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舅好!”鱼云影眨巴着眼睛望着,都说七舅舅是长安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
“乖瑶儿,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真是女大十八变,舅舅都认不出来了!”沈星河和蔼可亲,对自家侄女很照顾,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鱼云影道:“出来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个玉佩就当见面礼,回头再送你更好的。
“谢谢舅舅!”鱼云影笑靥如花,前世她虽然出来得少,但是每次看到七舅舅,他都是对自己关怀备至,谦谦公子,莫当如是!
也不知道上辈子七舅舅怎么样,他醉心诗画应该也威胁不到广信王吧……
夜色苍凉,热闹的花朝节过后街道都清冷了许多,仿佛是一种喧嚣之后的闭幕,沉默就是结果。
然而有些事情却没有结果……
这是一间密闭的牢狱,精钢所制。
人进来再想出去很难。
除非,你能横着出去。
此时,龙影卫正准备抬着一具尸体出去。
这是一个女子,面色苍白,七窍流血,嘴角有干涸的血渍。裸着身体上随便盖了块白布,指甲已经青紫发黑,白皙的身体布满蛛网一样的血丝。
显然,她是中毒而死,而且还是剧毒。
龙影卫于海蹲在旁边,戴着手套,细细查验。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花朝节那晚,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
“头,死亡时间就是今早上,昨晚抬回来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也查不出原因,今早上就没气了。”
“查到她身份没有?”
“飞鹤楼掌柜说这个女孩子刚来两个多月,是外地来投亲的,到长安的时候亲戚已经搬走了,找不到人,掌柜见她可怜,就留她下来做了侍女。平日里也是老老实实一个人,寡言少语的。”
“那男的呢?”
“男的就是东市那边的地痞流氓,很多人都认识他,有点钱就去赌去嫖的,整天花天酒地,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只要肯给他钱,他什么事都能做。”
“继续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
褚天光说完抬脚离开,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迈步而去。
秦霄洋关进来十多天了。牢房里没有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有每天吃饭的时候,他才能在上画上一道,才明白又过了一天。
身为秦家的大公子,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惨,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让人不由自主的发寒。但是此时这声音没有让他感觉到害怕却仿佛却给他带来巨大的希望一样。
他惊喜的连滚带爬的爬到牢门口,急不可待的哀求道:“大人,我交代,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只求你别把我关在这了!”
说完,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褚天光也是无语,他还以为秦霄洋骨头硬,要多关上几天才会交代。
好了,现在人证也有了,褚天光打了个手势,叫人把秦霄洋带走录口供。
此事解决越快越好,皇上那边只怕也等急了。
忙完了这些事情,褚天光从一个密道走了出去,密道的尽头,赫然是一个热闹无比的赌坊!
褚天光出了密道的门,这是一个放杂物的小屋,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他上了二楼的包间,京城里大部分的纨绔都聚在这里赌钱。
一进门,离他最近的陆少羽故意夸张的嚷道:“诶呦,褚世子,你都呆这半个多月了,把这当家了吧?”
褚天光假装醉眼朦胧,拿起桌上的酒,又大口喝了几口:“长恨浮生欢娱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来来,再玩两把!”旁边一个赌友赌急了眼,扯着褚天光就要往赌桌上拉。
“下次再玩,我现在口袋空空,钱都赌完了!”说完,醉醺醺的出了门往武安侯府一步一晃的回去。
前方的路静悄悄的,身后的赌坊仍旧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呼声,褚天光此时想的确是鱼云影,昨晚上匆匆一见也没说上话,等忙完了这事,再去找她。
“开门!开门!”褚天光用力的拍着门,这时候守门的小厮从睡梦中惊醒,急急忙忙的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
“少爷,您回来了啊?”小厮恭敬的问道。
“嗯,这几天府里都有什么事吗?”褚天光打了个酒嗝,晃悠悠的扶着门进去。府里的下人对他表面还是恭敬的。
毕竟先帝赐下的世子之位,将来继承候府的只能是褚天光,他倒是无所谓这个位置,但也不能随便便宜了别人!
“没有……,老爷也没问您去哪了,倒是夫人的侄女前两天进府,除此之外也没其他事情了。”小厮目光瑟瑟的望向褚天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自家候爷不知道是心瞎还是眼瞎,世子是他亲儿子,哪有出门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不问上一句的,这哪里是亲父子?
褚天光倒是无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早就对自己父亲死心了,说好听点两人之间还有些血脉相连,说不好听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样的不闻不问比拿刀子伤人还诛心,不过好在他早已不在意了,未来前行的路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这一刻他内心是欣喜的,充满希望的!
回到了他住的院子,院子里的仆从都是他的人,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