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等等吧,跟她一齐进宫的人,位份比她高的那拉贵人与瑞常在都没有侍寝,她还是再耐心等一等,第二日,她还是听说是春答应侍寝,想来这春答应很受宠。
……
夜色来袭,一轮弯月高挂空中,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今日又是她侍寝,自从香宁流产,身子还在康复,而密贵人在孕中,她侍寝的次数有所增加,春喜心里还是高兴的,因通贵人隐瞒怀孕的事,皇上对长春宫的人似乎有所不满,除了香宁,皇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召长春宫的人侍寝,如今,这事是过去了。
皇上又召她侍寝,每次皇上召她侍寝,她既高兴又紧张,侍寝时尤为如此,手想攀上去又不敢攀上去,其实她问过香宁,她侍寝时是怎么样的,香宁告诉她,皇上可能不大喜欢太过拘谨,放不开的人。
可她的生性如此,无论是她额娘还是当初教导她们宫规的嬷嬷都是说作为女孩子要矜持,尤其是在床上要老实,不能放肆,香宁说的,她想做却做不到。
她只乖乖地躺在床上,被动承受,一瞬不瞬地看着皇上,这天热,皇上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上手帮皇上擦了擦,结果撞进皇上深邃的眼神里,她一时紧张,磕巴解释道:“皇……皇上,臣妾是帮你擦擦汗,免得流进眼睛里。”
“你在紧张什么?”
“臣妾服侍皇上,怕服侍不好才紧张。”
“徐常在在床上从来不会紧张,朕听说你跟徐常在关系很好。”
“是,臣妾与徐常在情同姐妹。”
“你们两的个性倒是截然不同,徐常在从来不怕服侍不好朕。”
春喜不知怎么回话,不明白为何皇上突然提起香宁,是不是刚才想着香宁,她是不是表现得太不好了,明明已经侍寝了不少次,可她还总是如初次侍寝一样充满紧张,生怕服侍不好皇上。
她晓得香宁的个性,她生性散漫大胆,骨子里更像是不受约束的人,她虽没有亲眼见到皇上与香宁真正相处的样子,但她觉得香宁肯定比她自在许多。
“臣妾与徐常在……是不同的。”
“朕知道,她不会像你这样紧张,你都侍寝那么多次了,为何还是这么紧张。”
“臣妾也不知道。”春喜没有说实话,不敢对上皇上的眼睛,她是知道的,她就是怕没服侍好皇上,没服侍好的话,她怕皇上下次不会再召她侍寝,惹皇上厌烦,所以她想着别出错,越想着别出错,她就越紧张,越紧张,皇上似乎越不满,最后还是没伺候好皇上。
“别紧张,朕又不会吃了你,学学徐常在,她胆子大得很。”
春喜心想她要是学了香宁,皇上会向对待香宁一样对她嘛,她想不会,因为她知道她不是香宁,她始终不是香宁。
“臣妾……不是徐常在。”春喜还是弱弱地说了一句。
“朕知道,你们一点都不像。”
春喜双手还是攀上皇上的脖子,当皇上低头吻上来时,她完全沉溺在其中,皇上其实很少吻她,因为这个吻,她僵硬的身子松懈下来。
春喜连着侍寝好几天,皇上只在那一日提起过香宁,之后便没有提起,因为之后皇上就鲜少跟她聊天,都是速战速决,那日跟她聊天时的温情仿佛是昙花一现,过了就没有了。
……
春喜连着侍寝,徐香宁自然是高兴的,春喜那么喜欢小孩子,侍寝越多,怀孕的几率越大,她甚至希望春喜日日侍寝。
经过汪太医跟林太医各种药方还有人参的调养,她已经康复,老闷在屋子里,快把她闷坏了,徐香宁叫上常常在过去金鱼池那边喂鱼。
金鱼池在溪春园,溪春园在御花园的后面,比御花园更大,园内有一处明湖,湖内是可以游船泛舟,不仅有明湖,还有一大大的金鱼池,金鱼池里面全是金鱼与金色的锦鲤。
溪春园上一年在维修修缮,一直没有开放,平日里是封闭的,上上个月才修好,徐香宁进宫这么久,也才去过几次,几次之后便在修缮,她便没有再去,好不容易等修好了,她自然是要去看看修成什么样。
“你说我们带的这些够不够喂,听说金鱼池里面的鱼特多,比御花园池塘里面的鱼要多很多。”
常常在开始担心她们手上的馒头跟豆子不够喂食。
“不够的话,我们明日再来,宫里肯定有专人喂它们,不止是我们两个喂,要是等我们两个来喂,那些金鱼与锦鲤怕早就饿死了。”
“也是,不知那里修成什么样了。”
“我看可能只是多几个亭子。”
进了溪春园后,她们先逛一逛,不止是多了几个梅花亭,还有船桥与长廊,甚至还多了一个两层阁楼,阁楼上面牌匾写着万春阁,只是这阁楼房门紧锁,应该没人住在那,不过阁楼的位置很好,若是站在二层阁楼上面,应是可以眺望到整个溪春园。
明湖旁边两侧都有柳树,垂柳依依,青葱一片,映着湖水都是绿色的,风一吹,不仅柳叶跟柳枝拂动,连湖水都泛起涟漪。
“这里好香。”徐香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边散发着一种树木独有的清香,周围的水汽也减少夏日的干燥,迎面而来是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