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哥俩一起站在宅子门口,朝走远的凌月姿望去。
直到凌月姿的身影,在一处拐弯口消失不见,哥俩这才互相惊讶地看向对方。
“认识的人?女人?”哥俩异口同声,像发现什么似的,一脸兴奋。
“哥,会不会是二哥的相好?”刘银宝兴奋地搓手。
刘金宝摸下巴,“好像,应该是吧,嗨,忘了打招呼了,没准是将来的二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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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盛来到知府衙门的兵务司后,无心办差,坐了半天没有看进一页文书。
两个打下手的衙役,疑惑地问他,“李二哥,可是有难事?”
问了三声,李兴盛才回头,“无事。”
两人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地走开了。
帮忙的穆元修和娄承业,一起走进来。
他们看到发着呆的穆元修,也是一脸的疑惑,“二哥,出了何事?”
娄承业先问道。
李兴盛随手拿了本册子,冷声道,“这里写得不明不白,你们说,我是教训那帮小子呢?还是放过他们?”
最近他在整理往年的兵防器械数量,这其中,有完好无缺的,有半完整修整一下就能用的,还有彻底损坏只能作废品回收处理的。
但三样数据合起来的数,与总数不符。
娄承业接过册子来看,他的心算能力极强,很快就查出来,“二哥,没错啊?”
李兴盛,“……”他冷着脸,“怎么可能?就是错了!”
“真没错,我一看就算出来了。”娄承业道,说着,还拿算盘拨起珠子来。
没一会儿,娄承业就计算好了。
穆元修往算盘上看去,也说道,“二哥,还真没有错,二哥看花眼了吧?”
李兴盛脸色讪讪,收回册子,“总之,一定有错的,你们全都看仔细了!我要承报给知府大人了。”
他声音严厉。
娄承业朝穆元修吐了吐舌头,拉着穆元修走到一旁忙去了。
两个衙役更是不敢多说一句闲话,自觉地忙碌起来。
将呱噪的人赶走,李兴盛又开始呆坐。
娄承业看一眼李兴盛,小声对穆元修道,“元修,二哥今天不对劲。”
穆元修赞同着点头,“对,确实不对劲。”
“奇怪呀,发生了什么事?”娄承业摸着后脑勺。
“既然来帮忙,就别嘀嘀咕咕的,专心点!”李兴盛见他们小声嘀咕,冷着脸道。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专心忙碌起来。
穆元修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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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刘金宝和刘银宝两个大舌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穆元修和李玉竹。
李兴盛被几个衙役请去酒楼吃饭去了,不在李宅,这哥俩说起了李兴盛,毫无顾虑。
李玉竹惊讶了,“一个红衣女人?一连两天来这里?”
刘金宝点头,“长得挺好看的,不过,李二哥对她却挺凶,开始我们以为她是贼,后来发现不像。”
刘银宝咦了一声,“二哥平时对女人挺和气的,怎么会对她挺凶的?那人是谁啊?”
李玉竹和穆元修对视一眼,红衣女人?李兴盛对她很凶?
难不成,是凌月姿?
凌月姿找来了?
李玉竹问了哥俩,那红衣女人的长相。
“头戴斗笠,长得挺好看的,哦,对了,这儿还有颗小黑痣。”刘银宝指着自己的左耳垂下方。
那的确是凌月姿了。
李玉竹想不明白,凌月姿不想跟着李兴盛回来,为什么还要偷偷来看李兴盛?
难怪李兴盛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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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姿离开李宅,去了城中一处土地庙。
看守马匹的阿青见她走来,马上说道,“姑娘,咱们可以走了吧?”
凌月姿转身,看一眼身后的路,轻轻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离开了镇安府府城。
上一次跟李兴盛告别,她只是口头上的告别,也许还会见面,她当时是那么想的。
做不了夫妻,那就做朋友吧。
她的身份配不上。
但这一次,她是真正的要与李兴盛永久的分别了。
前天,南越国的人,还是找到了她。
命她即刻回南越国去。
否则,她弟弟会有性命之忧。
七年前,南越国宫中发生宫变,她的父亲南越皇帝莫名暴毙。
十岁的她和五岁的弟弟,跟着母亲和几个护卫逃出南越国,跑到了赵国的边地这里隐居。
但没多久,因为有叛徒告密,南越宫中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
母亲因掩护她而死在叛军的刀下,五岁的弟弟下落不明。
她跟着护卫逃往密林。
其中一个护卫,便是大当家。
大当家跟她说,回南越是死,去赵国会被当奸细,不如就在此山林中过逍遥日子好了。
父亲死,母亲死,外祖全族死,躲避追杀中弟弟生死不知,十岁的她面对前路一片茫然。
她听从了大当家的建议,两人以义父女称呼,又收了一些人手,开始了绿林生活。
她从小就爱习武,在宫中时,跟着宫卫们习过棍棒,后来在大当家的精心教导下,练了手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