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想了想,忍不住好奇问道:“被猫爪肉垫打两下, 就这样舒服?”
阮酒酒坦诚的点点头:“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 我极喜欢猫,所以怎么看它都好。吉祥出拳的时候,气势汹汹,霸气至极。”
宜妃道:“那等我这胎生了,出了月子后,也教琉璃学学怎么练猫拳。”
钮祜禄贵妃再次震惊。
“纳兰珠,不可啊。小猫儿在脚边撒娇翻肚皮蹭腿肚子,才是最可爱的。你别走偏了路。这么多年,吉祥这样脾气的猫,我只今日听过头一回啊。”钮祜禄贵妃不想从此以后,宫里又乖又天的小猫咪们,全部变成猫猫战士。
一拳一个人。
阮酒酒端坐着,笑容温婉端庄,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关起门来养儿养女养猫猫。至于孩子和猫猫养成什么脾气,那都是天性不可违。
钮祜禄贵妃并不能劝动宜妃。
宜妃是个好奇心极大的人,又敢于尝试接受新鲜事儿。
面对钮祜禄贵妃投来的幽怨目光,阮酒酒尴尬一笑,道:“喝茶喝茶。”
乌那希和海日欢快的从里屋小跑出来,她们各自伸着一个胳膊,露出手腕上戴的宝石镯子。
“钮祜禄娘娘,乌那希喜欢这个镯子,特别漂亮!谢谢您!”乌那希喜爱的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不同颜色宝石镶嵌在金镯子上,五颜六色,绚烂多彩。
小孩子尤为喜欢这样鲜亮的颜色。
海日跟着姐姐的脚步,也晃着小手,眼睛盯着手腕上的五彩镯子,一眨不眨。可见她有多喜欢。
“谢谢钮祜禄娘娘,海日也喜欢!喜欢镯子,喜欢钮祜禄娘娘。”海日道。
两个小姑娘,仰着白嫩嫩的小脸,奶声奶气的道谢,还说喜欢自己,钮祜禄贵妃心里爱得不行。
她当即挽起袖子,要褪下手腕上戴的玉镯子,再送给乌那希和海日。
乌那希和海日却倒退一步,摇摇头不收。
阮酒酒道:“你这一个白玉镯子,价值能抵五个宝石镯子还不止。再有,我记得这是你心爱之物。”
“不过是个物件,如何比得过我们讨人喜欢的五公主和六公主。孩子喜欢就行。我私库里的首饰多的很,姐姐您不必替我着想。”钮祜禄贵妃道。
阮酒酒道:“知道你带进宫的嫁妆既多又贵重。不是替你着想,是乌那希和海日这个年纪,还欣赏不了白玉镯子的美。她们现在就喜欢五颜六色,大红大绿,亮晶晶的东西。”
钮祜禄贵妃低头一看,小姐妹俩儿低头玩着镯子,小胖手指戳着镯子上的宝石,笑的开心。
她只能将玉镯子重新套回手腕:“那就等她们长大了,我再送一人一对水头好的玉镯子。”
“这个好。我替她们姐妹俩儿记下了。妹妹拿的出手的东西,必然不凡,可以当压箱底传家的宝物。”阮酒酒道。
钮祜禄贵妃得意一笑:“这是当然。我还带进宫一块玉石料子,是我外祖母当年的嫁妆。”
钮祜禄贵妃的祖母,是□□皇帝努尔哈赤的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
那位嫁妆里带的东西,绝不会差。
阮酒酒羡慕的看着钮祜禄贵妃,瞧,这就是大家族的底蕴。
随手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物。几代人的积攒,着实豪富。
逗着乌那希和海日说了会话,宜妃脸上渐露疲惫。
她身子重,出来这么久了,即使大多数时间只是坐着,也乏累的很。
钮祜禄贵妃瞧见后,主动提出告辞。
阮酒酒没留她们,自己人之间不必弄虚的。
“你们两个都好好养身子,渐渐月份大了,就别往我这儿跑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带着他们兄妹三个,去你们宫里玩儿。”阮酒酒说这话时,主要看着宜妃。
宜妃笑容明艳,拉着阮酒酒的手:“好,我在翊坤宫等着你。别担心我,如今我宫里都是姐姐代为管理,我轻松的很,什么事儿都不用烦。四公主长大了些,也懂事稳重了许多。虽然还是淘气,但是知道不闹到我跟前。我偶尔将她送到大公主那儿,一是让大公主教一教四公主,二是也让大公主那儿热闹点。女孩子们年轻的时候,不和姐妹们多玩玩闹闹的,等出嫁了就少有自由时光了。”
“大公主那边,我会让人再多关照些。大公主懂事,这些年不论是管理宫务,还是骑射,都学的出类拔萃。皇上疼大公主,也看重大公主。咱们家这些孩子,都教养的很好,各有各的优秀。”阮酒酒道。
钮祜禄贵妃笑盈盈的看着阮酒酒和宜妃说话,等她们话说完,才道:“姐姐放心,我先陪纳兰珠回了翊坤宫,再回我宫里去。”
“纳兰珠她月份大,让我关心。你刚保稳了胎,我也关心。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们自己的身体重要。记住了吗?该请太医的时候,就请。宫里的太医,不就是给咱们用的么。”阮酒酒道。
虽然,有些太医的医术,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