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行了,哥哥们明儿的凉茶,就等你送来了。这一地的花哦,被糟蹋的不像个样子。人啊,不如猫。”来搭话的太监,摇摇头,嘴角苦涩的离开。
铜二低头想了想,小声道:“可是,有的猫,也是不如猫的。”
有日子过得好的猫,也有被残忍施虐的猫。
有日子过得好的人,也有食不果腹向天争命的人。
可是,铜二摸着自己的良心想,就算有一天他走投无路,活都活不下去了,也不会伤害一个比他弱小的生命。
小动物们多可爱啊。
就算不是德贵妃娘娘的猫儿,也是可爱的。
它们单纯天真,是最最美好的生命了。
这个人间,不止是人的世间,也是无论条生命的世间啊。
铜二勤勤恳恳的把花圃清理好,又从花房取来品种一样的花,栽种下去。
移栽过来的花,当然不如先前花圃里的花好看。
但是,他仔细修剪,用心养一阵子,一定不会比之前的差。
吉祥弄乱一个花圃的事情,底下的小太监自然要报上来的。
阮酒酒听了后,望着优雅趴在旁边篮子里的吉祥,无奈笑着。
“你啊你啊,又让我替你赔出去了一些银两。”阮酒酒道。
吉祥漂亮的鸳鸯眼,无辜的望着阮酒酒。
“喵。”
“行行行,别撒娇了。再撒娇下去,就是为你赔个金山银山也值得。”阮酒酒嗔道。
“侍弄花圃颇为辛苦,明儿端午,借着节日,给他们多发两天各种口味的粽子和绿豆汤吃。也是给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积福。”阮酒酒道。
端午时候,宫里准备的粽子特别多。只是,有时候宫里的主子们不吃,又不赏下去,大多就堆在那里坏掉扔了。
康熙对阮酒酒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甚至颇为赞许。
“吉祥以后是归乌那希养的?”康熙等阮酒酒处理好事情后,问道。
阮酒酒道:“现在就已经是乌那希养着了。不过,也说不清是乌那希养着吉祥,还是吉祥把乌那希当幼崽养着。”
康熙不由想到小花园里的那只白孔雀,至今大白见到他,还总是一阵啄了就跑。
“朕送你的那只白孔雀,以前好似也罢胤禛和胤祚当成它的小孔雀。”康熙道。
“胤禛和小六呢?一会儿就要摆膳了,他们又跑哪儿去了?”康熙环顾四周,没看到两个儿子。
他就说呢,屋子里这么安静,有些奇怪。
阮酒酒道:“皇上,您说巧不巧,他们就是去看您刚说的大白去了。吉祥都看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忘记了大白。大白才是永和宫的第一只宠物啊。还是皇上送的呢,意义不同。”
阮酒酒给康熙戴了个高帽子,康熙不好再说。
康熙道:“玩一会儿就够了,别让他们误了吃饭的时间。”
“芝兰跟着他们,不会忘的。”阮酒酒道。
康熙又和吉祥对望了一会儿:“这些动物怎么回事,净和朕抢孩子养。它们也不想想,它们一身毛的,能生出白白嫩嫩光溜溜的漂亮小人儿么。”
阮酒酒一本正经的故作思索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个未解之谜。”
康熙愣了一下,随之望着阮酒酒哈哈大笑。
“你啊,又促狭了,是不是。”康熙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追根究底,应当是咱们的孩子不仅讨人喜欢,也讨动物的喜欢。动物对人是好是坏最是敏感。它们这么亲近疼爱咱们的孩子,可见这几个孩子都是极好的性子。”阮酒酒道。
“这是自然。朕的儿女,岂有不好的。”康熙道。
阮酒酒给康熙倒了杯茶,她斟酌着字句道:“皇上,昨日僖嫔到我宫里来坐了一会儿。”
康熙端起茶杯,闻着上好泉水冲泡出来的茶香。
“你泡茶的手艺,愈发精进了。可惜,不爱喝茶。”康熙道。
阮酒酒浅浅轻笑:“各有所爱,茶的苦涩,我如今还品味不好。还是奶茶和花茶,更得我心。果汁更是极好的。”
“饮品上,你尚且分个三六九等所爱。朕的孩子,朕也不能保证个个都喜爱非常。”康熙诚实道。
“僖嫔过来,可有对你说过分或是不恭的话?她性子向来有些急,又直率过刚。”康熙道。
阮酒酒道:“僖嫔一向很重规矩。况且,她与我情分还不错,是能坐在一个桌上,闲谈聊天的人。”
康熙道:“在你眼里,有几个是不好的人。你既然说她好,朕就信你的。朕安排过了,明日会赐粽子给抚养储秀宫阿哥的人家。”
“皇上的慈父之心,令人感动。”阮酒酒道。
“只不过是上次些粽子,就慈父之心了?僖嫔和戴佳庶妃应当背地里怨过朕心狠吧。”康熙无所谓道。
阮酒酒并不同意康熙的说法:“年初的时候,抚养储秀宫阿哥的人家,递折子进宫,言小阿哥想要喝奶茶。皇上您便赐了一头奶牛给他。皇上对储秀宫阿哥,一直都是有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