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担忧的是，她到底喂他吃了什么东西。
现在朱絮还没有给他做特别全面的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变异，只要做全面的检查，是一定能够查出来，他并不是变异。
施杳杳给顾谨之夹了一筷子青菜，小声说，“等你完全掌控了暗元素，是不是就能够站起来了？”
“嗯。”顾谨之眸色幽深，他稍稍颔首，伸手，温热的手掌覆在了施杳杳的手背上，他望着施杳杳，眼底藏着些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施杳杳这会儿正兴奋着呢，的确是没有察觉到顾谨之的心思，她又给顾谨之夹了两筷子青菜，瓷白的面颊看上去温软动人，“一定会好的。”
有她在，一定会好的。
顾谨之盯着施杳杳看了一会儿，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轻笑，“对，会好的。”
他把施杳杳给他夹的菜全部都吃了。
吃完晚饭，施杳杳收拾着碗筷去厨房清洗，顾谨之则是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的体检仓就算是一个人，也是可以使用的。
顾谨之重新给自己做了一次检查。
果然，不出顾谨之所料，这次体检，他身体暗元素的耐受度又发生了变化。
从原本的150%涨到了855%。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变异，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变化。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
一时之间，顾谨之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将这次体检的记录删除掉。
虽然实验室的权限只有他有，但该做的事情必须做好。
就在这个时候，施杳杳给顾谨之发了消息，她问他去哪里了，怎么没在书房。
顾谨之眉眼温和，回了施杳杳的消息。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些事情不方便让你知道，等我处理好了，就去找你，好吗？】
施杳杳窝在书房的沙发里，她看着顾谨之发来的消息，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不开心。
她相信顾谨之，也理解顾谨之的工作。
她轻轻回了一个好字。
让施杳杳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顾谨之又回了她消息。
【我让白曜过去陪你。】
【好呀。】
顾谨之摸摸白曜的脑袋，漫不经心的语气，“去吧，利用好你楚楚可怜的外表。”
“……”
楚楚可怜？
这是用来形容白曜的字眼吗？
白曜呜呜地冲着顾谨之哼了两声，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顾谨之倒也是没有骗施杳杳，他的确是有事情要做的。
既然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让自己的手上有绝对的权力，才能够防患于未然。
等顾谨之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离开实验室，先去施杳杳的卧室看了一眼。
卧室没有人，他又去了自己的书房，果不其然就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到了施杳杳。
她坐在地毯上，整个人都靠在白曜浓密的毛发里面，手边是从他书架上拿的一本书，她窝在白曜的身上，呼吸绵长。
白曜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双眼看了顾谨之一眼，然后又低声呜呜两声，脑袋轻轻地蹭了蹭施杳杳的脸颊。
“别吵醒她。”顾谨之沉声道，他操纵着轮椅走过去，“怎么让她睡在这？”
白曜一双兽瞳就这样看着顾谨之，看上去很是无辜。
顾谨之也只是随口一问，根本就没有指望着白曜会在这个时候回答他，他轻轻阖上眼，汲取着白曜的记忆。
他在白曜的视角，看到了她含笑的侧脸，还感受到她手掌和脸颊的温度，她整个人都靠在身上的时候，是一种怎样诡异又满足的快感。
顾谨之幽幽地睁开眼。
虽说白曜就是他，但看到她这么喜欢白曜，这么亲近白曜，他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以后不许让她这么靠近你。”顾谨之冷冷地觑着白曜。
白曜抗议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它很喜欢她，这根本就不是它能够控制的。
它看到她就想贴上去。
这是属于它的本能！
也是他的本能！
“克制不住，就自己去精神世界里待着。”
白曜知道顾谨之干得出来这件事情。
它哼哧一声，撇开了自己的脑袋，不再去看顾谨之。
“唔……顾谨之？”
躺在白曜身上的少女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她伸手揉揉眼睛，“你忙完了？”
顾谨之伸手，将施杳杳的手腕扣住，“不要用手揉眼睛，不干净。”说着，顿了顿，顾谨之又道，“我吵醒你了？”
“嗯。”施杳杳睡的有些迷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好。没有吵醒，我在等你。”
她说着，伸手攥住顾谨之的手，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她温温软软的语调就带着一股撒娇的调调，“拉我起来。”
顾谨之稍稍用力，便将施杳杳拉起来，她顺势就窝进了他的怀里。
施杳杳脸颊贴在顾谨之的胸前，轻轻蹭了两下。
顾谨之想到自己从白曜的视角感受到的温度，刚刚他还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自己就体会到了。
心尖一片温软，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