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凑在一块儿说什么呢?笑的贼兮兮的,满眼精光。说给我听听,算计着谁, 我替你们出主意。”宜嫔的风筝也飞了出去。
不过,线是她自己剪的。
她困在深宫中, 就让风筝代她去外面的世界遨游吧。
“你的风筝呢?”阮酒酒望着宜嫔的手,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
她再探头去看郭贵人,郭贵人手里也没有拿着风筝。
“放飞了。陪你们的海东青一起,能飞到哪儿就是哪儿。风筝上面没有特殊的印记,流落出去也不碍事。”宜嫔道。
“别转移话题,你们俩个说悄悄话,不准背着我和姐姐。我们也要听。”宜嫔道。
一个宰也是宰,两个宰也是宰。
博尔济吉特庶妃毫不犹豫的卖了她阿爸,跟宜嫔和郭贵人又说了一遍。
“等我阿爸入京面圣的时候,你们尽管把挑好的合适的布匹,送到咸福宫去。到时候,我拿着布匹首饰,和阿爸换金子。”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宜嫔道:“亲王知道你这么时时刻刻想着他的金矿吗?”
“知道啊!我和哥哥都是他的孩子。哥哥在草原上辅佐阿爸,我到京城嫁给皇上,也是替阿爸出力。哥哥有的东西,我也得有。不能因为我远在京城,不在他身边就缺了少了的。”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娜仁说的极是。”阮酒酒赞同道。
宜嫔和郭贵人头一回听到这种反叛的思想,但听了以后,也觉得博尔济吉特庶妃说的没错。
“等四格格出嫁的时候,咱们也得找皇上多要些嫁妆,给四格格傍身!”宜嫔对郭贵人道。
“四格格年纪还小,不着急。”郭贵人温柔的笑着道。
阮酒酒和宜嫔当下就明白了郭贵人的意思,时间还长着呢,慢慢从皇上那儿给四格格掏嫁妆。
博尔济吉特庶妃没听懂,她以为郭贵人真的不着急。
“布音珠,不能不着急啊。皇上正值壮年,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女儿。四格格要的少了,别的格格就得的多。虽然,对别的格格不公平。可是,我是护着咱们自己人的。非要有个占便宜的,必须是咱们四格格。”
“德妃姐姐也是,胤禛和胤祚娶媳妇儿都要钱,一样得提前攒着。”博尔济吉特庶妃非常严肃的说道。
“你们看我在宫里日子能过得这样好,除了是蒙古出身,背靠科尔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有钱。有钱,做什么都好使。”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知道了,知道了,看把你给急的。布音珠的意思是,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一下子挖空了皇上,那还有什么以后。要细水长流。”阮酒酒给博尔济吉特庶妃解释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布音珠想的对。那等我阿爸进京的时候,我找他少要点儿金子。说不定,阿爸觉得我懂事会心疼他了,感动之下,给我给的更多。”
博尔济吉特庶妃也学狡诈了,知道以退为进。
“孺子可教。”阮酒酒道。
宜嫔这时候走到博尔济吉特庶妃身边,道:“你的疑惑被解答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问我什么?纳兰珠这样聪明,也有问题问我?你问吧,我一定会好好回答的。”博尔济吉特庶妃惊喜道。
“想什么呢,美的你。我如此聪慧,还用的着求助你?我是问你,刚才你只提了四格格和胤禛、胤祚,我的胤祺你怎么不说?”宜嫔不开心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睁着她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宜嫔。
“纳兰珠,贪多可不好。太后的家底可丰厚了。五阿哥有太后在,你还用担心什么?别说是娶媳妇儿了,就是五阿哥的儿子娶媳妇儿,太后都能替着操办好,给足了银子。”博尔济吉特庶妃漏着太后的老底。
都是科尔沁的人,自家亲戚,自家人了解的最多。
宜嫔听着博尔济吉特庶妃小声的念叨着太后当年的嫁妆,越听越震惊。
她是给儿子找了个财神爷啊!
“我早说过了,我那点儿东西,和太后娘娘比起来,压根不够看。合着你们都没当真过啊。”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太后深居简出,虽然出手大方,但是毕竟不如你这样天天晃在眼前的豪气,让我们记得清。”宜嫔道:“你说你都送出去多少金子做的东西了。四格格生辰的时候,你居然给她送了套金子做的餐具。”
阮酒酒想起一个传闻:“娜仁,听说废后静妃在刚入宫时,吃饭用的碗,就是金碗?”
博尔济吉特庶妃道:“是啊。我们草原上的习惯,有实力就要摆出来。区区金碗而已,很是正常。也不明白先帝为何不满姑姑,责怪姑姑用度奢靡。那时候,姑姑是大清的皇后,用度好些,怎么了。许多还是从科尔沁带过去的嫁妆呢。”
话题说的这儿,就得止住了。
先帝的事,不是她们能说的。
博尔济吉特庶妃也知道轻重,没有继续说下去。
“纳兰珠,我和德妃姐姐说话之前,你的风筝还飞的特别高。这么一剪,放风筝的第一名,岂不是也被剪没了?”博尔济吉特庶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