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颌线抿得死死的,牙齿咬得过紧导致下巴不住地颤抖。无边的怒火包裹着他,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他绝望又痛苦地望着她。
最后,他收回大掌,狠狠一拳砸向自己的心口。
一拳!
两拳!!
三拳!!!
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任凭紫黑色的鲜血从他的唇角缓缓流下,也要将心底的不甘和委屈通通砸出来。
言倾吓坏了,她赶紧拥住他,拦下他发疯的拳头:“夫君,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裴笙不听,反手将她禁锢在床头。他艰难地开口,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针尖般的刺。
“是不是我次次隐忍,你便记不住?”
“是不是非得痛过,你才能知道我是谁?”
不是,不是的......
言倾拼命地摇头,“夫君,你听我解释,乐天哥哥送了我......”
“够了!”
裴笙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你还在想他!”
他勾起床边的丝带,那是蒙过她眼睛的丝带,刚才他热情地为她解开,情难自已地将丝带握在掌心,一遍又一遍嗅她的味道。
他如山的眉紧蹙,心口疼得厉害。
他用丝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再将她的双手吊在床头帷幔的木架上,让她半跪在床的正中央,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
“倾倾不乖,夫君要惩罚你!”
言倾绝望地呜咽,珍珠般的眼泪一颗又一颗落在裴笙的手背上。她哭着求他、软着调子哄他,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听,更不许她提乐天哥哥。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面前的疯子停下来!
“记住,你是我裴笙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
他霸道又狂热地啃咬她。
对,啃咬,牙尖厮磨,用了不小的力度,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的肩头咬出了血,再贪婪地吮吸她的血......
她哭了:“不要,夫君,我阿爹阿娘就在隔壁院子里......”
若是她吼一嗓子,阿爹阿娘定会来救她的。
他却忽地笑了:“倾倾莫要想了,阿娘为我们点了促I情的香薰,若是她看见我们这般亲热,不知该多高兴呢!”
言倾震住了。
原来那香薰的味道,那莫明的发热......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以为裴笙会咬死她或者喝光她的血,可他却并没有再往下折腾、或者碰她其他的地方。
似乎,他在恪守他之前说的“不碰她”的承诺。
直到他拿出了一根银针。
她想到了那只被银针毒死的麻雀......
可之后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用针尖一遍又一遍地扎她,在她的肩胛骨处扎处来来回回地折腾,虔诚又执着。细小酸楚的痛感持续袭来,她忍不住求饶,他却不管不顾。
当她渐渐适应了针扎的痛楚后,她才后知后觉他应该是在她身上写字。
他在她的肩胛骨处刻上了一个小小的“裴”字。
她简直不知是该庆幸活了下来,还是该大骂裴笙是个变态的疯子!
第二日天还没亮,裴笙就带着言倾回了世子府。刚到世子府,裴笙就病倒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裴笙一直呆在书房养伤,哪怕是天黑了也不回青竹苑,对言倾更是避而不见。
直到这一日,秦真沉着脸来找裴笙:“世子爷,徐公子来了。”
徐公子是裴笙的结拜二弟,更是言倾的......乐天哥哥。
裴笙拿着狼毫笔的手一顿:“请他进书房。”
秦真:“徐公子说晚点过来,他要......先去找世子妃......叙叙旧。”
啪!
——裴笙捏断了手中的狼毫笔。
◎最新评论:
【大醋坛子醋了!后果很严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恭喜裴笙喜提“醋王”称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26章
◎裴笙......吃醋了◎
言倾这几日乐得自在。
她知道裴笙在生她的气。自打从侯府回到世子府以后,他以养伤为借口,日日留在书房,连晚上睡觉也睡在书房的小软塌上。
小软塌狭小拥挤,刚好容得下一个人的身量。裴笙本就讲究,对床铺更是挑剔,不去睡温暖舒适的大床,非得挤软塌,这不是找罪受么?
他还给她下了禁足令,只许她在苑内活动,明摆着是不许她去书房找他。她倒是没什么,就是把绿衣急坏了,整日拉着琴画的手说要去找世子爷求情。
言倾才懒得去呢!
她不想哄他,也不愿哄他。
她做错什么了?
她配合了他所有的变态要求,还软着身子任由他摆弄,就因为她无意喊了其他男人的名字,她就要承受莫须有的罪名吗?
她解释了,解释了很多遍,他就是不听!
不听就不听,不理就不理,她也是有脾气的呀!
这都好几天了,肩胛骨上的刺青还痛着呢!
每每穿衣服的时候,她都得格外小心,生怕将结痂的刺青弄坏了。
因为裴笙交待过,如果刺青颜色淡了或者没了,他会重新给她刺一个,直到她的身上永远留着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