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回神,装作没事的样子,“嗯,来了,坐吧。”
耶律阿保坐下。
齐王爷拿了一个棋子摆放在棋盘上,耶律阿保随后也拿了一个,放在上面。
两人你来我往,逐渐进入厮杀。
齐王爷今日明显不带状态,不用两刻钟的时间,便败下阵来,心里不服,重新摆好了棋盘:“再来!”
“爷爷今天有心事,再来还是会输的。”耶律阿保一语点破他。
齐王爷愣了一下,气恼的将手里的棋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愤愤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白得了骂,耶律阿保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小心试探的问:“爷爷,谁惹您生气了?”
“还有谁,还不是你们。你死皮赖脸的求娶了梦儿,现在那拓跋也来学你,如今跪在会客厅了,非得让我答应他尽快迎娶月儿。”
耶律阿保恍然,原来是拓跋罕林来了,怪不得齐王爷这么大的火,笑着劝道:“爷爷,气大伤身,您有何必跟他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人还跪在会客厅呢,说我不答应他和月儿尽快成亲,他便不起来,他奶奶的,当我这齐王府是什么地方,急了眼,我命人把他扔出去。”
听齐王爷爆粗话,耶律阿保失笑,接着劝慰;“爷爷,您没有必要生这么大气,月儿和梦儿是双生,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再说那鹰皇年纪也不小了吧,他急切的想要求娶月儿,也可理解。”
“可在这之前我们说好了,三年以后让他们成亲的,他既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事耶律阿保还真是不知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凉亭里一片沉寂。
好一会儿,耶律阿保才试探的开口:“爷爷,这鹰皇八成是看梦儿成亲了,坐不住了,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拉下脸皮来上门来求娶,既然这样,阿保的意思是询问月儿的意思,她若是愿意,还是让他们及早成亲的好。如果不愿意,那便等到三年以后。”
他这个提议不错,齐王爷却是更加的生气:“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月儿一心想嫁他,又哪能不答应?”
耶律阿保噎住,不敢再说话。
凉亭里再次陷入沉寂。
好一会儿,齐王府吩咐:“去,喊世子回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议。”
凉亭外有人应声,一个身影快的朝外走去。
“爷爷既然有事要和爹说,耶律先回去了。”耶律阿保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如今也是府里的一份子,也该帮着拿个主意。”
耶律阿保起身的动作停住,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齐王爷。
“怎么,你不愿意?”齐王爷皱眉询问。
喜悦充满了耶律阿保的胸膛,让他兴奋的红了脸:“爷爷,我,我,我……”
“既然让你住在王府,便没有拿你当外人,这府里的人该护着护着,下面的弟弟妹妹该教导的教导,不要让我们失望。”
耶律阿保拼命的点头:“爷爷,我记下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甫逸轩很快回府,来到凉亭。
齐王爷将拓跋罕林的事情告诉他。
皇甫逸轩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会客厅,黑着脸,命周安几人将他扔了出去。
拓跋罕林也不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声笑着说:“岳父大人,我明日还来,您一天不答应及早将月儿嫁给我,我一天不放弃。”
说完,转身,慢悠悠的离去。
皇甫逸轩揉了揉痛的额头,吩咐看门人:“明日你若让他靠近府门十丈内,仗责你五十。”
看门人吓的腿脚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齐王妃和孟倩幽自然也是得了禀报,齐王妃暗叫了一声好,孟倩幽则是皱紧了眉头,这拓跋罕林使出如此不要脸的手段,不出两日,恐怕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到时齐王府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他这是想利用人们的舆论达到自己早日迎娶月儿的目的吧。
不管他们怎么想,第二日,拓跋罕林又是一个人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而来,不过这次还没到齐王府门口,便被看门人拦下:“您行行好吧,千万别再往前走了,您在往前一步,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拓跋罕林挑了挑眉。这事倒让他对皇甫逸轩有几分刮目相看了。皇甫逸轩竟然只让一个看门人来对付自己,当真是不拿我当回事啊,也太小看我了。犹如没有听见,越过看门人的身体就往齐王府门口走。
看门人一看拦不住,急了眼了,什么也不顾了,跪在地上抱住拓跋罕林的一条腿,说什么也不让他动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我上有老下有小呀,您可怜可怜我,别再往前走了,否则我这条贱命就保不住了,可怜我一家,以后就要喝西北风了。”
西北风?喝东南风拓跋罕林也不在乎,可是他这眼泪鼻涕的一起往外冒,恶心的很,他便有些受不住了,当下撤回了腿,呵斥他:“你先放手,我不过去就是了。”
看门人停止哭嚎,仍旧抱着他的腿,仰头不相信的问他:“您说话算话?真的不再往前走了?”
“我说话算话,你快放开!”
看门人快的放开他,迅的爬起来,拦在他面前。
拓跋罕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厌恶的看了他几眼,一甩袖子,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