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校内人脉广人缘好,算半个名人,跟学生会的干部都有交情,实难料到这些形象阳光正派的同学会做出禽兽行径。
有人出门看了看,回来说:“就他们两个。”
叶郴等人听了镇定未损,还起哄戏谑:“陈师妹,你眼睛那么大,这点事还看不明白?外面怪热的,快进来吧。“
几个男生上前拉扯陈思妍,被兰焕挡住。
“你是谁啊?”
人们打量兰焕不像学生,怀疑是新来的老师,暂时还算客气。
兰焕看这些人个个邪气,都是久嗜黄赌毒的坏家伙,这座建筑的邪能如此旺盛,与他们长期在此纵欲淫乐分不开。
“请先解释一下你们的行为,都是成年人了,不会不知道这些事已经触犯了法律。”
恶灵没参与,他必须以普通人身份行事,拉着陈思妍走进活动室,来到褚潇身旁。
学生们看出三人是同伴,怀疑是结队来砸场子的,那些最脸厚心大的也在旁人催促劝说下穿上衣服。
然而有的人胆子够肥,比如叶郴,根本不在乎这点变故,笑问兰焕:“大哥,你是警察吗?是的话请先出示证件。”
兰焕严肃道:“我已经报警了,不想丢脸就先穿好衣服。”
一些人闻声惊诧,更多人嗤之以鼻。
褚潇知道这些被特权养大的人藐视法律,接下来还将有更放肆的行为。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上来,叶郴捡起地上掉落的注射器,在兰焕跟前晃了两下,笑嘻嘻说:“我们有个规定,进了这扇门的都是同伴,趁没人打扰一块儿快活吧。说实话比起陈师妹和褚师妹,我们几个更中意大哥你。”
褚潇差点笑出声,刚翘起嘴角,兰焕已夺过注射器扔出窗户。
那些坏小子以为他不知死活,一齐上来动粗,没摆开架势,身上要害便遭受重击,都疼得倒地团缩。
更多人冲上来助阵,转眼落得相同下场,其余的看出兰焕是个深藏不露的格斗大师,不敢再上去挨揍。
兰焕喝令人们穿上衣服靠墙站立,打算把这帮坏孩子交给警察管教。
褚潇听到门外跫声大作,只当警察来了,却看到冲进来七八个校内的保安,带队的是学生会主席汪志明。
这师兄是边远山区来的贫困生,靠品学兼优赢得师生尊重,大一起便担任学生会干部,策划了很多广受好评的活动,获奖无数,是实至名归的模范。
陈思妍向来钦佩他,明知学生会藏污纳垢仍坚信与之无关,见了面先告状。
“汪师兄,有人在这里聚众吸毒,强制猥亵侵犯女同学。”
她刚在人群里看到两个本系的低年级女生,她们都是领助学金的特困生,定是被贤者俱乐部胁迫来当玩偶的。
汪志明以眼神安抚她,走到坐地捂胸的叶郴跟前质问:“你们真强、暴了女同学?”
叶郴正疼得骂娘,火道:“放屁,你问问谁他妈被强、暴了!”
汪志明转问陈思妍受害者在哪儿。
陈思妍从人堆里拉出一个掩面低泣的长发女孩,气愤道:“这是我们系的学妹,绝对是被他们拐骗来的!”
女孩匆忙打断:“不是的,没有人拐骗我,我是自愿的!”
陈思妍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又被狠狠推开,一时间比深夜赶路踩到地雷更惊懵。
叶郴阴阳怪气问周围人:“有谁是被强迫的啊,快出来,没看别人找得心急吗?”
人们多似看客悠闲,少数人面含苦涩,畏缩地不敢动弹。
这些都是被俱乐部成员拉来取乐消遣的,为蹭到高级人脉甘为玩物,当今世道尊严换不来名利前程,豁得出去才会赢。
兰焕对汪志明说:“这些孩子受了威胁,让警察来调查吧。”
汪志明冷面相对,询问得知他不是校内人事便不再搭理,专心劝说陈思妍:“陈师妹,这事可能有误会,闹大了会损害学校名誉,对我们都没好处。我会向校领导反应情况,这之前请你先别对外声张。”
褚潇早看出他想掩过饰非,替陈思妍问责:“汪师兄,他们还这儿嗑药吸毒,这也是误会?”
刚才跟着叶郴调戏她的男生懒洋洋举手:“这事儿是我干的,让警察来抓我吧。”
另有几人附和,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有人顶包,汪志明冠冕堂皇说:“各人做事各人当,我们都是学校的一份子,该以维护学校声誉为己任,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大家的利益。”
学校的地位形象与学生的社会待遇息息相关,每所大学出了不良新闻,都会有学生抱团护校。公道是非不牵涉局外人,只有圣贤肯为公理损失自身利益。
陈思妍觉得汪志明的话很可耻,滤镜破碎后悲愤道:“这些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还一直纵容包庇他们,连起码的道德都不遵守,你们不觉得亏心?”
那被她点名的长发女生瞵视她许久,听到这儿暴怒叱骂:“陈思妍你别自以为是了,我们不像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事事无所谓。要当道德标兵到别处当去,在这儿立什么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