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倦坐到床边,安静地守护着她。
云落落的血液太过香甜,如果不守在她身边,极有可能会招来其他血族的觊觎,虽然王宫里的这些血族奴仆都接受过军事化管理,不会对他的人怎么样。
但却难不保王宫外面的血族,闻到这股香甜的血味会过来伤害她。
郁倦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的云落落。
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血味。
郁倦滚了滚喉结,眸色渐深。
不知不觉有些出神了。
窗外浓雾弥漫,墨绿色的藤蔓,悄无声息地从窗外的浓雾里爬进来,肆无忌惮地在铺着华丽床单的大床上蔓延开来,甚至开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藤蔓是不可能开出玫瑰花的。
这显然是变异的藤蔓。
云落落对未知的危险一无所知。
她双眸紧闭,脸颊微红,恬静地躺在布满藤蔓的大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宫廷睡裙,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小腿,在昏暗的灯光下,那莹白纤细的小腿宛如晧雪凝霜,延伸进宫廷裙深处。
郁倦眸色逐渐变深。
墨绿色的藤蔓,缓缓缠住女人莹白修长的小腿,甚至还有往上延伸的趋势。
云落落在梦里嘤咛了一声。
郁倦这才如梦方醒。
他抬起苍白修长的手,墨绿色的藤蔓顷刻间化作灰烬,消散在房间里。
郁倦缓缓垂下了眼睫。
原来这个世界上,对云落落来说,最危险的人,不是王宫外面的血族。
而是他。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
郁倦有些讨厌失控的自己,抬手用毯子盖住云落落的腿,这时却突然听到床上的女人,发出近乎哀求的呢喃呓语。
“小倦,我不要了……”
她的声音娇媚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郁倦一怔,抬眸望向云落落,却见少女双颊潮红,红唇微张,神色迷醉。
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她梦到他了吗?
梦里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呢?
郁倦眸色疑惑地望着床上的云落落。
云落落陷进一个黑甜的梦境里。
她梦到房间里开满玫瑰花,花香馥郁得像是要喝醉了,郁倦将她抱到床上,用玫瑰花藤蔓绑住了她的双手。
云落落澄莹的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小倦,你要做什么?”
郁倦抬起一双诡异瑰丽的血瞳。
“我要开饭。”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和慌乱,分开了她的双腿,苍白俊美的脸庞埋了下去。
云落落双颊嫣红,浑身发软,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绷直了身体,她舒服得粉嫩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最后实在是有些压抑不住,低泣着叫出声音来。
“小倦,我不要了……”
翌日,清晨的浓雾逐渐消散,做了一夜绮梦的云落落,精神萎靡地醒过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玫瑰花香气。
云落落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浑身虚软地走下床,去厕所里更换卫生巾。
或许是因为昨夜做梦的缘故,这次的血量很多,云落落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梦里,男人吞咽血液时发出来的声音,她的双腿再次变得发软起来,小手扶着洗漱台才勉强站稳。
经过简单的洗漱后,云落落下楼去玫瑰庄园里用早餐,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血族奴仆,云落落发现这些血族们的神色,看起来比她还要萎靡不振。
郁倦正坐在庄园里喝红茶。
他眼下青黑,神色困倦,像是一整晚没有睡着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
云落落坐到他身边,伸手拿起桌上的锡兰红茶,小小地抿了一口,环顾四周那些经过的血族奴仆,道:“这些吸血鬼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郁倦眉眼低垂,神色萎靡道:“因为他们闻到了你身上的血味。”
云落落一愣:“我的血味?”
郁倦缓缓抬起眼眸,平静道:“你的血是他们五百年来闻过最香甜诱人的血液,昨天整个王宫里都飘散着你的血味,所以他们全都没有睡好觉。”
看来她继承了郁倦最甜血液的衣钵。
等等……
那不是每个血族都知道她月经来了?
云落落蓦地涨红了白皙的脸颊。
郁倦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必因此觉得羞耻,这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如同生老病死一样自然。他们都是绅士和淑女,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你。那些会嘲笑你的人,一定是些没有受过教育的猴子。”
云落落听到郁倦这么说,心中好过了一些:“那我今天可以出门吗?”
曼柯城作为血族帝国的首都,居民有七成是血族,两成是普通人类,剩下一成是狼人、异能人、女巫等永生人。
云落落担心自己的血会引来狩猎。
郁倦道:“可以出门,但要带上我,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云落落立刻道:“那我还是不要出门了。”
她可不想带着郁倦出去招摇过市。
郁倦脸上一愣,突然红了眼圈。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云落落低头喝红茶,装作没有听到郁倦的话,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