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
许久没有动静的无情剑,突然飞到了廖蓓的身前,扭曲地冷笑了起来。
“再贱能有你们母女俩贱?”
廖蓓脸色紧绷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邵颜冷笑道:“我说不清楚,不如就让你们母女二人看个清楚吧!”
话音刚落,邵颜的剑身上,就迸发出了一道猩红色的剑光,剑光如同一道血红色的瀑布,瀑布里倒映着她的记忆。
当初邵天行铸剑时,曾经将留影石一并溶了进去,所以她拥有留影的能力。
记忆里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画面里的廖蓓腰肢狂扭,嘴里不停说着一些淫词浪语,引得大殿里的众人全都红了脸,他们知道自己不该偷窥,但眼睛却又忍不住地往廖蓓身上瞧。
原来宗主的女儿竟然如此放荡。
大殿里的廖蓓怔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疯狂地大叫:“不准看!你们全都不准看!谁敢再看我就去杀了谁!”
廖蓓执剑向邵颜砍去,但她如何是无情剑邵颜的对手,很快就被邵颜打得口吐鲜血,倒在了邵天行旁边。
她哭着爬了过去:“天行哥哥……”
剑光瀑布里的画面突然一转。
画面里的廖蓓前脚刚走,后脚娄筠艳就进了翠竹峰,跟邵天行偷情欢好。
大殿里的空气死寂起来。
廖蓓听到娄筠艳那放荡的声音,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看到了那幕让她目眦尽裂的画面,愣愣地唤了一声。
“母亲……”
母亲竟然也跟天行哥哥睡了。
大殿里的弟子们瞠目结舌。
没想到她们竟是母女二人共事一夫。
邵天行真是艳福不浅。
宗主的老脸气得有些发绿,抬手狠狠地扇了娄筠艳一巴掌:“你这个贱人!”
娄筠艳被宗主扇到了地上,捂着发红的脸颊,眼泪横流,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个凡人,当初嫁给了比她大四十五岁的宗主,不过是因为羡慕修者可以青春永驻,长命百岁。可人心的野望,哪是长命百岁能够满足得了的呢?
所以她才会跟邵天行偷情。
如今事迹败露,她的心中只余后悔。
但她后悔的并不是偷情,而是后悔当初嫁给了比她大四十五岁的老宗主。
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辈子的凡人,也不要踏进这肮脏的宗门半步。
邵颜看到她们母女二人,一个比一个苍白的脸色,心中觉得解恨万分。
她嘲讽地望着瘫到在地的廖蓓:“如今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你们母女二人共事一夫更贱,还是我们狐狸更贱?”
廖蓓抬起手,捂住了泪流不止的脸。
大殿里剑光的画面还在继续。
邵天行温柔的声音从画面里传来。
“我跟廖蓓偷情全都是为了你,当初老头子拆散了我们,我就要让她的妻子和女儿,全都躺在我的身下挞伐。”
他嘲讽地笑道:“廖蓓从前不是总说你下贱吗?那你就在旁边看着,仔细瞧清楚,廖蓓如今在我身下,那副搔首弄姿摆腰弄胯的样子究竟有多下贱……”
廖蓓蓦地放下手,不敢置信地望向剑光里的画面,眼泪变得干涸了。
“天行哥哥……”
原来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邵天行竟然是在用这种轻蔑讽刺的语气谈论她。
她反应了好半天,呆滞的脸色逐渐被愤怒取代,廖蓓蓦地捡起地上的剑,发狂地往邵天行的身上砍过去。
“我要杀了你!”
邵颜蓦地挡在了邵天行面前,震飞了廖蓓手心里的剑,廖蓓的手腕被震得有些发麻,不敢置信地望着邵颜:“你竟然还要保护这个畜生?!他剔了你的灵骨,拔了你的情根?你竟然还要救他?!”
邵颜抬起了剑身:“他爱我,他把我铸成无情剑,是为了永远跟我在一起。”
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
“他根本就不爱你。”
邵颜转过身,望向说话的云落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落落在雪痕的怀里抬起了头:“你不如问宗主,他是否拆散过你们?”
邵颜的剑身蓦地一震。
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盈上了心头。
云落落抿起红唇:“不敢问吗?那我帮你问如何?”她转过头,朝宗主的方向望过去:“宗主,当年您是否拆散过邵颜跟邵天行?是否让邵天行杀邵颜?”
宗主脸色难看:“老夫根本就不知道邵天行跟邵颜暗通款曲这件事,更加不可能下命令,让邵天行去杀死邵颜。”
邵颜的剑身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绝望的嗡鸣,猩红色的剑光开始翻涌。
云落落清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狩猎。”
“而你只不过是他的猎物。。”
“他用虚假的真心,将你引进了他的情感陷阱里,不断地给你洗脑,驯化你。他疯狂地贬低女人的价值,表面上是在羞辱廖蓓,但实际上却是在精神控制你。”
“真正的剑尊不是他,而是你,你的能力远胜于他。所以他才会让你旁观他的云雨,摧毁你的人格,想要操控你。”
“他在疯狂地榨取你的价值。”
“他在榨干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