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辉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外面下着雨,八月根儿底下,快要换季的时候,他起身将她那面的窗户关上。
很体贴的行径,不符合他的身份。
女人多数时候感性大于理性,随便的一个小细节,放在不该做的人身上,做了出来都会感动好久。
大抵是人格魅力,也不怪,那么多人偏爱蒋铭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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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喜欢金饰吗?”
梁舒其实不喜欢戴首饰,金饰,玉饰,都不太喜欢,作图去现场的时搁着手,价格上来点的总是担心。
蒋铭辉掏出来一支烟——黄鹤楼1916,衬他的身份,也衬他的身价。
“不介意吧?”
梁舒摇了摇头。
蒋铭辉刚吸上一口,愈发的认真起来,连忙掐了,半开玩笑:“梁小姐久坐办公室,身上沾染的都是墨香,突然沾染上了烟味,纪南哥会起疑。”
“你可别小瞧纪南哥的鼻子,他不点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灵得很。”
蒋铭辉也不过是逗逗她,对梁舒很是恭敬,甚至特意安排了公筷,连夹菜都不敢过分逾矩,他守着原则和底线。
蒋家在港的发家并不干净,有心人但凡想要掀一个底儿朝天,不简单,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要看有没有人保。
“有人托我送个礼给梁小姐的,衬你。”
一对儿澳白珍珠耳环正圆光滑,送礼的人尺码选的好,通勤带着也不失分寸。
赵伊九这点拿捏的刚好,她知道依着梁舒的性子,送的太贵不能收,就算是蒋铭辉花言巧语能哄着她收下,明日梁舒就能回给她一个价位上差不多的,那就失去了最开始她的初心。
不过梁舒看到这礼物要怀疑蒋铭辉是不是故意想拱火,特意挑了七夕节来送耳环。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梁小姐你收下吧,如果是我送的话,我更喜欢大金手镯,拿出去气派,金灿灿的人民币,不比这种小巧的东西值钱不说,市场上流通的货币,走南闯北我都不怕。”
想要的时候带着,不想要的时候直接打成金条,总比这种澳白珍珠好处理。
但他女伴鲜少有他这种觉悟的,几十万的包包不眨眼的要,同样是花出去金子,买点金子又怕他说俗气,还得拿捏个腔调,在他面前演出来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看的他都嫌累。
不过蒋铭辉对她们压根就没起过心思,任她们随便买了小打小闹,也不碍事,不然甭说是金子,就是直接要票子,那也是追着后面给。
蒋铭辉若有若无的跟她提起席纪南在港的那幅画,有点拖延时间的意思。
“纪南哥早年的画作是跟他母亲学习的吧?家室显赫的名门闺秀,的确要比戏台子上的明星有气质。”
梁舒应和两声。
“我一早就在纪南哥白加道的那栋别墅里面瞧见了一幅画,想来纪南哥身边也没有别人,画的应该是梁小姐。”
蒋铭辉庆幸自己当初好奇,没听阿婆的话,不顾阿婆阻拦,到底还是用手机拍下了那幅画,今儿也有个机会来拖着时间。
“梁小姐,你瞧瞧,是你吧?”
弥漫山野间的人影,影影绰绰,梁舒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私人度假村,蒋铭辉要提起来“点睛”那一茬。
梁舒不言语,她无从定夺这段关系的虚伪。
蒋铭辉叫她不要着急,一分钟后见分晓。
地方偏僻想来席纪南也不好找,蒋铭辉的电话来催了他好几次,梁舒才知道他还有场子,她说他可以走,蒋铭辉也不动地方。
“跟你们不同,我是凡夫俗子,看得上眼儿的总要瞧一瞧,在我这儿,试错成本很高的。”
蒋铭辉没避讳她,直接接起来了电话,听语调那头是个南方姑娘,说话的时候嗲嗲的,酥的钻人骨头,梁舒听得出一个大概意思。
那姑娘想查蒋铭辉的岗但不敢,只敢侧旁敲击的问上两句,末了还怕蒋铭辉生气,跟他撒娇说外面下暴雨,她害怕打雷。
意思是寄托于晚上能来陪着她。
七夕节这种带有特殊意义的节日,如果要是能留住人,对男人来讲无所谓,对女人来说多了一层炫耀的资本,连带着身价也会提一成,说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捧着,恭维的时候也会加上一句蒋先生目前阶段最宠的女人,办事儿看脸面也好办。
蒋铭辉是耐着性子来哄,也知道说是的假话,半真半假就着演下去,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对他来讲应该是兵家常事。
蒋铭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见到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又恢复那抹无情的样子,三两句跟女伴说完,太极拳打的了得,就连那姑娘提出来接他,都被蒋铭辉敲打住了心思,挂了电话。
打量起楼下的那抹人影,“纪南哥,这儿。”蒋铭辉透过窗户,冲席纪南招了招手,更方便他找到位置。
“梁小姐,送人送到西,人,我送到了,佛渡不渡你我就不知晓了。”
蒋铭辉这种人信佛?
梁舒偏头认为他在搬弄学问,后来问了席纪南才知道,他是真的信,甚至祈求佛祖来给他赐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