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语文·一堂课没上过·一个学生都没有·执照教师方奶奶的威慑下，方鹗两张公式卷硬生生做到十一点，实在太晚，哭着睡觉去了。
方亚楠也想哭，她是真的想玩游戏，早知道孙子那么蠢，她就让他自生自灭，自己去玩了。
第二天方亚楠照旧在家，有了陆晓这个良好开头，她主动出击，成功联系上了几个老朋友，然后很不幸的得知有几个同事已经去世了，反而是阿肖居然移民海外，据说是在澳洲抄底买了海边大别墅，去过每天打渔晒网玩沙子的老年生活了。
当然，这也只是几个人的想象，毕竟听说阿肖偶尔出现在群里，都是在抱怨无聊或者表达思念，看起来很想回来，然而也是被可爱的孙辈绊得死死的。
下午的时候女儿江谣打电话来慰问了一下，还重点问了问厂花的情况，方亚楠摸着厂花的头逼它“嗷”了几声，江谣无语的挂掉了电话。晚上外孙女韩添仪也冒头了，不过却是直接视频通话。
“外婆！”她那儿五光十色的，人声鼎沸，笑得极其开心，“我爱你！！”
“啊？”方亚楠虎躯一震，这大孙女之前还跟她怄气呢，虽然勉强解了心结，结果一个礼拜不联系，转头就腻歪了，老方莫非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人吗？
“小二在不在你旁边？”韩添仪的表白果然是在营业，第二句话就问宿敌。
方亚楠看了一眼方鹗的房间，这小子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玩上游戏，饭前饭后都在屋里刷题，看起来一会儿是能玩上的样子，反正她打死也不想进去作茧自缚：“在啊，怎么了？”
“快快快！我要给他看个东西！”
方亚楠缓缓起身，一边过去一边问：“你要给他看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打给他？”
“切！我就是要打给你。”一阵音乐声响起，韩添仪跟着扭动起来，周围一片欢呼声，还有群魔乱舞似的人影，她回头看了一眼，激动大喊，“啊啊啊，开始了开始了！”
方亚楠拿着手机进了方鹗房间，一头雾水：“小鹗，你姐找你。”
方鹗头也不抬，咬牙切齿：“不！她肯定是要跟我秀什么东西！我不看！”
“方鹗！”韩添仪在那头大叫，声音很是响亮，“我在抖抖辉光之夜现场哦！”
“啪！”方鹗手里的自动铅笔被生生拗断，他猛地抬头：“啥？！辉光之夜？”
“那是啥玩意儿？”方亚楠看起来那就是个夜店，此时更摸不着头脑了。
“是抖抖的大V聚会，半年内热度最高视频的创作者都会获得邀请的，超级火！很多人后来拼命刷热度就是为了参加它！因为可以认识好多名人！”方鹗没回答，韩添仪自然开心的解释，“奶奶的视频空降排行榜，他们私信请我们去，我觉得你肯定不会来，我就问我能不能参加，他们同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啊！靠啊！”方鹗气得要死，“你不要脸！明明是奶奶和我的功劳！”
“所以给你现场直播了呀，来来来，我去游戏区看看，有没有你爱豆。”
“不！！我不要看！！！”方鹗怒吼。
“小鹗，大半夜喊什么呢？”姜多多从房间里冒出头。
方鹗咬牙，非常委屈。
游戏区？方亚楠听着，脑子里也只能想到陆刃和DKL，他们的游戏和直播视频常年霸榜，应该是这种活动的常客吧，不过陆晓那身体状况，他应该……也不对，陆晓做手术的时候，那个孝子贤孙还在打游戏录节目呢，好了就更没事了。
“诶！DKL！DKL的人在！！”韩添仪很激动的跳起来，“是吧，是他们吧，有你爱豆吗？”
方亚楠和方鹗同时凑到屏幕前盯着看，等韩添仪转着镜头，把坐在DKL舞台区的几个年轻人都扫了一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没有。”
“咦，奶奶你也认得陆刃啊？”方鹗确定韩添仪没刷到陆刃，开心了，打趣亲奶奶。
“呵呵！”方亚楠笑而不语。
“怎么会没有呢，帅哥，请问那些是DKL战队的人吗？”韩添仪随便拉了个在忘我跳舞的男孩子问。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也郁闷了：“啊，你爱豆不在啊。”语气颇为遗憾。
“哼！我偶像才不会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活动呢！”方鹗嘚瑟起来，“他一般晚上不是训练就是上课，哪有空！”
“上课？”方亚楠挑眉，“陆刃上什么课？”
“大学啊，本科都没有也好意思上职业战场？”
来自一个职业选手普遍辍学少年的时代的方亚楠嘴角抽搐：“但是这是他们职业黄金期吧，不怕耽误了训练？”
“奶奶你说什么呢，全世界职业圈都这样啊，要不然游戏打得好了，怎么被大学招去做研究生？”方鹗一脸理所当然，“一辈子可长了，难道电竞赚了钱就满足了？”
看来电竞行业果然是经过正规的整顿了。
方亚楠心花怒放了一下，可转而又一沉，她想到自己刚刚起步的选题，不知道自己是那块基石，还是只是淹没在历史中一个过于超前的畅想。
不过她或许可以研究一下现在的职业选手发展规章，说不定写进选题里，这事儿能成得更快呢？
“哎你爱豆不在那就算了，”韩添仪还在扭，“我去找我喜欢的大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