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是已经被昨晚的周溪给吓破了胆。
而周广海却主动接起了这个任务,阴沉地道:“傅少爷,您放心,我很快就都买回来。”
傅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周广海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满心想的都是:五百万啊,他的这个女儿可必须要确确实实的死掉。
他的五百万,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很快,所有的工具都准备完全了。
在激昂的音乐声下,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周溪的四肢和头颅都被人切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一旁。
傅弘冷静地吩咐道:“我们每个人负责一部分,这样可以确保我们没人会把事情说出去。”
“我拿她的四肢,孙承你拿她的躯体,而你,把她的头扔了,没问题吧?”
傅弘又补充了一句,道:“扔头之前记得煮一下,千万不能让她的五官完整,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周广海连连点头,脸上和身上也都是四溅的血液,整个人看着阴森恐怖,他道:“我知道的,您放心。”
而在这样的安排下,很快,周溪的残肢就被他们给分别带走了。
孙承几乎被吓破了胆,被傅成硬拽着拉走了,而周广海则是忙着收拾家里的一片狼藉。
他看着地面上被黑色塑料袋包裹起来的周溪头颅,不知怎的,总觉得通体冰冷僵硬,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他。
周溪虽然是死不瞑目……可是,他明明已经把她的眼睛给合上了啊!
周广海不由一阵胆寒,他几度朝地上的那个塑料袋伸出了手,但是又战战兢兢地把手伸了回来。
他根本不敢再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
但周广海又必须要按照傅弘的要求毁掉周溪的面容,最终,他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方法。
楼下不是有很多流浪的猫狗吗?如果他把周溪的头放到了那些猫狗聚集的地方,应该很快就会被啃干净吧。
周广海顿时觉得想出这个方法的自己真的是急中生智。
他立马提着那个黑色塑料袋准备下楼。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被周溪扔在门边的书包一直在微微地颤动着。
书包夹层中的手机始终锲而不舍的颤动,想告诉她的主人一共有一百多条未接电话。
但是,一通电话都没有打通。
周广海鬼鬼祟祟地把塑料袋扔去了那些流浪猫狗们常去的地方,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不是说这些畜生鼻子很灵,肯定一下子闻到血腥味就会都冲上来吧。
他准备等到明早的时候再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骨头的话就正好收起来。
周广海自觉想法非常的完美。
但他没有发现的是,自他从家中出来之后,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悄地跟了上来,目睹了他做的这一切。
等周广海离开之后,郑善水紧捏着手机从暗处走出来,额上冷汗涔涔。
她看着那个黑色塑料袋,心中一直涌动着的不安突然如疾风骤雨般将她整个人席卷其中。
周溪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不会是……再也接不到了吧?
郑善水浑浑噩噩地朝那个黑色塑料袋走去,中间因为太过紧张恐惧,还不小心栽倒了,手掌和膝盖都被擦破了。但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
其实周围围过来的一些猫猫狗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但是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相信周溪会死。
——周溪怎么会死呢?
她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她们还约好要考同一所大学,永远离开这里。
她会带着她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去往新的城市,开启崭新的生活。
她们可以在大学期间去旅游,去兼职,去享受不一样的人生。
周溪说,她很想见她的妈妈一面,她说好要陪她一起去的。
她不可能会死的!也不可能会在这个塑料袋里的!
郑善水骤缩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周溪苍白僵硬的容颜。
少女的脸上溅满了暗红色的鲜血,那双平时明亮的杏眼已经开始浑浊,没有一点焦距。
周溪已经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郑善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脑海中只余茫然,她抬起手,触到了一片冰凉。
少女无声地哭泣着,满脸都是泪。
郑善水身形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颤抖地将那颗头颅抱在了怀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抱着那颗头离开了。
……
再然后,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班级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讲台上摆放了一颗头颅。
是周溪的头,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整个班级顿时都沸腾了起来,傅弘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而这时的他注意到郑善水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片混乱中,傅弘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当天下午,面容苍白憔悴的郑善水刚从校门口走出来,就被一行黑衣人堵在了校门口,直接把她迷晕并带上了一辆车。
等郑善水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傅家别墅的地下室,旁边正注视着她的是傅弘和孙承。
地下室环境昏暗,只头顶悬挂了一盏微弱的小灯,当郑善水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不由脸色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