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眼，我居然能看到求婚现场。】
【只要不离开直播间，别说求婚现场，你还能看到结婚现场，羞羞现场，乃至一切不可说等非非想。】
没能等来姜芜的回答，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十二整个人蔫蔫的，眼尾开始泛红，鼻音也开始显现了出来：“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想最起码有个名分。”
“不……”用了。
姜芜张嘴就要拒绝，系统提示音在她脑子里阴恻恻的响起：【请勿拒绝，否则将立即奖励百亿！】
“不……这种事还是我来说比较好，哪有让男孩子家家主动的道理。”
姜芜微笑着，把拒绝的话打碎咽下去。
很好，她会把系统强迫她的这些事情都记下来，等着合适的时间全部还回去。
“一？”
十二惊喜抬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你愿意？”
“当然。”个屁。
姜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口如一：“我也是一直这么想的，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谢谢你。”
十二突然就哭了，哽咽的像个小孩子。
谢谢她还愿意接受如此破败不堪的他，谢谢她愿意包容自己的一切。
事到如今，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太女不行，没有毁了他唯一拥有，也仅有的清白。
……
“滚！你们全都给孤滚！”
距离那件事情过去后，姜芜回到房间又睡了两天。
等再醒来后，暗卫说太女紧急召见她。
跟着人来到前府后，一只脚还没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皇甫茈暴躁的吼叫。
“你确定她喊的是我？”
姜芜默默把腿收回来，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暗卫。
她怎么觉着是要砍了她？
“是，太女亲自吩咐，让属下把您请过来。”
暗卫很坚定的点头，要不是人设还在，只怕是现在已经开始指天发誓了。
姜芜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左右不过一死，小事情。
房间里，各种瓷器木质品碎了满地。
找不到东西砸，皇甫茈就把大型的柜子、桌子之类全都推到地上。
“太女，你找我？”
姜芜拘谨的站在门口，倒也不是她突然变得有礼数起来，而是没有地方落脚。
她踩在唯一一点没有碎渣子的安全地面，问道。
“你来了，一。”
皇甫茈推倒最后一个花瓶架子，一屁股坐倒在断裂成两半的木头上，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屁股有可能会被扎成三瓣。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在开口，而是一直用一种阴鸷探究的眼神注视着房间里的另一人。
姜芜也不慌，坦然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一，孤记得，你是母皇亲自为孤挑选的及笄礼物。”
许久过后，皇甫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姜芜轻轻颔首，直觉告诉她，这个太女肚子里没有一点好水。
“既然母皇将你送给了孤，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应该是孤的人，只能听命于孤一人，永远效忠于孤，永远不得背叛于孤。”
皇甫茈坐在暗处，轻微消瘦的脸上被昏暗晕染的轮廓不明，更显阴郁。
“太女说的是。”
姜芜喉头滚动，怎么个事儿，她为毛突然讲这个。
难不成是十二把他要跟自己成亲的事情说了，然后她现在要来兴师问罪？
“去把门关上。”
皇甫茈拄着脑袋，似乎很是头疼，连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姜芜本身就站在门边上，两手往后一带，木门便合上紧紧的。
“过来，到孤身边来。”
见她照做，皇甫茈满意的弯了唇角，对着人招招手。
姜芜避开各种碎片过去，刚一靠近她，下方猛的伸出一只手来，大力将她拽了下去。
姜芜强行忍住把对方给恁死的欲望，半蹲着身体，另一只手悄然握住剑柄。
皇甫茈攀住她的肩膀，嘴巴凑在她的耳边，声音压抑而又恶毒：“孤要你帮我杀了母皇。”
还是你会玩。
如果不是考虑到过于先进，姜芜真想回她这句话。
“怎么，你怕了？想反抗孤，或者是要去通风报信？”
皇甫茈没有得到回答，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情绪一下子重新暴戾起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太女要这么做的原因。”
姜芜一张嘴能把鬼给骗的团团转，骗人当然也有十分把握。
皇甫茈在她脸上盯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在没有看到可疑神色之后，才放下了手，瘫坐在木头上：“因为她想废了孤。”
果然。
姜芜猜中了，皇室只有在涉及权利的时候，才会考虑不顾亲情。
“你知道吗，因为孤小时候被刺客强暴过，所以自那以后一直无法跟男人在一起，不能给皇家延续血脉。”
皇甫茈捏着拳头，眼眸充血：“明明这些年孤已经在很努力的寻找药方，甚至逼自己去跟那些男人共处一室，可朝堂上的老东西仍旧不肯放过孤。”
“在他们看来，无法诞下太女，就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孤原本以为母皇是不一样的，她不在乎这些老套的规矩，可没想到，今日她居然从外头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女，想让她接替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