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蔓听见自己声音艰涩的说道：“很多事情，过去了就很难改变。”
谢堰时安静很久，然后眸子伤感的看她：
“你喜欢我，从一开始就喜欢我是不是。”
程以蔓眸子震颤着看过去。
那天季星给谢堰时打电话通知他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二人在电话里面简短的聊了几句。
季星说：“虽然知道你和蔓蔓是分手的关系，可是当初你们分手我还是可惜好久。”
谢堰时轻应一声，“恭喜。”
季星笑笑：“董琛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初蔓蔓主动管你要联系方式，是因为我们宿舍之间打的一个赌。”
谢堰时：“……嗯。”
季星：“一开始我们也那么认为，蔓蔓性格那么内向，竟然也会为了一个赌约那么上心，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她就会眼睛亮亮的，你多看她一眼她就会很开心，后来她为了给你准备告白的礼物，在宿舍熬了很久的夜，那本手账多么精致啊，都是她背后一点点看着教程手工做出来的，所以你当初拒绝她的时候我们宿舍几个人在背后骂了你很久。”
谢堰时扯唇轻笑一声。
那些回忆好像很久远了，乍一被提起，有些恍然的模糊感。
季星：“你们交往的那几年我们都很羡慕，觉得你们最后肯定会修成正果，可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在你们分手之后蔓蔓其实也没有表达出来太多的伤感，可是我知道她性格就是这样的，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难过，可是她那时候经常发呆出神的时候，你猜她在想什么。”
谢堰时：“……”
季星：“她应该在想，自己少女时期都一直喜欢的人竟然从未把自己考虑进未来生活里面，在以为自己足够幸运可以参与到他的生活中的时候又被一脚踹出来了，其实我本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知情。”
谢堰时声音低沉道：“知情什么。”
季星：“毕业之前我们深谈过一次，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从高中开始就有一个很喜欢的人，那个人比她要大一届，是学校里面人人都崇拜的学长，她因为自己暗恋的人来到了A大，看着他光芒万丈，看着他像是陌生人一样的路过，那时候的她也没想到有一天暗恋的人竟然会变成自己的男朋友，对于她来说，你是她少女时期最炽烈的梦。”
季星轻叹一口气，“她真的喜欢你很久了，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所以纵使是她跟你提的出手，你也不要觉得她不认真，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真诚的女孩子。”
直到电话挂断，谢堰时才意识到指间的烟很久都没掉落。
烟灰一不小心落在了手腕上，那种灼热滚烫又带着令人上瘾的感觉又袭了上来。
他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眸子。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程以蔓还有着这样的秘密。
身体温度很高，回忆又在拉扯着。
谢堰时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初靠近我不是因为打赌，只是因为喜欢我。”
程以蔓移开眼睛，“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他自嘲的问道。
程以蔓无言以对。
大概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谢堰时之后又是靠在沙发上昏睡了一阵。
程以蔓别无他法，只得用不断给他额头上换着凉毛巾，想让他的体温可以快速的降下去一点。
就这样折腾着，直到半夜，程以蔓累的趴在沙发边上睡着了。
次日。
谢堰时一醒来就看见程以蔓睡在沙发上。
她睡颜有些安静的美好。
但是靠在沙发边睡觉睡得并不安稳，谢堰时一动，她就醒了过来。
程以蔓看见谢堰时正垂眸看着她。
折腾了一夜，他体温也退下来了，主要是这人年轻，再糟践也好的快。
程以蔓起身的瞬间还感觉到腰痛，她轻微的扶了下腰，“昨晚不小心睡着了，你的烧应该也退了，以后别这样了，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对你自己负责任。”
谢堰时：“昨晚喝多了，抱歉。”
程以蔓：“那我走了。”
谢堰时看向她，“昨晚的事情，我没忘记。”
程以蔓弯腰拿包的动作一顿。
他昨晚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做的事情，他都记得。
她从高中就暗恋他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程以蔓更希望他是不知情的，但既然知道了，那么也没有办法。
“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谢堰时轻声问她。
程以蔓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你虽然退烧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走出谢堰时的别墅，程以蔓才觉得昨晚还挺荒谬的。
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回家洗漱补眠。
……
……
一个礼拜后。
今天是程以蔓的生日。
方秋烟早早的就问程以蔓要打算怎么过。
程以蔓每年都会跟朋友一起过，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今年多了一个人，裴昭。
方秋烟还没见过裴昭，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
“你在巴黎遇到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帅？”
“唔……是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