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随即道:“我已经好了!明日便可去宫中请罪!”
“诶诶诶!岳丈岳丈,您可悠着点,您要是去了,陛下可真的要降罪了。”肖洛这不是开玩笑的,陛下迟迟不降罪,无非就是因为上官荣一回长安就卧榻不起了。
至于原因,传到陛下耳中的那可是,上官将军和不良帅一直到了长安还在商讨败军原因,以至于上官将军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怒火中烧,昏了过去。陛下听闻十分感慨,虽说是败仗,但毕竟也是为大雍操碎了心的老臣,也不好在他还卧榻不起的时候就降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肖洛又道:“我同青青刚成婚不就,您总不想看见青青守寡吧?”
上官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好事,还想让青青给你守寡,你要是死了,当日我就给青青接回来!”
“但岳丈可别忘了,你我二人应该是同罪。”肖洛提醒道。
这一语倒真的是提醒了上官荣,他长叹一声,是啊,就算是为了女儿也冲动不得,可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又听肖洛说:“等柳相什么时候说能去了,小婿再来告知岳丈。”
“柳相?”上官荣有点不信,“你小子倒是有口气,你凭什么觉得向来不喜掺和这种事的柳相会帮你?”
肖洛微扬嘴角,“岳丈只管等消息便是。”
听到这里上官荣不免觉得这便宜女婿还有点东西。不过也是,这小子好像是柳安一手提上来的。
上官荣没再接着说什么,木已成舟,一切似乎都是有定数的。
……
定数这东西以前她信,不过自从亲眼见到了阿竹,她便再也不信了。
上天给卢家留了血脉,虽说很只有两人了,但一人是当朝太子,另一人又是政事堂丞相的夫人。如此两人,想要为卢家翻案绝对有希望。
夫人在外面一直等到了正午,才等来回来的婢子。
那人讲话说给她,她像木一样愣在原地。
婢子见自家夫人如此,便道:“丞相夫人又如何,不同人走动,终究是个不懂变通的。”毕竟自家夫人被拒绝了,婢子自然要踩上两句,不管对方是谁。
而夫人却什么都没有说。
良久,婢子瞧见夫人笑了。她并不知道夫人此刻有多开心。
夫人微微闭上眼,暖阳照在面上,悄悄跟了这么久,终于要和阿竹见面了。
遥记得她和卢相夫人第一次相见的景象,那时阿竹已经出生了,她也刚有了能和丞相夫人见面的资格。因为丈夫官职的关系,她一路交际了不少的夫人,以为位高者总是看人低的,直到见了卢相夫人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见识有多浅薄。
她知道卢相夫人出身名门,但自己也算得上名门闺秀。却不想二人在初始上相差何止是甚远!那是没有半点关系。卢相夫人教她如何做,告诉她为何这样做。一步步走来,她如今在官妇中也算是熟的上的了。只可惜阿竹没有听过母亲很多教诲。
……
周禾卖糕点回来的时候,柳安刚好也回来了。
他接过周禾手中的糕点自己过去给了夫人,问夫人为何在这里坐着,卢以清也只说赏春。
柳安笑着说:“过些日子有时间了,我带夫人去见个人。”
“谁?”卢以清好奇问。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柳安还是卖了关子,“到时候夫人就知道了,我下午没什么事,夫人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卢以清有些意外,这还是柳安第一次说要陪自己出去,不过她却摇了摇头,和柳安走在外面太招摇了。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柳安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便道:“夫人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去外面一点。”
“丞相!丞相!”王津跑过来道:“礼部尚书来了。”
闻言,柳安微微蹙眉,“他来做什么?不知道平时没事不要来府上?”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柳安冷笑一声,夫人不了解王泽,他还不了解?这是个不喜欢处理政务的,一到了下朝的时间马不停蹄就回家,到了府上书房一般是不去的,去了就是偷偷喝酒的。
这样的人能在下朝后找自己有重要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卢以清又道。
柳安想起来了,上次把这小子在夫人面前夸的不轻。造孽,早知道不夸了,这小子来了若是丢人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卢以清起身道:“我不方便在此,等夫君忙完我再来。”
“不妨事的。”柳安道:“王泽我信得过。”
意外之际,卢以清更是好奇,这个礼部尚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安吩咐王津让人进来,又同卢以清道:“只是王泽见过先皇后,应该能认出夫人。”柳安是怕等下王泽的一些反应让夫人觉得这是个奇怪的人。
卢以清淡淡一笑,“夫君信得过的人,我有什么怕的?”
“丞相!丞相!”两人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王泽的声音,他似乎在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等柳安转过头去,他人已经走进了。似乎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王泽两眼放光,“丞相你快看,我新拿到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