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珺忍俊不禁,在罗安和宋幼清都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突然俯下身在宋幼清唇角印下一吻。
“你!”罗安急红眼,恨不得抽出剑来。
“我就喜欢有夫之妇。”李承珺挑了挑眉,“你又奈我何?”
宋幼清狠狠拧了拧李承珺,示意他别乱说话。
“休的一派胡言!”罗安拔剑指着李承珺,若是宋幼清一声令下,他当真会直接刺穿李承珺的身体。
宋幼清知道这事闹下去不好,轻咳一声,“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罗安未动,还是虎视眈眈李承珺。
宋幼清沉了沉声,“退下,我有事与军师谈。”
罗安气不打一处来,“主子,什么事需得两人抱在一起谈的!”
宋幼清忍不住扶额,又气又想笑的,罗安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虽然也不小了,但有些事也很难与他说,更何况李承珺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她如今解释不得,也是为难。
李承珺只是看了他一眼,自顾往屋子里走,“沈安已经到了北域关,你去接他,将他安置在这儿,路上别让李驿昀的人发觉了。”
宋幼清眼睛一亮,“沈安来了?你让他来的?”
“你身子这样,我不放心,我信不过别人。”随谁沈安是个男子,他也不是很乐意,但着实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三姨虽然会医术,但哪里比得上沈安的鬼手。
宋幼清点点头,转而对罗安道:“去吧,你去将人接回来,就说我在屋里等他,我有事与他商量。”
他伙同无南与李承珺骗她之事也得好好清算了。
“主子。”罗安有些不放心将她留在李承珺身边,有些犹豫。
“你快些去,等等误了工夫,你替我收拾烂摊子?”
罗安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外挪着步子,“主子,若是军师欺负你了,你与我说,我定是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好好。”宋幼清竟不知罗安也是个如此忠心护主的。
罗安一溜烟儿地就往外跑,生怕在路上耽搁了一些工夫。
院子里这才静了下来,街巷中的谈话声都能听见些许。
宋幼清靠在他怀中,身子微微颤着。
“这么好笑,嗯?”
李承珺的尾音带着些许威胁的气息,宋幼清轻咳了几声,不敢笑了。
李承珺极其不满,“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这么蠢的放在身边能做什么?”
“这孩子心思单纯,你别去恼他,他也是好心。”
“我抱我自己媳妇儿都成了错?”李承珺用脚将门合上,“让我瞧瞧你伤口如何了。”
李承珺说着,就要掀开宋幼清的衣裳。
宋幼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别。”她身上还有三年前的伤痕,她怕李承珺瞧见了。
李承珺眉心一拧,“伤口怎么了?”
“伤口已愈合了,不碍事,我就是……就是怕衣裳脱了有些冷。”
一听宋幼清喊冷,李承珺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将她的手攥进手心,“等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去江南,北方严寒,不宜你养身子。”
宋幼清点了点头。
屋里点着两盏烛,微微摇曳的烛光勾勒着宋幼清的侧颜,和着眼眸的细腻,她眼睫颤动,带着烛光的暖意。
娇妻在手,李承珺哪里忍的得。
他的温热径直贴在她的柔软上,剥夺着她的气息。
宋幼清呜咽着推开他,“等等有人。”沈安不是要来了吗?等等撞见了怎么办!
“不会。”李承珺听了下来,看着宋幼清一脸错愕,心满意足,“沈安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到。”
宋幼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他方才还让罗安去接应沈安!她忽而恍然大悟,原来李承珺哪里是让罗安去接应,分明就是要支开他。
好他的李承珺!
宋幼清伸手就要去推开他,可李承珺早已料到,他一手便将宋幼清两只手腕给攥在一起,禁锢于她头顶。
“你……”宋幼清如今终是体会到男女悬殊了,她不管再怎么挣扎,却也挣脱不开李承珺的束缚,她偏过头,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你往日分明就打不过我的!你别趁着我身子差而得寸进尺,等我好了,有你好瞧的!”
“往日我都是让着你的。”李承珺看着她这张倔强的小脸,微微失神。
往日……往日她是什么模样,他拼命回忆,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宋幼清察觉到他微微怔神,许久未动,有些疑惑,“怎么了?”
她正偏过头去瞧他,眼前忽而黑影压下,李承珺将她整个人埋在他的炽热之中,他比方才更为凶狠,似要将什么撕碎一般。
这样的李承珺从未见过,哪一回他对她不是小心翼翼,“李……”
宋幼清刚开口,后面的话便被李承珺一并吞下,他的湿润探入,在她的狭小之地疯狂掠夺,将宋幼清最后的理智夺去。
宋幼清从未这般郁热过,似燃着一屋子的炭,满身滚烫。
一声低咛从她口中不自觉溢出,宋幼清被吓得一个激灵,神智回了一半。
这却让李承珺眼眸愈发深沉,他将手覆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所到之处,皆是星火。
他埋在宋幼清颈后,喘着粗气,戏谑染笑,“舒服吗?”
宋幼清面颊醺红,羞得已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