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跟在他身旁,伸出舌头虎视眈眈盯着阮令荣。
阮令荣心里一缩,再也顾不得其他,抢过卡用尽毕生所有力量往门口冲去,他感觉浑身所有灵气都爆发出来用于逃命了。
“砰!”
门从外面被重重关上,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言诉和墨瞳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耗子走了,咱们继续睡吧。”
次日,言诉和墨瞳下楼吃早餐时,在电梯里遇上了阮令荣,阮令荣看到他们一人一狗,浑身僵硬,直往李玦身后藏,眼神躲躲闪闪,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个球。
“你在做什么?”察觉到他的异常,李玦不悦地把他提溜出来。
他二人虽然是表兄弟,阮令荣还年长一岁,但李玦向来是那个发号施令说一不二的,见不得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换作往常,阮令荣早就跟他吵起来了,但这次他一反常态,低着头背对着众人,一言不发,像只鸵鸟。
邱之荷冷着脸,盯着言诉看了半天,目光又在楚笙脸上流连片刻,忽然冷笑道:“李峻杉,你不是跟楚笙一起长大的竹马吗?听说你们俩感情很好,是村里人公认的一对,如今在帝都遇见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楚笙闻言不着痕迹皱了皱眉,身体却往李玦那边靠了靠。
作鸵鸟状的阮令荣肩膀抖了抖,恨不得冲过去捂住邱之荷的嘴让她别乱得罪人,小心被狗咬了还要连累旁人。
李玦一双黑眸中却充满敌意,将言诉和他身旁的大狗打量几眼,然后收回目光。
见众人沉默以对,邱之荷心里气不过,撇了撇嘴角,继续对着楚笙拉仇恨:“楚小姐,好不容易见到你老情人了,你也不叙叙旧?我怎么听说当初你能修炼全靠李峻杉提供资源,你这样忘恩负义就不怕产生心魔吗?”
她最后一句恰好踩到了楚笙的雷点。
楚笙眼中闪过晦暗,却是抱紧了李玦的胳膊,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电梯到了一楼,言诉带着墨瞳走了出去,邱之荷还想伸手拽他不让他走,被眼疾手快的阮令荣劈手将她拉回来。
“你干什么?”邱之荷有些不耐,甩了甩胳膊,挣开他。
这个窝囊废,昨天还叫嚣着要找李峻杉复仇,今天见了人屁都不敢放一个,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看了就来气。
阮令荣却一把将她摁在墙上,红着眼一字一顿警告她:“你自己想死没问题,离我远点,别带累小爷!”
精彩的开幕式结束后,斗法大会正式开始。
一连几天,阮令荣见了言诉都躲着走,就连忙着准备比赛的俞琳和翁星宇都看出问题了,私底下问言诉:“阮令荣怎么回事?李大哥,他看上去好像很害怕你的样子。”
言诉笑着把那天晚上的事讲了,翁星宇笑得不可自抑,边擦眼泪边评价:“该!”
俞琳和翁星宇毕竟是技能型修士,他们的专业在于炼丹和炼器,所以比赛到了第三轮的时候,翁星宇就被淘汰。
下了赛场,他也不气馁,反倒兴致勃勃趁着自己还有热度的时候,拿出那把散花剑,找了个不错的地理位置开始叫卖。
他打出翁家炼器家族的招牌来,很快吸引了不少散修。
“这把剑不错,多少灵石?”于姣刚刚赢了比赛,心情正好,刚离开赛场就看到一把令她心水的短剑,忍不住问道。
翁星宇炼这把短剑时有言诉的帮助,里面倾注了不少灵气,材料用的是上等,剑柄上还镶嵌了一颗言诉额外提供的宝石,看上去既漂亮又锋利,很适合女修。
“一百灵石。”他报出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于姣有些犹豫,一百灵石对散修来说简直是天价,即便于家有钱,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可这把短剑实在太合她心意了,她真的很想要。
就在她犹豫之际,忽然从人群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摊主,这把剑我要了。”
于姣回过头,只见一对外表非常出众的年轻男女靠近,其中那个女孩往摊主面前扔了一百灵石,顺势就要接过于姣手里的短剑。
于姣下意识缩了手,不愿让给她。
女孩无奈一笑:“你是斗法大会第三轮比赛的第一名于姣吧,这把剑我已经买了,把它给我吧。”
于姣修为不低,接连三轮比赛都位居第一,并不意外女孩认出她,但同时她也认出了女孩,是楚家这两年风头正盛的私生女楚笙,帝都的修真家族和散修,没有不认识她的。
作为平时就跟修真家族不太对付的散修,于姣很不想把自己喜欢的剑让给她,但无奈自己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灵石。
她下意识看了摊主一眼,只见少年脸上浮现出全然的厌恶,拎着那包灵石,像拎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嫌弃地把它扔回到楚笙怀里,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我炼的法器,只卖散修,不卖给你们这些修真贵族!”
“修真贵族”几个字听上去十分刺耳,附近摆摊的基本都是年轻散修,正所谓年轻气盛,听到这句话立刻鼓掌欢呼,甚至吹口哨呼应少年。
“说的没错,这是我们散修的盛会,我们不欢迎修真贵族!”
“看你们俩穿得人模狗样,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堆出来的,我呸!”
“这男的不就是李家继承人李玦吗?修真家族年轻一辈的领头羊,他也来逛我们散修的集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