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半撑着下巴，一副自由、散漫的德性，嘴里的话却不软和，说道：“您是想确定守灵人会不会用这层关系继续做些什么？而楚清芳的存在恰好就证明了这一点。”
霍老爷子点点头，“守灵人沉默了三十年，没有憋着大招我是不相信的。楚清芳的死，就是一个信号。这不，把陆家激起了大变化，都准备卖房子了。”
“您一天跟我奶奶闲云野鹤的，居然还知道这么多事儿，您可真行。”
“我真闭上眼睛、耳朵了，你就得抓瞎。”
霍予沉麻溜的拍马屁，“我就知道爷爷您最爱我了。”
“因为整个霍家就没找到比你更混的，不看着你点，谁知道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爷爷，您夸我灵活多变，能揽事儿就行，别的方面就不用您夸了。”
“不不不，你混账的程度是你几个大哥拍马都跟不上的。你大哥曾经也问过霍家跟陆家的渊源，我们说这件事不能说之后，他就消停了。你呢？跟你说了好几次，这事儿是秘密，我还扛个把镐子使劲撬。”霍老爷子说着说着自个儿乐了起来。
霍予沉回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给他老人家，然后说道：“以您的观察您觉得楚清芳自杀这事是她的个人行为，还是她被迫执行任务？其实她根本不想死，但受威胁不得不死。”
“楚清芳的婚姻不顺，生活也一直不顺遂，娘家又不肯收留她。她萌生自杀念头也能说得通，而她的尸体被偷走又怎么解释？”
“她的尸体被偷了？”
“在你来这里的路上发生的。”霍老爷子说完平静地看着他。
霍予沉表情空白了几秒，说道：“这么说我得多派几个人保护秦特助和宁医生，不让他们被人惦记。爷爷，您和顾爷爷查这事儿这么多年，别跟我说，您两位没有什么眉目，得到的信息总不能比我还少吧。”
“回大宅现告诉你。”
“那咱们直接回去得了。”
霍老爷子露出一个高深的表情，“时机还没到。”
第748章 爷爷，您能不装神不
霍予沉很想来一句“爷爷，您能不装神不？”怕被打，于是默默咽了下这句话，很违心的恭维了几句。
霍予沉：“爷爷，您小孙子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您能在三天之内给我答复不？不然我一天24小时来折腾您。”
“你什么时候不折腾我了？说得以前你有说耐性这玩意儿似的。”
“曾经也是有过那么一点点的。”
霍老爷子从凳子上随手拿一副干活的手套，直接往霍予沉的方向扔，“穿上去干活，别老想着来果园晃悠吃果，养护的时候全溜到没影儿了。”
霍予沉差点被手套呼脸上，连忙伸手接过，“大哥也不来干活啊。”
“你大哥也不来果园转悠啊。”
“爷爷，您是认真的吗？我大哥不来果园晃悠？我曾经看到的都是幻觉？”
霍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怒目瞪视，“哪儿这么多废话，赶紧去干活！”
“得咧，马上去。”
于是，霍董就穿着几百万的正装和皮鞋晃悠在果园里了，本来还想趁机吃几颗果子，看到果树的叶子还有点石灰粉混着其他残留，连吃果子的想法也没有了。
……
霍予沉在果园里忙了一个下午，塞了几口吃的就往市里赶。
回到市里，他先去了大宅接张妈，然后趁家里没人蹿到老爷子的书房溜哒了几圈。
不过，就他这种在军队混了几天的人小兵蛋子完全干不过他家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兵。
在书房翻了几翻，都没找到什么靠谱的东西。
只能带着张妈和她的行李回别墅了。
张妈今天在家还做了不少吃的，霍予沉吃了一点，就红绿灯或堵车的时候吃几口。
张妈笑道：“回家吃不也一样吗？这样多不安全。”
“不一样，快饿成相片了。您评评理，哪儿有小工干了一下午的活儿，农场主还不带管饭的。”
“你不是来不及吃吗？”
“明显是他们做得少。不然，我吃东西就吃了五分钟，怎么就来不及了。”
张妈是看着霍予沉从不一个小不点儿长大成人的，知道他就是在撒娇、耍赖，笑眯眯地附和他。
到别墅的时候，保姆也把饭菜端上桌。
睿睿和安安连着跟张妈亲近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的任他们爸妈抱着去喂饭了。
在霍家人的饭桌上，张妈是可以上桌吃饭的。
其实上，在霍家也从未有人把当外人看待。
但张妈自己是坚持在有霍老爷子和霍老夫人在场的时候绝不上桌，就在旁边伺候他们。
在只有霍予沉这些晚辈面前，她才会跟他们同坐一桌吃饭。
褚非悦给张妈盛了碗汤，又夹了几道易入口的菜，“您尝尝看。”
张妈连连摆手，“少奶奶，您别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那您自己来，别拘谨。”
“不会不会，你们这样我才拘谨呢。”
褚非悦和霍予沉对看了一眼，笑着开始动筷。
吃完饭后，褚非悦带张妈去之前她睡过的房间。
张妈把行李挂了挂，就跟睿睿、安安玩儿。
小宝也爱亲近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