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宗五族的人聚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至少要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孙昭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东西自己是无论如何保不住了,只希望能够靠它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保命就好。
“是……”
“不能说!孙昭,你若是敢说,就是判宗大罪!”
“玉儿,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要是不说,我们两个都活不过今天。”
“我不信,我不信他们敢杀我!我爹爹是剑海澜宗的宗主!没人敢对我不敬!”
“本座一掌就能让你魂飞魄散,你爹爹也只能和我打个平手罢了,我有何不敢?是你引狼入城在先,我灭你神魂在后,算不上以大欺小,世人若是评判,也只会说一句替天行道。”
“我不信!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小儿聒噪!”
龙溪居士只弹了下手指,闻红玉就发不出声音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疯狂无状。
“玉儿!你对玉儿做了什么?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剑海澜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说还是不说?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孙昭长叹一声,垮了肩膀,他又何尝不知道,今天就算两人死在这,剑海澜宗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诺大一个宗门并不是闻道远一个人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被宠坏的女儿与一位金丹修士不死不休。
“那个东西,是灵兽蛋。”
随着他话音落下,孙昭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蛋蛋,只看着,众人就能感觉到一阵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瞬间,这间屋子仿佛充满了玄妙之气。
易容混进来的聂柔也微微坐直了身体,她的猜测果然不错,真的有两枚灵兽蛋。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聂柔觉得奇怪,但是说不上来,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灵兽蛋出现的时间只有短短数秒,孙昭就又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虽然龙溪居士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夺灵兽蛋,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现在他们几个性命都在这枚蛋上了。
“灵兽蛋怎么会在你这?而不是闻红玉负责保管?”
“小姐的储物袋掉了。”
当时是情急之下,他才把灵兽蛋收起来的,后来就被魔狼追,一路凶险,之后闻红玉忙着和宋机楚调情,也没想起来去弄个新的储物袋,就一直在他这了。
“这样也好,能免去一些麻烦。”
闻红玉看见灵兽蛋的时候,简直是目眦尽裂,恨不能扑上去,可受了金丹修士的压力,她现在连基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弱弱的抬了下手,就眼睁睁的看着灵兽蛋又消失了。
待孙昭想明白龙溪居士说的免去的麻烦是什么,顿时身体发冷。
“好了,诸位,既然灵兽蛋是真的存在的,此人说的不错,确实应当请三宗五族的人过来商议,灵兽蛋应当怎么处置。在其他人到来之前,这二人就先留在城主府,由我亲自看管。”
“不好意思了,扫了诸位的雅兴,若有想离去的,去账房领十块上品灵石,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想继续留下宴饮的,城主府十日流水宴不停,诸位请便。
有人留,有人走,有人想多占几日便宜,有人急着去报信。
聂柔和越行云顺着离开的人流走出城主府,还收获了十块上品灵石。
“真好,买古银奇筋草的钱有着落了。”
“娘子,我们现在已经这么穷了吗?”
这一声引来好几个路人回头。
两人为了混进城主府都做了易容,越行云成了胡子大汉,聂柔易容成了一个黑面阎王,有越行云的金丹作保,倒也不用担心被看出来。
一个满面胡子的大汉委委屈屈的叫一个黑面阎王娘子,这场面,聂柔也是第一次经历,恨不能就此隐身,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见越行云又想说话,聂柔先一步开口:“闭嘴!”
满脸胡子的大汉委委屈屈的闭嘴了,哀怨的眼神时不时往身边的人身上瞟,又引来无数侧目。
两人进了一间客栈,换了原来的衣裳。
不得不说换回自己面皮的越行云确实长得不错,委屈的样子让聂柔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说话都温柔了些。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娘子让我闭嘴。”
哀怨的小眼神特别到位,聂柔心里升起一股真实的愧疚感。
“嗯,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
越行云长长的睫毛飞快抬起,又落下,好像一把小团扇扇在聂柔的心上,痒痒的。
“……娘子亲亲,我就不生气了。”
“越行云。”聂柔的声音很温柔。
“嗯?”越行云期待的仰起头。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
“娘子,你别生气呀,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亲亲这种大事当然要举行大典之后才可以做……娘子!你等等我!娘子!”
聂柔回到了胡一峰,寒潭周围依旧是冷冷清清,冰冰凉凉,连各种冰属性草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乍一入寒潭,第一次那种刺骨寒冷就排山倒海的袭来,根本不会因为聂柔已经引气入体就有丝毫减轻。
她沉下心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人体不可能适应寒潭水的温度,每一次下水,就是一次新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