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王妃感叹,“那孩子真不错啊。”又想到那家人做的不光彩的生意,她又不大喜欢陈大囡了。
李兴安听到她们夸陈大囡,想到给穆元修做媒的事,便跟着夸赞,“是呢是呢,那姑娘不仅勤快,长得还好看。”
连娘也夸着陈大囡,不如,叫娘去给穆元修做媒?
“哪有男子夸女子的?这传出去,不得引来闲话?”庐陵王妃沉下脸来。
李兴安吓得马上说道,“晓得了,再不说了。”看来,做媒这差事,不适合男子做,得找个机会跟娘说才是。
“好了,都回去睡吧,玉竹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庐陵王妃朝两个孩子挥挥手。
“是,母亲。”李玉竹又喊了声庐陵王,摸摸果果和李景的小脸蛋,便回去了。
李兴安没走,磨磨叽叽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庐陵王妃便问道,“你还有事儿?”
“那个陈家……,娘,便是玉竹帮人接生的那个陈家,您觉得那家人怎样?”李兴安想了想,说道。
不能说人家姑娘,说人家一家子,总能说的吧?
庐陵王妃沉下脸来。
三儿子是真的喜欢上人家姑娘啊,都不让说了,还念念叨叨的。
刚才有小女儿在,她不好多问,这会儿再没旁人,庐陵王妃便沉着脸问他,“你喜欢陈家姑娘?”
李兴安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娘,这话是从说起的?”李兴安摆手。
庐陵王妃眯着眼,“你说实话,为娘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不管那家人如何,只要你喜欢,我不反对。”
李兴安急得快跺脚了,“娘,没有的事,我什么姑娘也不喜欢,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还不是你几次三番提起人家,我才这么回的。”庐陵王妃沉着脸,看着他道。
李兴安一怔,这也能误会?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娥英这几天忙,俩孩子都是我看着,我忙了白天忙晚上,累着呢,想早点睡了。”庐陵王妃朝李兴安挥挥手,示意他少废话,赶紧滚回去睡觉。儿子没喜欢陈家姑娘,穆元修为何这么说?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李兴安朝两个小屁孩低声喝道,“奶奶看护你们很辛苦,不能调皮,可明白?”
李景,“……”
果果,“……”
他们明明很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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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天气一如既往的热。
二郡主和大郡主还有李二公子,三人赶在天没亮时,就坐着马车出门去集市的铺子去了。
如今家里的出行车辆不少,有李兴安的大黑马拉的马车,有柴娥英的骡子车,有李立行的马车。
李玉竹坐马车出门时,二郡主和大郡主便坐柴娥英的骡子车,或是坐李立行的马车。
当初没有马车时,他们都是步行出门。
如此走了几月,二郡主走掉了两斤肉。
坐马车出行后,她的肉很快就长回来了。
是选择坐车长肉,还是顶着太阳步行减肥,二郡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坐车出行继续长肉。
还是冬天减肥吧,夏天减肥不是人干的事。
天热,二郡主饼铺子的生意不是太好,她做的饼少了三分之二的量,如今铺子里,卖得最多的是大郡主做的手工活。
自打端午那天,大郡主做的香包很快被抢购一空后,她的信心来了。
除了做香包,大郡主还做各种女孩子爱的小玩意儿,什么如意节啦,编的缨络啦,头绳啦,绣得好看的帕子啦,另外,她还画鞋面图卖。
总之,卖一切女孩子的饰物。
她在京城时,就以会打扮出名。
如今将这爱好当成一门生意做,简直是如鱼得水。
乡下姑娘们配戴的饰物样式老土,见了大郡主从京城带来的新样式,个个都爱不释手。
她的饰品生意,比二郡主的饼子生意还要好。
大郡主口袋里的钱越装越多,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李二公子,则卖字画,有些是庐陵王画的,有些是他画的。
开始时,生意清淡得像张飞摆摊卖绣花鞋,几乎无人问津。
后来,李玉竹给他出了个主意,建议他给人画像,将人画得美三分。
画一张三十文钱。
生意竟空前的火爆,大批的小姑娘小媳妇们前来找他画像。
有钱的姑娘家,甚至包场,在他的摊位前,一坐便是大半天一整天,摆着各种姿势换着妆换着衣裳前来叫他画,一画便是十来张。
听说,如今求他画像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排号排到两月之后了。
这三人每天忙着铺子的生意,李兴安今天又跟着李兴茂去忙田里的事情去了,李玉竹找不到人帮着采草药,便拉上了闲得数蚂蚁玩的李立行。
李立行担心李玉竹不让他留在李家,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出门。
两人带着秦虎,在天蒙蒙亮时,就去了牛头山采药。
夏天时节,草药长得快。
各种草药都有。
大个子秦虎负责背着筐,胸前挂一个,背后背一个,手里还提一个篮子。
李玉竹寻草药,李立行负责挖。
原以为挖草药是件无聊的事,没想到竟十分有趣,李立行挖一会儿草药,逮一会儿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