我理解的那个人？”
霍盈玉点点头，“二哥，我只能说这么多。再说下去，我会死，我不想看不到你，不想被埋在阴冷的土里。”
霍予沉突然问道：“你喜欢秦宇在一起吗？”
“喜欢，他很好玩儿。”霍盈玉脸上又浮现起灿烂又无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