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吃过红豆栗子羊羹,但是没有永和宫小厨房做的清甜细腻,香甜可口。
“殿下说的是。不仅是德妃娘娘时时关心您,四阿哥也是与您最亲近。”大太监知道太子想听什么。
太子更高兴了:“那是自然。孤和四弟是亲兄弟。四弟换尿布的样子,孤都看过,孤还给四弟晃过摇篮。四弟与孤,就如四弟和六弟一般,天生的亲近,是最好的兄弟。”
大太监低下头,这样详细的内容,就不必说了。
四阿哥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不理自家殿下。四阿哥可好面子了。
太子一说起他和胤禛的兄弟情深,那是想打断也打断不了。
一碟红豆栗子羊羹,不过六片。太子吃了四片后,肚子开始有些胀。
“碟子就放在桌上,不要收走。孤一会儿背书背累了,再继续吃剩下的。德娘娘和四弟的心意,孤是一点儿不会辜负和浪费的。”太子道。
哪怕太子不说,收拾书房的宫人,也不会不问就把永和宫送来的东西撤下。
他们知道,永和宫的德妃娘娘和四阿哥,在太子殿下的心里有多重。
太子的心被四弟填满以后,对赫舍里格格的没眼色,是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了。
“孤是汗阿玛的儿子,不宜和汗阿玛的嫔妃走近。若是赫舍里格格那边找你,你别搭理。她有事也该去找德妃娘娘和钮祜禄娘娘。”太子对大太监吩咐道。
大太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大太监答应的干脆利落。
“殿下英明。”大太监道。
“下去吧,孤要继续看书了。听说四弟又多认识了字,孤得更用功些。若不然,以后教四弟读书,被他问倒了,就不合适了。大哥骑射学的快,读书却不行。还是要孤给四弟作表率,当四弟崇拜信赖的好哥哥。”太子道。
大阿哥不知道他的好太子二弟,是在背后这么说他的。
若是知道了,也只能骑着马多跑几圈,发泄发泄脾气。
没办法,他确实读书读的一般。
当然,这个一般,是和太子相比。若是放在别的人家,那也是聪明至极的孩子。
宫里的阿哥们,学习实在是太卷了。
阮酒酒给赫舍里格格送去的是两匹布和一对玛瑙镯子,布匹的颜色鲜嫩,粉红色和鹅黄色,适合赫舍里格格这个年纪穿。
玛瑙镯子的圈口大小也合赫舍里格格的手腕,可见是特意准备的。
钮祜禄妃派人送去的贺礼,比永和宫的早了半步,这是刻意为之。以示永和宫的地位,在永寿宫之上。
钮祜禄妃心思清明,很是知道轻重。所以,才能在刚入宫不久后,就打进阮酒酒、宜嫔、郭贵人、博尔济吉特庶妃的圈子。
这不单单是性情爽快,彼此投契,就可以的。
还要知分寸,晓轻重。
赫舍里格格手腕上套着颜色清透的玛瑙镯子,望着和永和宫送来的布,放在一块的另外一个箱子。
“钮祜禄妃当真愿意屈居德妃之下?虽然德妃有子,可钮祜禄妃的家世,比我赫舍里家还要好。当年,若不是孝昭皇后年纪小,还不到入宫的年纪。被选为皇上元后的人,未必能是姐姐。”赫舍里格格道。
松烟整理着永和宫、永寿宫送的贺礼:“永寿宫送的布料,比永和宫的略次一等。可见钮祜禄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在给你送贺礼上,相互商讨过。”
入墨却不太高兴:“格格是仁孝皇后的妹妹,太子殿下送的贺礼普通,德妃娘娘和钮祜禄妃娘娘送的贺礼,怎的也是如此,算不上贵重?这些布料,格格在府中时,也曾少穿过。”
“慎言。虽然,皇上有给格格封妃之意,但那也要等格格侍寝之后。如今,以格格享的贵人待遇,德妃娘娘和钮祜禄妃娘娘送的贺礼,已经算是好的了。”松烟看的比入墨公正。
赫舍里格格心里当然有不平,她刚冒起的怒火,被松烟一句话给浇灭了。
是了,阿玛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在宫中不可仗着长姐的身份,而猖狂。
长姐已经病逝多年,如今的后宫当家作主的可不是她赫舍里氏。
“入墨,以后说话多过几遍。宫里可不如家中,便是我在宫里也要小心说话的。”赫舍里格格道。
入墨低下头:“奴婢莽撞了,奴婢知错。”
送完了礼,阮酒酒对储秀宫就撂开不管。
“主子,您昨日画好的中秋月夜图,不见了。”芝兰咋咋唬唬的从书房,快步走进里屋去找阮酒酒。
难道永和宫遭贼了不成?
主子画那幅图,前前后后可是画了将近一个月,用心的很。
怎么她刚准备拿去裱起来,就找不到了呢?
阮酒酒警惕的往外看了看,很好,胤禛不在。
“你个丫头,永和宫还能遭贼吗?我让你们保密,不让胤禛知道。你这一嗓子吼的,要是给胤禛听到了,可有的闹。到时候,我不哄他,让你们围着哄。”阮酒酒气哼哼道。
芝兰后知后觉的认错道:“奴婢知错。”
“主子,您知道那幅画去哪儿了?奴婢找了又找,角角落落都看了,不在小书房。”芝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