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哪里不舒服？”
“昨天又通宵打游戏了？”
“……”方亚楠很想承认，但是一想到承认意味着她没认真对待今天的工作，还是老实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诶，怪了。”阿肖没再追问，只是低低的感叹了一声，随后抬头迈入玻璃门，跟着江岩进入了九思的楼层。
这是大楼的二十六层，在整栋大楼中间偏上的位置，视野和光线已经很好，整个开放式的办公区都很亮堂，放眼望去光眼前这个隔间就有密密麻麻有近百个工位，每个工位上都有三个显示器，看起来相当有实力。
整个楼层都很安静，除了键鼠点击的声音再无其他，偶尔有人走来走去或低声交谈，也丝毫没有打破这气氛。
一行人一路走到尽头，江岩的办公室外。
江岩让席安去给他们做咖啡，这边给他们开门：“请进。”
两人跟了进去。
大空间，落地窗，设计别致的办公桌，几台正在全息投影的机器，还有几个围成一圈的懒人沙发……如果霸道总裁有标配，这大概就是了吧。
阿肖进去的时候先吹了个口哨，毫不掩饰艳羡的直接跑去看落地窗外，嘿的一指：“亚楠，你看我们集团大楼像个矮矬子！”
他们集团大楼在江对岸，又老又远，不像矮矬子还能像什么！
方亚楠翻了个白眼，自顾自打开相机包开始准备，她拿出相机的时候问道：“江总，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方便拍的，请事先告诉我。”
江岩插着兜站在一旁，闻言歪头想了想：“不能拍的地方，我应该也不会带你们过去，放心吧。”
很好很直白。
方亚楠低头装镜头，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了看江岩的着装，一脸欲言又止。
江岩低头看了看，有些无奈：“我其实平时也会这么穿，不是冲着乔布斯。”
果然他心里有数。
“给我看看你备用的吧，”方亚楠冷漠道，“你硬件条件摆在那，穿什么都好看。”
“你的表情不像是在夸我啊。”
方亚楠咧嘴笑了一下。
江岩：“算了，楠楠你不要勉强自己。”
阿肖：“噗！”
方亚楠瞪向阿肖，咬牙道：“请叫我亚楠，不行就方老师！谢谢！”
“好的亚楠。”江岩眨眨眼，又点了点自己，“不好意思亚楠，我只有这一身。”
“啥？！当初谁说要把衣柜搬来的？！”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我没想到你会当真。”
这特么不就是在说她天真吗？！她还真信了！
她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的？！
不过等等……陆晓的嘴也亲切不到哪去。
所以她怎么净遇到这种人啊！
方亚楠气不打一处来，但人家怎么说也是她本次的工作对象，她只能忍住喷毒的欲望，忍气吞声道：“那，要不肖像照明天我再来拍？”
或者你可以直接隔壁CBD买一身！反正你有钱！
要不问你同事借一身也行！反正刚才她一眼看去，穿什么的都有！
诶，等等，借？
方亚楠没等江岩回答，直接掏出手机：“稍等，我记得好像上次采访过一个服装设计的工作室也在这，说不定有存些什么衣服，我问问能不能借一套。”
“这个可以！”阿肖拍拳支持，过来亲热的拍方亚楠的肩膀，“不愧是我徒弟！人脉就是广！”
方亚楠翻了个白眼，手速飞快的在通讯录寻找那个服装设计师的名字。
江岩却抱胸靠着自己的办公桌沉思，过了一会儿道：“如果可以的话……”
“找到了！就是他！”
“去我家吧。”
“啊？”方亚楠和阿肖一起抬头，愣愣的。
江岩往外一指：“我家就在附近，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你跟我去一趟，直接在我衣柜里挑，至少肯定合身。”
方亚楠：“……”
好的，梦醒第二天，就要去新认识的老公家里了。
她大概明白当年的自己为什么和他进展那么快了。
这速度她大概今晚能够怀孕。
近贤吾儿，妈妈很快就要见到你了。
方亚楠抽搐着嘴角笑了两声，那笑容不冷不热的，像个精神病。
江岩挑眉：“亚楠老师是不是不舒服？”
又叫上老师了，这家伙也会怕！
“江总你想多了，”阿肖捏了捏方亚楠的肩膀，笑道，“我们亚楠是个老实孩子。”
“哦，难道是亚楠老师想多了？”江岩笑了笑。
“都怪你太帅，”阿肖继续打哈哈，“瞧把我们楠楠吓的。”
江岩叹口气：“我觉得以亚楠的工作经验，应该不会觉得这请求很冒犯。要不这样，如果阿肖你能做主，那你跟我去也行的，很快的，来回不用半小时。”
阿肖一愣，看了看方亚楠。
其实摄影师陪着上门挑衣服，确实不是过分的要求，方亚楠失态纯粹是因为她那难以启齿的个人原因，如果真的拒绝那未免太矫情了。
方亚楠心里叹了口气，定了定神，章口就来：“还是我去吧，江总你相信我，阿肖比我危险多了。”
“哇！我这么护着你诶，良心呢？”阿肖喊冤。
“嘿嘿嘿！”方亚楠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走了，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