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也同样流泪满面,“贵人姐姐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你当时也是害怕,还好小豆包只是普通的生病,也还好皇上深明大义。”
“好啦好啦,没事了,大家都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都别哭了,我们大家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春喜收住眼泪,“我们宫里的人都没事,我们应该笑才是。”
“春喜说得对,我们不应该伤心,我们应该庆幸。”徐香宁跟着说道,用帕子替常常在擦去眼泪。
在长春宫里这么多年,她们的感情显然变得深厚,徐香宁不仅把春喜当成她的姐妹,连常常在,通贵人与陈贵人,她觉得她们是她的姐妹之一,十一年走过来,已经快是她人生的一半了。
大家互相望着又破涕为笑。
在院子里玩的小豆丁跟小豆包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们,看了几眼后又继续玩沙子。
她们进屋围坐在外面的石凳上聊,不过被封在长春宫,她们的消息相对闭塞,只知道疫情好转,可能再过一两个月疫情就消失了。
“荣妃那倒是死了一个宫女,据说荣妃知道那宫女生病后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宫女迁出去了,还有那拉贵人,她福薄,人都没来得及迁出去就死了,这疫病还是很可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过去。”通贵人轻叹道。
前期的奴才命惨一些,被发现得病就立即烧死,后面染疫的人就好一些,只是迁出宫外,不过在宫外的庄子说是养病,其实是自生自灭,太医哪里抽得出手去理会宫外庄子里的奴才,忙都忙不过来了。
徐香宁也跟着叹口气,人命如草芥,不知这次时疫死了多少人,虽说有所好转,可没完全过去,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她又看了看小豆丁他们,好在他们没事。
“应该很快就过去了,不是说已经有药方子治疗了吗?我们要相信皇上,相信太医,一切都会变好的。”
徐香宁看向说话的春喜,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
然而没过几天,徐香宁听到一个噩耗,皇上竟然染上时疫了,这疫情都有所好转,皇上竟然在这个时候染上时疫,这个消息让她震了震,看向小邓子,“这是真的吗?皇上……真的染上时疫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膳房的人说是这两天的事情,乾清宫那边已经快乱成一团,好几个太医都过去驻守在乾清宫,为皇上治疗。”
“病情如何?”
“这个奴才还没探听到。”
徐香宁后背忽然窜起一股冷汗,皇上都快五十岁的老人,他那虚弱的身子骨能扛过去吗?这疫病是来势汹汹,重则三五日要了你的命,轻则十余日要了你的命,能活下来的人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难不成历史真的有所改变?皇上一死,登基的人可是太子。
若此消息为真,她真的不觉得皇上能扛过去,上一次大病也几乎要了皇上的命,好不容易把上次大病减下去的肉长回来,如今又得这么严重的病,她真的害怕皇上就这样走了。
她又被困住在长春宫,这会儿也出不去。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又出不去。”
“外面是没侍卫把守的。”
徐香宁觉得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太过冲击,她需要好好想想,皇上染病,整个乾清宫怕是都有传染的可能性,她若是过去,也有被传染的可能性,回来长春宫,等于是病毒带回长春宫,整个长春宫都有感染的风险。
“先等等吧,过几天再说。”
皇上的病情发展如何,还要再过几天才知道,若真的变严重,后宫之人没人能置身度外的。
而荣妃那边也得知皇上染疫的消息,同样一惊。
“贵嬷嬷,你说皇上……他能熬过去吗?”
“娘娘,奴婢不知,奴婢觉……”贵嬷嬷顿了顿,说了一个字——-悬。
荣妃也知道很悬,皇上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这时疫可是非常可怕的,钟粹宫可是死了三个奴才,一个是石常在宫里的太监,一个是襄嫔身边的两个宫女,那个太监跟其中一名宫女是得病后被烧死,另外一名宫女是被迁出宫,听说送去庄子的第一天就死了。
本来她以为是长春宫先出事,没想到皇上知道长春宫有人染疫后派两个太医过去,长春宫这么久反而没事,倒是钟粹宫先出事,死了三个人,几乎是东西六宫死的人数最多的宫殿。
她上个月都担心得要命,不敢出去,不敢跟那些奴才接触,身边只留了贵嬷嬷贴身照顾,好在这个月有所好转,听闻整个京城的疫情都有所好转,逐渐恢复正常,可是就在逐渐恢复正常中忽然传出皇上染疫,这难道不可怕吗?
皇上上一次莫名其妙将黄公公处死,不仅仅是黄公公,据说好几个奴才都被处死,荣妃大概查了一下,晓得是因为那些奴才将御前的消息传到后宫,一帮奴才吃里扒外,皇上大怒,才将人处死。