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时间还早,首辅很大,后院的风景也很是不错,于是她们几个小姐妹又相邀着去逛后院。
后院其他家的女眷很多,偶尔还能看到几位男子,只是她们没想到在在首辅的后院碰到冯芝兰与白芷,她们周围同时拥簇了一群贵女。
乐秧特意看了一眼,白芷身边的侍女已经不是上次在郡主府跟前的那个。
见到两人,除了她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面上的客气,冯芝兰欲言又止,还是道:“郡主,祖母也来了。”
祖母?
乐秧顿了下,想起来冯府里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祖母,她道:“我知道了。”
说完后,乐秧就与宋翩然她们走开,等逛到差不多时,乐秧才与宋翩然她们回到前院。
人都来的差不多时,外间突然就喧闹起来,侯着的各位也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去看,她看见梅林亲自出去迎接,就去窗口是启元帝来了。
果不其然,门口一大群人拥簇着进来,她听见刘保宁拉长了的尖锐声音。
“陛下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众人躬身呼喊着陛下万岁,娘娘千岁,乐秧跟着众人起身,就看到梅林跟启元帝请安被启元帝虚扶了一把,梅月窈则是道完全扶住了梅林,口中道:“父亲折煞月窈了。”
几人看起来好不和睦一家人,匆匆寒暄后就拥着去了里面。
启元帝来了,那寿宴自然是就可以开始了。
首辅大寿,启元帝亲临,还带着首辅的掌上明珠当今的宸妃娘娘,不可谓不是一段佳话。
还未开席,刘保宁就从里头出来,启元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极受人瞩目,随着刘保宁的走动,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很快就移动了她的身上。
“郡主,陛下找您。”刘保宁站到了她身边。
乐秧轻微颔首,跟着刘保宁进了正厅,正厅里有两只桌席面,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启元帝与梅月窈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她一进去,正与梅月窈说着话的启元帝就看了过来。
“舅舅。”乐秧上前唤了声。
却是梅月窈先唤了她:“乐秧怎么不同本宫与陛下一块儿来?”
乐秧道:“乐秧想着,反正也能在这里见到,就躲了懒。”
梅月窈浅笑言兮:“乐秧倒是躲了懒,可是苦了陛下,一大早就望眼欲穿的。”
被梅月窈堂而皇之打趣的启元帝也不恼,甚至还勾唇笑了下,似是默认了梅月窈的说法,在嘈杂人声中,那双含笑的双眸定定地看向她,乐秧有些心慌地转移了视线。
最后乐秧也没有回到宋翩然旁边,坐在了启元帝身侧。
就算是梅林大寿,但也没有敢灌启元帝的酒,席间也只有梅文松敬了杯他酒,剩下的就是自己小酌,瞧着不是喝醉了的模样。
宴席散后,梅月窈被她的嫂嫂叫进里屋说体己话,留下梅林梅文松陪着启元帝,乐秧出门去寻宋翩然时,却突然察觉到被一老太太用不满的眼神瞪着。
乐秧看过去,确实是不认识,可在看到旁边站着的冯柏源时,她就反应过来这位便是那位素昧谋面的的外祖母。
她没有理那老太婆,径直走了出去。
冯芝兰被祖母瞪了眼,祖母道:“你不说是她会来拜见我吗?”
“她就是这个意思啊。”冯芝兰有些冤枉,把遇到的情形说了出来,不料祖母恨恨地骂了她一声蠢货。
“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人都到这里的,你还伫在这里做什么!”祖母低低地呵斥,冯芝兰被身后的白芷拉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委屈地告辞。
首辅府的席面自然不是这般简单,梅家请了彧都最出名的戏班子进府表演,老一辈儿的人都到了后院的戏楼上,但年轻一辈的甚少愿意跟长辈待在一起的,三三两两在后院玩儿着。
乐秧寻到宋翩然她们,宋翩然已经一扫之前的低沉,在后院的石桌上吆喝着要打叶子牌。
她去的时候,打叶子牌的名额就已经满了,乐秧只能待在一边观看。
小姐们打叶子牌,公子们就在湖边宽敞的地方投壶,有人投中赢得阵阵叫好声,乐秧被吸引地看了好几眼,后面居然发现杜若也在。
后面又想来,他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即使现在官职不高,但有这个殊荣的他,只要不是可以的针对,仕途不会差。
乐秧就站在那看,他们有计数的人,每当一位公子投中后,那计数的人就会在纸张上记载,等轮到再次轮到杜若投中时,乐秧听到杜若的数字不高不低。
打叶子牌的人太多,宋翩然没玩两把就被去他等着玩的小姐妹给挤了下来,宋翩然眼睛一转,就盯上了隔壁。
“我们也去玩玩儿,你去不去?”宋翩然走到她身边捅咕她。
就在乐秧犹豫时,宋翩然已经挤进了那群男子里面,强硬地推开了下一位投壶的男子,乐秧忙不迭跟了过去。
“宋翩然,你来掺和什么?没看见都是男子在比赛吗?”
宋翩然手里拿着羽毛箭不退让道:“嚷嚷什么?难道你是怕比不过我吗?”
那顺昌伯爵府嗲公子一噎,竟是一时没说出话来,要是其他女子,他早就撸袖子上去应阵,但偏偏这人是宋翩然,吃喝玩乐哪一样都比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