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花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冷的很。
晚上,等牛家人鼾声震天时,她冷冷一笑。
在回来的沟渠旁,她采了一些大喇叭花,而这花她知道能让人睡的沉。
之所以知道,是当年她爸得了重病,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她妈弄这些大喇叭花,给他爸吃,才能睡。
果然,就算她在家弄出动静,他们也根本醒不来。
乡下人一般劳作了一天,睡的都早。
何莲花看着西南方向的空中之月,知道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这才拿着斧头朝一条无人的小路上走着,找到合适的地方等着牛大壮。
她了解牛大壮,在家说的再厉害,但总是顾忌着外人闲话,不会在齐寡妇过夜。
他要是回家,不会走那条大路,那边要绕挺远,这里方便。
果然,就在她思考问题时,听到了脚步声。
手一紧:来了。
她不是不怕。
对牛家的恨意战胜了一切。
就如恩公说的,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凭什么自己去死,牛大壮却活得好好的?
不管这事有没有成,会不会被人发现,至少现在,她不会让牛大壮好过。
月光之下,人影越走越近。
何莲花蹲在暗处,全身颤抖,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慌,要一次成功。
用恩公教自己的办法快速利落的砸碎牛大壮的双腿,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牛大壮刚舒爽完,酒虽醉了不少,但下半身的爽快,让他全身懒洋洋的。
小声哼着小调,走在后山这条路。
他自认为胆大,哪怕这里有坟地也不怕。
却没想到,就在刚走到坟堆旁边时,一个黑影冲出来,吓得他天灵盖都麻了。
还没来得及大叫,斧头背面就砸膝盖的声响,让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另一个膝盖又是一痛,让他跪在地面闷哼着。
还没反应过来,背面斧头又砸在他撑在地上的手上。
这一次,直接让他惨叫出声,让这坟地更显阴森。
何莲花此时胆子大的很,直接将事先准备好的袜子强塞进他嘴中不让他发声,轻嘲着:“牛大壮,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来啊,再来打我啊。”
月光之下。
牛大壮听着妻子的声音,瞪大眼睛,刚想说话,却被塞了东西。
想要拿出来,可此时手却痛得让他全身都在抖,嘴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显然是在骂眼前这毒妇。
何莲花又是一斧头背砸在他身上,嘲讽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回答她的只有牛大壮痛苦的呜呜声。
何莲花自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道:“牛大壮,我嫁给你六年,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照顾你爸妈,你爸三年前死的时候,我跟亲爹一样照顾着。
你们一家子折磨我,不把我当人对待,我从没一句怨言,可你们是怎么对我闺女的?”
想起自己去世的女儿,她含泪发狠道:“芳丫头才三岁,大冬天却活活冻死,赵金秀还说是我没带好,是我扫把星。”
看到眼泪流下来,她赶紧擦了,声音又冷冷的道:“我又怀孕,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妈都说三个月前不稳,可你了?甚至还对我拳打脚踢,你是人吗?”
“噢,你不是人,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生,不对,畜生都比你好,毕竟你弟昨晚强迫我,你看到了吧,可你为何不阻止?”
她没有跟叶瑾玉说实话,她其实早就知道牛大壮与齐寡妇厮混在一起了,只是不说而已。
甚至觉得有齐寡妇在,她可以轻松一点。
可,就在昨晚。
他那个哑巴弟弟趁着家里无人之时……
自己反抗时,还扇了自己几耳光。
画面太恶心,她都无法对恩公启齿。
而自己这丈夫,明明看到弟弟从自己房间走出去,却只是踢了自己几脚,让自己睡地上,自己躺床上呼呼大睡着。
第二天又借自己看到他与齐寡妇在玉米之地,拳打脚踢把自己打了一顿。
那一刻,本就不想活的她,更是绝望的想着一了百了算了。
现在想想,真傻。
他们一家子畜生,为什么要自己用性命来背负?
想到这里,她直接踢着牛大壮的下半身:“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一斧头砍了你脑袋吗?因为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沾上人命去坐牢,想想你一辈子只能像狗一样瘫在床上,啧,想想都心情好。”
边说边踢着蛋,那有些疯魔的笑着,就像个疯子。
牛大壮早已经痛得像条死鱼,哪里还有平时半分硬气。
等到他没力气反抗。
她这才蹲下来,看着如死狗一样的牛大壮。
拿出他嘴中的袜子,啧啧道:“可惜不能割了你舌头,不然真想割下来,让你跟你弟一样成为哑巴。”
不是她不想,要是要是割了,赵金秀肯定会报警。
要如此,那自己就完了。
拿着袜子与斧头站起来,又踢了一脚,道:“等着吧,你和你那哑巴弟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你妈,你说看着你们这两个废物儿子,她会如何?”
说完,扛着斧头离开。
此时她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