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屋子里的温度,好似突然降了好几度。
阮酒酒暗道不好,不会是胤禛这小祖宗过来了吧。
这位可是醋做的,霸道的很。
好的不灵坏的灵。
阮酒酒自欺欺人的和四格格贴着脸,试图遮住那道犀利的视线。
“额娘以前也夸胤禛最可爱的。”胤禛才不让阮酒酒得以逃避。
阮酒酒眼神飘忽的转了转,抬起头,满脸堆笑的看向胤禛。
“大宝贝儿来了啊。你四妹妹一直念叨着你,想和你玩儿。正好,你来了就带她去玩吧。”阮酒酒道。
四格格回头眼巴巴的看着胤禛,露出甜甜的笑容。
脸颊的小酒窝,仿佛盛满了甜酒。
胤禛纵然有脾气,也不会对着小孩子发。
“四哥哥,你好忙呀。我每回想找你玩儿,额娘都说你在上学,忙得很,不让我来打扰你。”四格格道。
胤禛上前牵住四格格伸过来的小手,四格格胖乎乎的手指,抓着胤禛的手,笑的更甜了。
小兄妹俩儿相亲相爱的模样,不知多惹人疼。
阮酒酒轻吐一口气,四格格好样的,替她稳住了胤禛乱晃的醋坛子。
显然,四格格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胤禛的醋坛子,该打翻还是会打翻的。
“额娘喜欢女孩儿,妹妹再过几个月就会出生。小六年纪小,戴上假发,也能穿裙子扮女孩儿,哄您开心。”胤禛道。
“额娘的小祖宗诶,可别说了。额娘就是见四格格可爱,哄她几句。额娘的心肝儿、宝贝儿是谁,你还不清楚么?天地良心,额娘最疼最爱的人,就是你的了,是不是?”阮酒酒一叠话的扔过去。
胤禛被阮酒酒的话,堵的猝不及防,眼睛都直愣了。
“额娘!”胤禛恼羞成怒。
他差点儿被额娘哄过去了。
他过来为的不是别的,是钮祜禄妃晋封贵妃的诏书旨意。
“乖宝儿,额娘在呢。额娘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妹妹这儿,你先带她去玩儿好不好?额娘也要和你宜娘娘、娜仁姨母、郭娘娘说说话。”阮酒酒真诚的看着胤禛道。
胤禛抿抿嘴,四格格还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额娘没事的,不用担心。此事,额娘前些日子就知道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坏。你汗阿玛平日里,多疼你和胤祚。事情桩桩件件,可做不得假。”阮酒酒道。
“那儿子一会儿再来陪额娘。额娘、宜娘娘、姨母、郭娘娘,胤禛告退。”胤禛道。
四格格有样学样,跟着行礼告退。
她学人的模样,磕磕绊绊,连行礼的姿势,都是学的胤禛,有些不伦不类。
四格格年纪还小,又不似胤禛聪明的不像话。众人自然不会要求她现在就仪态大方,进退有度。
孩子气的模样,才难得可爱。
阮酒酒想了想,道:“芝兰,你跟出去,多带些人照顾四阿哥和四格格。”
四格格玩起来疯的很,这是阮酒酒早就听宜嫔和郭贵人吐槽过的。
孩子们不在屋里,大人们想说什么也好说出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孩子若是听去了某些话,鹦鹉学舌了,让人误会,实在麻烦。
面对三个闺中密友的灼灼眼神,阮酒酒无奈苦笑。
“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阮酒酒道。
“姐姐早就知道了?是皇上和姐姐说的?那姐姐岂不是心里难受,煎熬了许久。”博尔济吉特庶妃想的角度,和旁人不同。
她这么一说,宜嫔倒不好咄咄逼人的问阮酒酒,这样的大事怎么瞒着她们。
唯独郭贵人坐的住。
郭贵人笑容温和的,看着阮酒酒。眼里尽是对她的信任、包容,还有一丝心疼。
郭贵人虚长她们几岁,经历又比宜嫔、博尔济吉特庶妃多些。她看的想的都更远。
“我没料到你们会这么快过来。原想着,等过几日再过去找你们说话。也把好消息提前告诉你们。”阮酒酒道。
“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博尔济吉特庶妃嘟囔道。
宜嫔眼里却闪烁着奇艺的色彩,她期待的看向阮酒酒:“是独独你一人的好消息,还是咱们全部人的好消息。”
阮酒酒笑道:“若只是我一人,不成了我去炫耀显摆了?”
宜嫔捂着胸口,有些激动。
“这次,后宫里能动一动的,有多少人?算起来,离皇上上一次大封后宫,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宜嫔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微微歪头,看着阮酒酒。
“皇上去年就答应我的封妃,还没落到实处呢。”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心道,也就是她家底厚、背景强,不在乎位份带来三瓜俩枣份例和尊贵身份。
若不然,必得三天两头的背地里骂皇上。
用妃位从她手里换了羊毛和矿,结果那妃位跟湖里的月亮似的,只能看捞不着。真真是空手套白狼。
博尔济吉特庶妃一说此事,阮酒酒、宜嫔、郭贵人都笑的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