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脚步微晃得迈出浴桶,身上的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血液更沸腾了。他盯着柳筝问:“怎么弄?”
“脱了,别弄得到处是水,到时候难打理。”
宋砚又羞耻又期待,开始扒自己衣服:“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你想玩我。”宋砚眼中闪着希冀的光,“只要能,能玩到消肿,就没事了,对不对?”
柳筝既尴尬又想笑,只好偏过身躲在旁边咬着唇笑。他说话怎么这么好笑。像个无知的傻子。
宋砚除了上衣,又褪下裳,拉了拉柳筝的手臂:“你看看我。”
柳筝还在笑,宋砚又拉了拉:“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柳筝抿唇忍住,宋砚想过来抱她,“给我亲亲,亲亲我……我快渴死了。”
柳筝一听这话就习惯性想逗他,但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桶里哄出来的,别一逗又给逗回去了。
柳筝主动回身,让他低了头给她搂着脖子吻。唇一触上来宋砚强撑着的理智就散了大半,拼命把自己往她身上贴,嘴里低吟不断。
他下裳未褪全,弄湿了柳筝的裙摆。他一个劲儿把她往怀里揉,还是不够,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压到床榻来吻。
吻了唇,他下沿亲到她锁骨,着意咬了咬,跟个什么兽物似的,想品尝她的味道。
柳筝喘着气,往下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腰,他腰身被激得微抖,她指尖到处忙乱地寻着他的衣带。宋砚舔她锁骨窝,低哼出来:“玩……我。”
柳筝被他弄得颤栗,勉强扯住衣带解开了结。湿重的衣衫落地,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宋砚忽然将她搂紧,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再看。
“你别嫌我……”宋砚与她颈部缠着颈部,柳筝都能清晰感觉到他喉结滚动的幅度,像要嵌进她的喉管里,成为她的所有物一样。他低哼:“那,长得很丑。别嫌,好不好?”
柳筝发现他总在为一些常人都很难想到的方面担忧。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不好。
她偏脸亲了亲他的脸,安慰道:“不会的,我喜欢你,当然你怎样都喜欢。”
宋砚因她的话在一片汹涌的情潮中感觉到了另一种汹涌的爱意和温暖,心里好满足好感动。他后悔方才咬得重了,她锁骨被他咬出了好深的印子。他吻吻那处印子,又来与她唇舌纠缠。
柳筝顺着他胸膛往下,摸到紧绷的腹肌,再往下。
指尖触上的那刻,宋砚一抖,两种汹涌的感受骤然交织到了一起,他唇齿间的温柔重新变作了凶悍。可没吻多久他就吻不下去了,整个人烫得快把身上残留的冰水都蒸没了。他脸埋在她颈窝无助地央求:“你,你下手好重。别,呃……”
柳筝强装镇定:“重点,重点才能好得快。”
实际上这她也只在话本上见识过,话本多少都会往夸张了写。她只能凭自己的判断来。
宋砚脸贴着她的脸,各种奇异的感觉激得他想落泪,柳筝却感到自己两掌心都被撑痛了。他怎么还更……
宋砚压抑地哭起来:“好,好奇怪……我想死。”
柳筝腾不出手来,只能碰碰他脑袋:“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这也想死?”
“舒服得……”
宋砚哽咽:“想死……呜。”
柳筝一时无言,宋砚哽咽着吻她。
柳筝被他弄了满脸泪,怎么这也能哭啊……她又没欺负他。
“是,是疼了吗?”柳筝试着空出一只手来拍拍他后腰,“这样呢?”
宋砚腰眼一颤,捉回她的手,覆回去乱揉:“可以再疼一点的,你掐一掐拧一拧我也好。”
“哪能乱弄,你自己来,我累了。”柳筝把他手贴上去,即刻想抽回手,又被他拽了回去。
他呜呜咽咽地哭:“不嘛,要你来,我不会。”
柳筝脖子胸口都被他湿发滴下来的水洇潮了,他身上又烫,柳筝自己也出了汗,全黏在一起实在不太好受。屋里就点了一盏灯,她只能看见他投在墙上的影子,高大的,凌乱的,发着抖又极脆弱的。
她腕上脱力了,他难受着,当她是不乐意了,跟她乱撒娇,脸蹭来蹭去:“好筝筝,求你了,阿墨求你了……呜,呃,求你了……”
柳筝手指都麻了,他竟没一点好起来的迹象,照这样下去她胳膊还要不要了。她推推他:“起来。”
宋砚咬她耳朵,更可怜地撒娇:“不要,你怜惜怜惜阿墨,阿墨要死了。你怜怜我,怜怜我……”
柳筝被他弄得也有点上不来气了,整个耳朵都被他含住了。他的喘息与吞咽声甚至是哽咽声含弄声都灌进了那只耳朵里,耳朵的温度已与他口腔温度合一了,好似他已寄生在了她身上。
柳筝小口小口喘气,仍嫌不够,挺了挺脊骨,宋砚把她搂得更紧,求着她:“弄死……”
他话音断断续续,“……我,求你了。”
柳筝声音也颤起来:“你且起来,好不好?这样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