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韩立河不急。”赵晢思量着道:“韩太永还有别的儿女,且多亲眷。
韩立河有身手,手底下也有人马,对他下手容易失手。”
“你查过了?”李璨问。
赵晢点头应她:“嗯,韩太永有个兄长,也做了官,一家皆是鱼肉百姓之辈,按律当斩。
他手下没有侍卫,只有些跑腿的家丁、爪牙。”
“那咱们就拿韩太永的兄长做文章?”李璨攀着他手臂问。
“韩太永心狠手辣,手底下人命无数。
但不要因为有韩太永在前,便觉得安祖新是心慈手软之人。”赵晢缓缓道:“安祖新同样也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李璨思量着他的话,过了片刻才问:“你是说,若由安祖新动手,必然会灭韩太永兄长的满门?”
“嗯。”赵晢点头。
李璨又问:“那咱们也要照做?”
赵晢垂眸,望着她黑眸清澈,低声问她:“不忍心了?”
“不。”李璨摇头,断然道:“他们所犯的律法,早够斩首十次八次的了。
对于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心慈手软?
你不用试探我,我虽然是女儿家,可也绝不会妇人之仁的。”
“如此,甚好。”赵晢眸中有了几许笑意。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李璨仰起小脸问他。
赵晢禁不住,在她唇瓣上亲了亲:“不急。”
李璨踮起脚尖,勾着他脖颈,也亲了他一下,嘻嘻地朝他笑。
赵晢耳尖微红,喉结上下滚了滚,俯身抱起她,大跨步进了院子。
婢女们陡然见他抱着李璨进来,步履匆匆的,还当是出了什么事,都紧张地望着他们。
却不料赵晢压根儿不瞧她们,径直进了屋子,放下李璨一把合上了门。
“赵泽昱,你做什么?”李璨小脸红扑扑的,在身后笑着问他。
赵晢不说话,转身反手将她摁在门上,俯首亲了上去。
他动作热烈又温柔,诱着她唇瓣微张,反复厮磨着她柔软香甜的唇瓣,纠缠着她软腻的舌尖。
李璨下意识阖上了眸子,长睫轻颤,脑海中一片混沌,只一双绵白的小手本能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赵晢一把揽紧她,直至她腿软地站不住,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有些粗,嗓音暗哑,语气隐忍且克制:“回帝京,就成亲。”
“嗯。”李璨偎在他怀中,乖乖应了。
*
翌日清早。
李璨尚未起身,糖球便从前头得了消息来,积极的唤她:“姑娘,您醒了吗?”
“嗯。”李璨也才睡醒,听她声音,应了一声问:“出什么事了?”
糖球的语气听起来挺急的。
糖果挑开了床幔。
李璨在外头的亮光激得眯了眯眸子。
“韩太永的兄长昨儿个夜里被人灭门了。”糖球径直开口,将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李璨抬手欲伸个懒腰,闻言一下坐起身来:“韩太永的兄长一家被灭门了?”
赵晢动作这么快吗?
不会吧?
昨儿个,她问赵晢什么时候动手,赵晢还说不急。
这怎么昨夜就出事了?
“对。”糖球肯定的点头。
“殿下怎么说的?”李璨问她。
“殿下有什么说的,也不会同奴婢说。”糖球摇了摇头:“殿下只吩咐奴婢,等姑娘起来用了早饭,就到他院子里去。”
“替我起身吧。”李璨起身下了床。
糖果几人忙上前伺候。
李璨随意用了些早饭,便去寻赵晢了。
“赵泽昱。”
她靠在门边,探过半个脑袋,笑着唤他。
赵晢坐在书案边,似乎正思索着什么,听闻她声音不禁莞尔:“进来。”
李璨便进了屋子去。
赵晢朝她伸手。
她便很是自觉的偎到他怀中了:“韩太永兄长家的事,不是咱们的人做的吧?”
“不是。”赵晢摇头,望着她道:“是安祖新做的。”
“安祖新这么狠!”李璨惊讶:“他昨天才死了小儿子,夜里就安排了这件事?
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吗?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我之所以不着急动手,便是想着,安祖新才新丧子,要缓和一阵子。
若动作太快,未免不合常情。”赵晢也有些意外:“却不想,安祖新为子报仇,半刻也等不得。”
“或许,他就是心痛小儿子没了,觉得要快快的为小儿子报仇,才算对得起他的小儿子。”李璨猜测着道。
“也有几分道理。”赵晢点头。
“殿下。”
风清在外头敲门。
李璨忙站起身。
赵晢理了理衣摆,恢复了一贯端肃的模样:“进来。”
风清进来,才瞧见李璨也在,忙拱手行礼:“殿下,姑娘。
韩太永和安祖新都派人来了,说求二位殿下去给他们做主。”
第439章 今儿个就死在这里
“做什么主?”李璨不由好奇地问。
“安祖新将小儿子的尸体拖到韩太永家门前去讨说法了。”风清回道:“眼下,韩太永家门前围了许多瞧热闹之人。
韩太永大呼冤枉,又要料理他兄长家被灭门的事,两方都派人来,说请二位殿下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