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没想到陆安歌和餐厅老板是朋友,看到人过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只能一直微笑着看着来人。
等听陆安歌介绍完,她刚想打声招呼,就听蒋一噼里啪啦说了一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已经默认她和陆安歌是男女朋友的意思。
“蒋先生,你误会了。”她连忙喊了一声。
“误会什么?”蒋一听到她的喊声,嗯了一声,随后疑惑地问道。
她正要开口,就见陆安歌突然指了指摄像机,对着蒋一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们还在录影呢,你不是不能出镜来着?”
“对哦!”蒋一低呼了一声,连忙退出了摄影机的范围,随后有些抱歉的看着萧依说道,“对不住啊,萧小姐,我最近正离家出走呢,不能上镜,我就先走了,你和安歌先吃着,这顿记我账上。”
说着他就跑了,萧依解释的话还在嘴里。
“他是你的朋友,误会了咱俩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陆安歌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说道:“没事,等回头节目结束,他看到网上的消息,误会自然也就没了。”
萧依想想也是,反正也就还剩两期节目了,等节目结束了,他们估计也没什么来往了,到时候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网上的网友,估计都能消停下来了。
有了蒋一打招呼,餐厅很快就给他们上了菜,不仅如此还送了好几个菜给他们。
这家的江南菜做的果然很好,她吃的都有些撑了,只好靠在椅子上先歇一会儿。
她正想着等会儿问服务员要几个盒子将剩下的菜打包一下,忽然就听旁边原来在谈事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忽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下意识转头过去看了看,只见就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大叔正拿手捂着眼睛有些止不住的哭着,他对面的那个大叔则拿着纸巾不停的安慰他。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哭,但却没见过有人哭得像这个大叔那么伤心。
“我这可怎么办?当初种树的钱可都是村里借给我的,要是这批果子都烂了,那我可怎么有脸回去?”
“别急,你不是过来去找专家的吗?专家肯定有办法的!”
“我也想啊!可是专家去出差了,研究所里的人说他要半个月后才回来,我的果树可撑不了那么久,再这么下去,明天就得烂光了!”越说那个大叔越伤心,“为了种这批果子,我当初借了整整八十万,这都是老乡们一辈子的积蓄,我真的是没脸回去了。”
说着那个大叔就在不停的念着他这段时间遇到的一系列问题,向朋友诉着苦,越说脸上的愁苦之色越浓。
他的朋友坐在一旁不停的安慰他:“好了,等吃完饭我陪你再去找专家,我这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你好歹赏个脸面吃两口,说不定吃完饭回去你那果树就又好了呢?”
萧依在那听了一耳朵,原来这个大叔当初在城里工作,后来不知怎么的想回乡创业种植果树,便带着自己所有的存款,又问老家村里人借了钱,在老家盘了一座山头种植起了果树。
原先一直都很好,他也会经常去请教专家,可直到最近快成熟了,不知怎么的果树都烂根了,他急得不行,当晚就上城里来了。
可他在研究所门口蹲了几天都没蹲到人,后来才知道专家外出开会去了,今天也是朋友看他心情太差,这才拉着他过来吃顿饭。
哭了一会儿,那大叔擦干眼泪,最后定了定神说道:“你说的对,我得振作起来,哪怕果树都烂了,我得把乡亲们的钱还上。”
听到这,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大叔,其实刚刚她已经听明白了,他现在主要遇到的问题就是种的果树突然烂根了。
她倒是曾经看到过一点相关的内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看这大叔哭得这么伤心,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喊了他一声:“大叔。”
中年男人转过了头,目露疑惑地看着她,见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喊他,有些怀疑的又看了看四周,见萧依的目光的确是停在他的身上,这才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说道:“小姑娘,你是在喊我吗?”
萧依点点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只是我刚刚听到您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您是种的果树突然烂根了是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不明白这跟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认识啊!
“我以前看过一点关于果树种植方面的知识,也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随便听一听?”萧依说道。
大叔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大学都没毕业,说不定连地都没下过,懂什么果树种植?
萧依却是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说了出来:“果树烂根的话,主要有三大原因,第一个是长期化肥当家,长期施用二铵、尿素、硫酸钾、复合肥、复混肥等化学肥料,土壤中有机质严重匮乏,有益生物菌失去生存环境,有害病菌繁衍成灾,造成烂根死树,土壤中中微量元素严重枯竭,生理病害严重,果品品质下降。第二是大量未经发酵腐熟的人、畜、禽粪直接施入果园土壤中,其携带的大量病菌、害虫、盐分等,会对根系造成严重损伤,重者会造成烂根死树。第三树体贮存营养严重不足,管理不善的果园,夏季不追肥,秋季不施基肥,树体营养严重亏缺,造成腐烂病泛滥成灾。”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