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就是个棋子呗。
药效上来的很快,除了双腿的疼痛,姜芜开始感觉脑子里也传来阵阵无法忽视的钝痛。
努力用模糊的视线看了一眼说明书,狗系统,居然给她得个脑癌。
还是晚期的那种。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温夏推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过来。
可能是姜芜的脸色很差,他担忧的伸手抚向她的额头。
老人家刚想卖个惨,好让他相信自己病了,突然一阵恶心涌起,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更恐怖的是,她后面的意识完全消失,整个人边吐边痉挛,跟鬼上身了一样,邪门的很……
第103章 我一直都在
温夏被她吓到了,匆匆忙忙喊了救护车,把人送到了医院里。
医生根据姜芜的反应给她来了个全面检查,最后在诊室里沉重的盯着片子:“这位先生,请问您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先生。”
温夏坐在小板凳上,就像个求知的孩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什么都回答的特别快,又表现的乖巧,不给有知识的人提供麻烦。
“您太太这种情况多久了?”
中年专家愁容满面,脑袋上的地中海位置都更大了点。
温夏答不上来,他每次看到她都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不舒服。
“像她这种就是拖的太久了,脑子里面有个瘤子,已经到了晚期。”
医生用手指着电脑上的片子给他看,温夏眼睛一眨不眨的粘在片子上面,浑身发冷。
她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说实话,像她这个样子,我们也不能保证做手术一定能活,她有很大的可能会在手术台上下不来。”
医生很为难,这种情况他从医这么久也就只遇到过两例,上一例抢救无效死了,这一位,估计也悬。
“我知道了,谢谢你。”
温夏无力的拿起病例,在无人的走廊上漫步。
时隔多年,他终于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只不过,上一次他对情感的各类认知还很模糊,而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忧和难受。
病房里,姜芜艰难的醒了过来。
她一恢复意识,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看她身上插的管子,很明显是来到了医院里。
问题是,她的任务是在指定区域待满时间,这在医院里住着,死了她都不一定能离开的。
“诶,醒了醒了!”
她醒的正是时候,护士们刚巧给她在做检查,老人家眼睛一睁,立刻得到了一堆人的注意。
重症监护是完全封闭的,看不见温夏在哪儿,只能根据系统提示的画面,看见他在外面的地上蹲着。
姜芜不能在医院里等死,药都吃了,死这里很不划算。
眼珠子提溜转了两圈,她开启了老一辈的经典模式:撒泼。
只见她先是一把甩开正在检查她身上管子的白大褂,猛的坐起来拼命号:“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加上突如其来的抽风,把护士们给整蒙了。
病人情绪过于激动,连带着旁边的仪器都要震掉下来。
为了不让她误伤自己,只能联手把她摁在床上。
至于姜芜呢,被压了刚好,顺势加大嗓音开始嚎啕:“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甚至开始哭,老人家了解温夏,他在外面一定可以听的见。
就是苦了这一屋子的人,本来上班怨气就比鬼重,还要面对她这种难缠的病人。
姜芜闹了很久,久到她下一次发病昏厥过去。
但是等到她再度醒来,重症病房已经消失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家里。
温夏坐在她的床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一点睡不好。
“我回来了?”
姜芜假模假样的左右看了一圈,虚弱的转动眸子,里面空洞的好像一个傀儡。
温夏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虽然也曾怀疑她有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医院的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他想不信都难。
“你不是说不想住在医院吗,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温柔的拍拍她的手,说话时也细声细语的真的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你听见啦?”姜芜费劲的对他扯出一丝笑容:“我以为你不在房间里,不会听到的。”
“怎么会呢,只要是你,不论我在哪里,都可以听见你的呼唤,从而赶到你身边。”
温夏摸着她干燥,不再柔顺的头发,发自内心的道。
他永远对她忠诚,不论变成了什么样子,只因在很多年前,她不顾所有人异样的言论,给他带来了一处温暖的小家,把他当做人一样,赐予他丰富的感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给你开了药,难受的时候吃一点就好了。”
温夏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垫着的枕头上。
其实到她这个程度已经没有什么药能管用了,医生开的也都是一些止疼药。
姜芜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委屈巴巴的一瘪嘴:“这里不舒服。”
意识是指她脑子疼。
“很疼吗,要不要紧?”
温夏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老人家在他怀里被勒到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