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桃一脸天真:“主子,放鸽子是什么意思啊?”
姜令漪耐心地跟她解释:“就是和你一起约定好做什么的那个人没有来,”说着又趴到了床上:“就比如昨天晚上。”
姜令漪发了会呆,最终还是决定先起床吃饭,毕竟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刚收拾完, 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侍女敲门,姜令漪让喜桃去看看, 却在喜桃打开门的一瞬, 姜令漪看见了来人, 是皇后安插在这的眼线。
姜令漪心一沉,心道完蛋了, 上次不仅任务失败了,还折了一个皇后的人,现在皇后的人找上门了,不会是要找她兴师问罪的吧。
姜令漪怀着忐忑的心,看着喜桃和那宫女对话,只片刻,喜桃就将人送了出去,关上门回来了。
“主子,这是皇后娘娘给您的信。”
姜令漪结果信,慢慢打开,信的内容不长,只有短短四个字。
“办的不错。”
姜令漪愣了一瞬,她明明把事情办砸了,还连累的皇后的人,为何会说她办的不错?姜令漪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殷尧在其中动了手脚的可能性最大。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姜令漪索性不想了,将信递给喜桃。
“把这个烧了吧,不留痕迹,对了,早膳准备好了吗,我好饿啊!”
喜桃笑着,声音轻脆:“好了好了,就等主子了。”
自从上次灯会出了意外之后,殷尧不许她随便外出了,就算要出去,也要跟他报备,姜令漪才不想去求他,就算自己已经很想出去了,但她就是不愿意去求殷尧,似乎就是憋着一股气,这天晚上,姜令漪依旧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坐在窗前,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一枝梅花。
“这日子过的,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姜令漪看着漆黑夜幕中挂着的一轮圆月,自言自语。不知道为什么,姜令漪居然有点想念高三的生活了。虽然忙碌,但是有亲人朋友陪在身边,也是快乐的,不像现在,不仅天天面临生命危险,还总是孤身一人,想到此,姜令漪就有些想哭,实在忍不住,一行清泪就留了出来。
“为何要哭?”
就在这时,姜令漪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正沉思的姜令漪听见这个声音,差点没原地起飞,惊愕转头,由于受了惊吓,姜令漪有些站立不稳,就在她险些摔倒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将她拖住。
“许久未见,你怎的还是这样冒失?”
姜令漪好容易回过了神,定睛看去,就看见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面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晏初又是谁?
不知是外面的冷风进了窗子,还是见到晏初太过激动,姜令漪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但这时候却有一种不合时宜地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姜令漪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殷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发现面具还稳稳戴在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放下心,只是见姜令漪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动也没动一下,心中有些好笑。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殷尧看着姜令漪,心中的感觉五味杂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地直到,姜令漪就是姜妳,姜妳就是姜令漪,只是她在酿溪镇的时候易了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所以之前的觉得姜令漪莫名熟悉,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的短暂怀疑,又因为她那一张没有任何仪容痕迹的脸而动摇了自己的想法,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原来自己嫌弃的和喜欢的居然都是同一个人。
自己前几天还对姜令漪冷漠又刻薄,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来,还伤害了人家,殷尧想象都想给自己一拳,如今看着没有易容的姜令漪,第一次觉得,她当真是肤若凝脂,美若天仙,自己从前竟然从未发现过。
问出这句话后,殷尧以为自己会听见姜令漪说许久未见很是思念,或者向他诉苦他不在身边时自己受的苦,接着扑进他的怀里诉说思念,却没想到姜令漪定定看了他许久后,突然开口。
“你怎么和那个狗太子这么像?”
殷尧:“……”
“什么狗太子?”殷尧故意变了自己的声线,虽然心中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虚。
姜令漪听他的声音,虽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总归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了:“晏初,你的嗓子怎么了,是有些哑了吗?”
殷尧咳了两声:“是有点哑,最近受了点风寒,不碍事。”
姜令漪看着他的面具,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晏初,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啊,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取下来呗。”
姜令漪才想起来,自己和晏初在一起这么久,好像从来没见过晏初把面具取下来的样子,晏初却是扶了扶自己的面具:“面上有伤,恐吓到你。”
姜令漪有些失望:“好几个月了,还没好啊。”
殷尧垂下眼眸,抿了抿嘴:“没有。”
“好吧。”姜令漪总算是没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再看向晏初,一股迟来的委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