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郎慌了神,四处找人说媒。
可好的人家瞧不上钱四郎是行四的,不是长子。
差的姑娘,钱四郎瞧不上。
也不知谁跟钱四郎说,赵五姑娘身子不好,将不命不久。
钱四郎马上央人求婚,三月求婚,五月成婚。
以惊人的速度,将婚事安排下来。
赵五姑娘也确实如传闻的一样,身子有病,不能同房。
钱四郎和钱四娘子都很高兴,两人挨着时间找借口赶走赵五姑娘。
但赵五姑娘没错处,钱四郎便故意冷落赵五姑娘,逼得她跟他吵架。
钱四郎还光明正大的说要纳妾。
在钱四娘子生下儿子后,钱四郎就将钱四娘子接回家里,说是新纳的妾,已经有了两月身孕,而赵五姑娘是石女又不能生养,脾气还不好,钱四郎顺利地休了妻。
壮个子妇人的话说完,赵五姑娘的脸色已经煞白如纸,整个人抖个不停。
柴大嫂扶着她,“五表妹?”
“你们无耻!”赵五姑娘冲到钱四郎的面前,扬手打了一记耳光,接着,又打了钱四娘子两耳光,“你们两个狗男女要苟且就苟且去,为什么算计我?”
赵大太太也朝身边的管事娘子大声说道,“五姑娘打人手不疼吗?还不去帮忙?”
“是,大太太。”赵家管事娘子将赵五姑娘拉开,扬手就去打钱四郎和钱四娘子。
这管事娘子可不像赵五姑娘身子薄弱,手掌绵软无力,她可是做过力气活的,加上又是妇人,胳膊壮粗,一个手巴掌就将钱四娘子的一边耳打得红肿起来。
钱四郎因为有县令在,不敢还手,也被赵家管事娘子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打得头发都散了半边。
县令也不劝着,就瞧着赵家人打钱四郎两口子。
等赵家人打得解了气,他才不紧不慢说道,“钱四郎,你一声不吭,那这妇人说的就是对的了?”
钱四郎一句话也不说,只用冷戾的目光盯着钱四娘子。
钱四娘子吓得魂飞魄散,在县令的面前扑倒着磕头,“大人,那天的真相是,钱四郎在他祖母停灵的屋里非礼了妾身,并非妾身勾引,大人,妾身也没那个胆子啊。”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钱四郎终于忍不住,挥拳朝钱四娘子揍了过去。
同样,县令也没有劝,就这么瞧着热闹。
直到钱四娘子被打得号哭不止,孩子也吓得号哭起来,县令才喊了声住手。
抱孩子的奶娘去拉钱四娘子,钱四郎才住了手,站在一旁冷着脸瞪着钱四娘子。
县令笑了笑,“事情也不是很复杂嘛,赵大太太,真相已查清,你们家要如何断这个案子呢?”
赵大太太早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天终于扬眉吐气,她不报复回来,心里会不痛快。
赵大太太因此说道,“大人,民妇也不要钱家怎么样,只要他们将扣掉的一千两银子的嫁妆还回来,再赔我女儿的名誉损失,就够了。钱家四郎和这月氏的陷害,害得我女儿差点自尽,我差点没了女儿,我们家要点赔偿不过吧,大人?”
县令微笑道,“赵大太太说得在理,要一点赔偿,确实不过份,那么,你要赔多少呢?”
“十倍吧。”赵大太太道。
第444章 醒悟(1)
赵大太太不是善茬,如今证据又有利于她一方,加上她心里正憋着气呢,逮着钱四郎不放手。
不管钱四郎怎么诡辩说不该赔得太多,但赵大太太咬住的一万两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县令临行前,得到县令夫人的暗示,也有心要罚一罚钱四娘子。
最后,他做了裁判,要钱家赔钱一万两。
至于钱四娘子,勾引男子在停灵之地苟且,本该收监重罚。
念她有幼儿要抚养,就没有罚重,只罚了十杀威棍。
可饶是如此,也叫钱四娘子吓得魂飞魄散,软倒在地。
县令朝主薄问道,“主薄可记录下来了?”
随行而来记录案件的县令助手,将记好的文案呈上来,“大人请过目。”
县令接在手里向大家念了一遍,将文案递与钱四郎两口子,“签字画押吧,两位。”
钱四娘子和钱四郎,互相瞪眼,只好签了字,画了押。
文案一式三份,一份给了他们,一份县令收回备案,赵大太太要了一份。
“好了,事情办完,本县也得回了。你们两家的事情,可以自行处理了。”县令起身,朝赵大太太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赵大太太感激,忙起身相送。
赵五姑娘也跟了上去,事情办好了,她得走了,她片刻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那对狗男女的嘴脸。
赵大太太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县令只摆摆手,“身为一县之长,调停民众的纠纷是本县职责,赵大太太不必客气。”
他坐上轿子,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赵大太太等着他走远,抖了抖那张画押的罪状书,朝赵五姑娘说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娘来处理。”
赵五姑娘点了下头,没说话,和柴大嫂坐着马车离开了。
赵大太太对身边的婆子说道,“去钱家请钱太太前来,这钱要是今天不送齐,我明天带着人到钱家的大门口敲锣要债去!”
赵家仆妇裂嘴笑道,“是,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